包厢门口,一身大褂的小二也有些傻眼,端着托盘愣在原地。
天呐!简直了!哪家小姐这么猛?居然敢这样对少帅大人!他会不会被灭口?!
白阮阮麻了,也不敢动,僵硬地维持着动作,不动声色地将披散的头发挡在脸侧,心如死灰地闭上了眼。
宫听寒好笑地看了白阮阮一眼,视线转向小二时却是顿时变得凌厉。
“饭菜放下,你出去!”
正在为自己小命担忧的小二忙不迭地低着头上前放下托盘,连摆都不敢摆,头都快垂到胸前了。
刚放下立马就缩着脖子退了出去,轻手轻脚地关上了门。
“还不松口?不是饿了?”
宫听寒慢条斯理地理了理白阮阮散乱的头发。
白阮阮耳根红了一片,触电似的松了口,坐正挺直腰板盯着眼前精美的餐具。
宫听寒看了眼手上两排浅浅的牙印,还泛着些晶莹的水渍,轻笑道,“怎么跟小狗似的,解气了?”
“咳咳……你才是狗!”
白阮阮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涨红着脸,毫无威胁力地反驳着。
宫听寒轻拍着白阮阮的脊背,递上了手边的茶水,温声哄着,“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白阮阮缓了缓,狐疑地看着宫听寒,警惕道。
“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又在憋什么坏呢?怎么今天跟中邪似的,对我态度这么……额温和?”
宫听寒递着手帕的手僵在半路,原本俊逸的面庞硬是看起来黑了几分。
“白阮阮!”
“哎!这才对嘛!”
白阮阮舒了口气,拍了拍小胸脯,丝毫不管此时已在爆发边缘徘徊的宫听寒,心安理得地起身去够托盘。
宫听寒见白阮阮这副没心没肺的模样,抿了抿唇,终究是没怎么着她。
……
时间一晃,白阮阮已经在宫听寒那儿待了一月有余。
青城上流圈子里,多多少少都知道了,白家那个乖张的大小姐如今被少帅大人管教着。
具体成果如何不大清楚,但这段时间可都没见白大小姐在外面鬼混过。
私下里,不少人都感叹不已。
少帅大人果然是厉害,那白大小姐浑身跟长了刺儿似的,见谁扎谁,如今居然在少帅管教下,收敛了许多。
此时,正在赖床的白阮阮丝毫不知自己正被人议论着。
这段时间每日她都是早睡早起,然后还要跟着宫听寒去少帅公馆。
虽然做的都是些轻松活儿,白阮阮也极为不适应,最初的新鲜感早就没了,已经腻了。
今天好不容易休息了,原本应该睡到日上三竿的白阮阮,居然被该死的生物钟在清晨叫醒,瞪着眼就是睡不着了。
“白小姐,少帅大人叫您下楼吃早饭。”
敲门声响起,伴随着吴妈的声音传了进来。
白阮阮伸了个懒腰,有气无力地应着,“知道了,吴妈,马上起。”
听着门口的动静,吴妈应该是已经离开了。
只是嘴上说着马上起来的白阮阮却还是发着呆,没什么动静。
突然,她翻身坐起,伸手将床头的电话机够了过来。
“您好,这里是乔府,您找谁?”
对面很快接通,温和的嗓音传来,带着些软意,一听就是典型的江南女子。
“兰姨,我是阮阮,乔司宇回来了吗?”
白阮阮靠在床头,甜甜地问着。
“哎,是阮阮呀!好久没见着你了,小宇昨天夜里刚到,如今还在睡觉呢!”
兰姨温柔的语气里满是欣喜,可见对白阮阮的喜爱。
白阮阮虽然在外面名声不咋滴,但在兰姨面前却还是很乖的。
乔司宇的母亲是江南人士,兰姨是当年陪嫁过来的。
自打乔司宇的母亲难产去世后,乔司宇一直都是由兰姨照顾,在乔司宇心中的地位不是一般人可比的。
白阮阮以前总是往乔家跑,一大半原因是因为喜欢吃兰姨做的糕点,那可是在整个青城都买不着的。
“兰姨,我想吃你做的桂花糕了,待会儿我就过去!”
白阮阮笑眯眯地说着,一举一动间不自觉地流露出小女儿的娇态。
“好好好,我现在就去让小宇起床接你过来。”
白阮阮乖巧应着,挂了电话起身洗漱,好心情的哼着小曲儿,挑着衣服在身上比划着。
前些日子乔司宇去了江南外祖家,算起来他们也有一个多月没见面了。
纯白的大衣柜占了衣帽间的半壁江山,一打开便是琳琅满目,各式各样的衣裙。
宫听寒在吃穿方面向来大方,不时就让人将新出的款式送到白阮阮的房间。
只是宫听寒准备的这些漂亮是漂亮,白阮阮还是想念她以前那些性感火辣的衣服,那才符合她的气质好吗?
白阮阮扒拉着,毕竟去乔家要见兰姨,最终她还是选了件卡其色的格子裙,搭了双深色系的小皮鞋,随手挑了个贝雷帽,对着镜子照了照。
啧啧啧!真美啊!
白阮阮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俏皮地眨了眨眼,陶醉在自己的美色中。
等白阮阮打扮好下楼时,距离吴妈喊她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了。
她本来以为宫听寒早该不耐烦等她自己先吃了,没想到下楼时居然看见那男人正坐在餐厅等着呢。
宫听寒听见楼梯上的动静,放下了手中的文件,吩咐道。
“吴妈,让人将早饭端上来吧。”
白阮阮蹦跶着跳下最后一层楼梯,随口一问。
“你等我干嘛?自己先吃不就行了?”
宫听寒上下看了眼白阮阮,没回答,转而询问道。
“今天休息,我可以带你出去玩,有想去的地方吗?”
白阮阮理了下裙子,坐下后直奔桌上的蟹黄小汤包。
“啊?不用,我等会儿去朋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