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两家一起过得了,妹子觉得呢?”
“啊……好啊!当然好了!”
似是被妇人爽朗的笑容感染到了,杨喜云的心情也明快了起来,热情地把两人请进来。
季怀幽从进门起目光就没从陆北依身上移开过,后者却目不斜视地走向林佑娘,接下她怀里的东西,两人有说有笑地进了厨房,将他忽视了个彻底。
一只手搭在肩膀上,青年略显无奈的声音响起,“走吧,去我屋里坐会儿,带笔墨没?”
少年笑了起来,一扫郁闷:“当然!我特意带了最好的笔墨过来给大哥写春联,大哥不夸夸我吗?”
“你呀”,陆南巢忍着笑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眼神有些复杂,“要不是我身体不利索,真想揍你一顿。”
少年歪了歪头,假装听不懂,嘻嘻哈哈地推搡着青年进了屋。
陆北依端着茶点进来的时候,他已经开始写第二幅字了。
泛着墨香的红纸晾在窗边,字迹舒朗,苍劲有力,内敛风骨,是一幅难得的好字。
但她前世见过这人的字,行笔如执刀、锋芒毕露,就是呈给皇帝的奏折上也丝毫不加掩饰,内心的阴鸷狠厉昭然若揭,全无风骨。
陆南巢戳了戳少年的手臂,“幽哥儿歇会儿再写,喝杯茶暖暖身子。”
少年应了一声,搁下毛笔捧起竹杯抿了一口,目光情不自禁落在了女子身上,见她还在看那副字,不由心生欢喜,耳尖也红了起来。
“字迹见风骨。季秀才觉得,一个人处在什么样的境遇下,才会连写出的字都风骨全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