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的声音本就是清清冷冷的，但是因为沈念安缓缓地拖长了点音调，倒是也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
卫厌听到之后眉头明显皱紧了些。
沈念安看到之后微微一笑。
果然，反派大人对原身还是厌恶痛恨的！
看到卫厌的反应，沈念安确定卫厌就是在伪装，这样她也没了什么顾虑，接下来就是怎么样让卫厌把这种痛恨加深。
对于卫厌来说，那些肉体上的痛苦都不是什么真正的痛苦，精神上的痛苦对他来说才是真正的痛苦。
明明痛恨原身却还要装作没什么事情的样子，这件事情本身就已经让卫厌很痛苦了，这种痛苦也会让他对原身的痛恨与日俱增！
那么在这个时候，如果自己再提出想要卫厌跟了自己呢？
屈辱和侮辱，这些东西，一定会让卫厌的痛恨更上一层楼！
“卫厌，你今年多大了？”
虽然这样问着，但是沈念安的手却坏心的没有完全离开卫厌的唇，就这样在他的唇旁边，欲碰不碰。
“回沈姑娘，小人今年十七了。”
卫厌眼神飘忽，有些局促地回答，他的声音有些急促。
因为手指离他的唇非常近，沈念安的手指甚至能感受到从卫厌口中呼出的湿热。
沈念安的手蜷缩了一下，这才好心离开他的唇。
十七岁，那还可以，至少也快成年了，沈念安可以没有这么重的负罪感。
察觉到手指的离开，卫厌明显松了一口气，但是还没等他将这口气喘匀，沈念安的手指又轻轻摸上了他的喉结。
卫厌不由自主地吞了吞口水，喉结滚动，然后他感觉到，那根手指顺着他的脖子，往下到达了衣领处。
本以为那根手指会继续往下，或是拿开。
但是卫厌没想到，沈念安居然直接勾起了他的衣领，然后钻了一根手指进去。
沈念安的手指带着微微的凉意，突然接触到皮肤的时候，凉意更加明显。
卫厌没忍住，一不小心闷哼了一声。
等他反应过来以后，才感觉到羞耻，卫厌抬眸看着沈念安，对方好像惊讶于他的反应，一脸惊奇地看着他。
卫厌的眼中除了羞恼还有一丝明显的愠怒，仿佛是担心自己眼中的情绪暴露，卫厌最终低垂了眼眸，将眼中的情绪遮住。
沈念安其实在听到卫厌那道有些压抑的闷哼声的时候，动作就僵住了。
等到卫厌看向自己的时候，她的手都颤了一下，但是以卫厌当时的情况，他根本没有察觉到。
沈念安木然地抽出自己的手，然后下意识捏了捏拳。
她小心地掀起眼皮，不停地打量卫厌，他依旧低垂着眼，并不看她。
卫厌应该根本不知道他自己的样子有多么的······秀色可餐。
他的脸色比之前更多了一层粉色，卫厌轻咬下唇，接着又轻轻舔了舔，原本就变得有些艳红的唇更加水润。
沈念安想起刚才他抬眸看向自己的眼睛，水润润的，再配上他轻皱的眉头，还有那声低沉的闷哼声！
！！！
沈念安！
不能再想了！
沈念安后知后觉地有些热，她站起身，转过身背对卫厌。
背过身去的沈念安并不知道，原本还一脸羞恼的卫厌正眼眸深沉地看着她。
“既然这样，不如以后你跟着我，侍奉我。”
“如何？”
沈念安用一种随口一提，一点都不在意的语气说道。
但是她等了半天，也没有听到什么回复。
沈念安奇怪地回头，就发现卫厌的情况比刚才好了一点，但是脸色还是有些红。
他认真地盯着沈念安，皱着眉头重复：“沈姑娘是说，让我来侍奉您？”
沈念安点了点头。
卫厌似乎是在思考，他眉毛微蹙，然后抬头询问：“小人可以问一下为什么吗？”
“为什么？”
沈念安轻笑，回答得理所当然，“自然是因为——你长得好看啊。”
卫厌低垂着头，看不见表情。
但是沈念安觉得他应该对这个回答很反感。
沈念安眼眸一闪，她坐回原来的位置，对卫厌说：“你也可以不答应。”
卫厌听了看向沈念安，眼眸中含着惊讶，然后他嘴唇微张。
只是沈念安并没有等他开口，继续将自己后面的话说完。
“当然，你答不答应都无所谓。”
卫厌怔愣了一下，想明白了她话中的意思，眼中的惊讶渐渐褪下，然后闭上了嘴。
沈念安看着他这副样子笑了，她站起身走到卫厌身旁。
沈念安将手放在卫厌的肩膀上，感受着手下的僵硬。
她高高在上地说：“毕竟，你也没有什么其他的选择。”
说完，沈念安放开卫厌，再次走到桌子旁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所以，你的回答呢？”
沈念安知道这个问题根本没有什么必要，虽然答案显而易见，但是她还是要问。
因为这并不是卫厌地选择，而是他的答案。
而卫厌，会回答是。
沈念安听到卫厌没什么感情的答案之后，慢悠悠地喝着手中的茶，满意地笑了。
“看来我们的谈话很顺利，你可以走了。”
卫厌起身要走的时候，沈念安看着手中剩下的半杯茶，突然眼眸一转。
“等等！”
沈念安将手中的半杯茶放在卫厌眼前。
“把这杯茶喝掉。”
沈念安的表情是温和的，但是语气确实命令的。
卫厌看着眼前，被沈念安喝剩下的半杯茶，原本苍白的脸又开始涨红。
至于这到底是羞还是恼。
沈念安觉得，肯定恼的成分更多。
然后她眼睁睁地看着卫厌接过自己手中的杯子，仰起头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