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傲天的视线还在江一朵的朋友圈上面停留,江一朵刚发的上体育课的照片,上面的她笑得那叫一个灿烂。
“回头我就把她按在身下,好好地鞭打回来!”
“阿嚏阿嚏!”宿舍里的江一朵接连打了两个喷嚏。
龙傲天扭头看向车外,路旁的夹竹桃茂盛连绵,几乎长成了树,若是换成茉莉花,肯定很美。
“少爷,老宅到了。”李叔下车替龙傲天打开门。
龙傲天前脚下车,后脚就挨了一鞭子。
“嘿,单身狗!”龙母拿了一根细长的柳条。
龙傲天面色不改,继续往前走。
一盆水又猝不及防地从身后泼了过来。
龙母又一柳条抽在他的腿上。
“痛打落水狗!”
龙傲天咬紧了牙花子。
“彭!”的一声,一个包子突然扔在他的脚边上。
“狗不理,大家快来看,狗不理!”龙老爷子拄着拐杖哒哒哒往这边走。
物理加魔法的双重攻击,龙傲天深刻体会了家人催婚的可怕之处。
衣服湿了,身上肿了,包子脏了,龙傲天怒了。
“李叔开车!”他转身往车上走。
只见龙老爷子拄着拐的双腿健步如飞,一棍子打在李叔的背上,“我看你敢!”
李叔赶紧用手护着脑袋,躲到龙傲天身后:“少爷,这算工伤吗?少爷。”
最后,龙傲天还是走到客厅里面,在老宅吃了顿饭,看着大家做了一顿妖,才得以离开。
回去的路上,李叔忍不住问他:“少爷为什么不把江一朵小姐的事情告诉他们呢?”
龙傲天整理了一下衬衣扣子,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才缓缓开口:“要是被他们知道了的话,恨不得把小姑娘绑到家里来直接和我结婚生子。”
他扭头看着窗外明明灭灭的灯光,总有一盏灯,照亮我们回家的路。
“而我要的,是江一朵心甘情愿地跟着我。”
李叔悄悄给龙傲天竖了个大拇指:没想到这回少爷竟然当人了!
江一朵正在床边等着张秋月给自己端洗脚水,因为她下午上体育课把腚给摔了。
谁让那群男生一直盯着她的胸看,还发出各种怪叫。
她又羞又急,跳远的时候一下子蹲在地上,屁股摔了8瓣。
“快洗吧朵姐,一会儿水凉了。”张秋月说罢,还用手试了试水温。
李娟目瞪口呆地看着发生的这一切。
张燕走过来,一把拽起张秋月:“你伺候这小穷酸货干什么呀?”
张秋月一巴掌打在张燕的脑袋上:“中国人要看得起中国人,你怎么能歧视同学呢。”
“从今以后我就以朵姐,马首是瞻。朵姐威武,朵姐万岁!”张秋月大喊。
江一朵抖了抖脚丫子上的水,突然有了一种翻身把歌唱的愉悦。
“建民,我总觉得这几天有人跟我。”江母打牌回到家里,忧心忡忡地对江父建明说道。
“你是想的美,你这老咸菜疙瘩,谁还乐意看你?”江父抽了一口旱烟,满不在乎的说道。
晚上吃过饭,江父把碗往桌子中间一推,筷子一扔,“我去打牌了。”
江母乐呵呵地把他送出门,因为一会儿她的相好,江大胖就来了。
“骚娘们儿,几天不见,想死我了!”半夜里,江大胖翻过墙头就找来了。
“那你怎么不来找我?”
“你还问我,你家好几个男人转来转去,不会都是你的姘头吧?”江大胖一边说,一边用力把江母翻了个身。
“好几个男人?”
江母没了心思,匆匆把江大胖打放走,坐在床上发愁。
“你说那些男人是不是小贱蹄子的亲生父母找来了?”江母忧心忡忡的对江父说道。
而且江父打牌回来,也在门口看到了陌生的男人在晃悠。
“应该不会,你想她当时那半死不活的样子,肯定什么都不记得了,而且她后腰的胎记我们又给她割掉了,人家也认不出来。”
两个人鬼鬼祟祟嘀咕了一上午,也不敢出门了。
第二天,龙傲天接到手下打来的电话。
“老大,我们通过这几天蹲守和暗访,大概摸清了江小姐的家庭情况,资料已经整理好发到您的邮箱里面了。”
龙傲天应了声好,挂断了电话。回到办公桌立马打开了电脑邮箱。
“父母好吃懒做,重男轻女,爱打牌,年迈的奶奶对江一朵疼爱些。
江一朵从小被苛待,做各种家务活,上大学的钱被江母调包,给两个弟弟充当学费……”
之前龙傲天也大概想象过江一朵的家庭情况,可是实际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
而且,他给江一朵的50万块钱,已经先后到了江父江母的手中。
越往下看, 他的眉头皱的越厉害。
原来,那天江一朵之所以来到自己床上,竟是因为1万块钱的学费。
一万块钱对自己来说不过九牛一毛,对于江一朵来说,却是救命的稻草。
龙傲天感觉自己的肺快要炸了,他心疼江一朵的遭遇,心疼她从小到大吃过的苦。
此刻,他好想见到她,好想把她抱在怀里,狠狠的疼爱。
只是,在他往江一朵学校去的路上,国外的公司突然打来电话,发生了重大的事件。他只得赶飞机去了国外,一个礼拜后的今天,他才忙完回来。
他早早地给江一朵发消息晚上去接她,可她始终没有回消息。打她的电话,始终是关机的状态。
也许是在上课,他这样安慰自己,等下午放学的时候再打电话。
“你的费用怎么还没有交?是不是有什么难处?”江一朵的老师是 40岁左右的女性,她怕江一朵为难,特意把她叫到教室里面。
“老师,我……”江一朵的视线一直在老师的高跟鞋上面,鞋子前端有亮片,一片片亮片,折射出她脸上的难堪和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