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芸芸众生,若是以格局来区别,我认为,可分为以下几种,谋事者、谋时者、谋市者、与谋人者。”
“而玉衡大人在我看来,乃谋事之人,谋事者通常把事情琢磨得很是通透,万事皆不为我所有,万物皆为我所用,但此局,却只可小成。”
刻晴听着听着,开始思索云安话中的含义。
他的意思是,我谋事时,只将眼光放在事物本身上面,而忽略了其它?
“你有什么建议么?”刻晴试探着问道。
“有啊。”云安笑了笑:
“我认为,玉衡大人身处高位,自身心系璃月民情,做事节奏极快,从而导致身边之人,屡屡无法跟上您的节奏。”
“所以,您现在需要的,是从谋事者,逐渐转变为谋人者。”
“谋人?”刻晴瞳孔一跳。
“不错!谋人者深谙处事,所要掌握的,无非人性二字。”云安循循善诱:
“玉衡大人想要用一年的时间扩建璃月港,但你有没有想过,那些工人就算再心灵手巧。”
“但他们,也不过是些普通人呢。”
“你在小瞧琼宇厅的能匠?”刻晴反问。
“言重了言重了。”云安连连摆手。
“璃月大部分建设,都出自琼宇厅能人之手,他们的能力有目共睹,我又怎么敢小瞧他们。”
“那你的意思是?”刻晴又问道。
“我的意思是,既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这一点,玉衡大人就做得不妥。”
“琼宇厅每年俸禄只多不少,哪有你说得这么不堪。”刻晴反驳。
“可俸禄再多,也无法改变他们都是普通人的事实。”云安继续钓鱼。
“你到底想说什么?”刻晴终于忍不住了。
身为玉衡,她敏锐的察觉到了云安绝对有什么目的。
但这人只是在那东拉西扯,又不说明。
偏偏他聊到的点还都是对的,让人莫名有些恼火。
云安见此情况,知道火候已经到了,再撩拨下去,怕是只会适得其反。
他当即开口道:
“其实,我这里有一修炼的法门,名为无声要术。初衷是令人身轻如燕,飞檐走壁如喝水般平常。”
“先前我突发奇想,或许这功法,对琼宇厅的那些巧匠们......亦有奇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