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雪下个不停,训练场里的雪经过清理,地面结了一层厚厚的冰。
还有一些雪被踩踏,最后也成了冰。
训练场又冷又滑,冷风呼呼的刮过来,陆云川脑子都被冻得嗡嗡直响。
胡有望站在离他不远的棚子处,那里还有墙体可以遮挡风雪。
即便是这样,胡有望开始冻的在原地走来走去。
陆云川站在原处没有动,胡有望忍不住出声提醒。
“陆云川,你愣着干什么?快做深蹲啊,你是不是又坚持不下去了?”
“训练的时候走神,惩罚你不也是很正常的事吗?赶紧好好的把深蹲做了,别害得老子在这里跟着你受罪。”
胡有望对着他一顿训斥,陆云川被他骂的面红耳赤。
陆云川半天没有说话,胡有望都想上手打人了。
就在这时候陆云川开始动了。
他先是动作缓慢的坐着深蹲,热完身以后逐渐加快了速度。
前面50个他做的很稳,做到100个的时候就有些吃力了。
越往后越是艰难,做到120个时,陆云川已经放慢了速度。
他一下又一下的做着,动作也越来越慢。
一开始做深蹲的时候他还感觉到很冷,现在热的恨不得立刻脱下军大衣。
陆云川停下动作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
他现在全身冒汗,双腿十分酸胀。
每一次蹲下去都要费尽力气,站起来的时候两条腿都在发抖。
好不容易坚持到150下,陆云川已经抖得跟筛糠似的了。
这种过渡运动的感觉真的非常难受。
陆云川不仅口干舌燥,身体不受支配,而且还觉得极度痛苦。
陆云川觉得自己仿佛随时会晕过去。
他也好想晕过去,可他装不出来,同样也做不到。
陆云川在心里默默的给自己加油鼓劲。
一直到180下,陆云川只觉得双腿灌了铅。
他艰难的蹲了下去,然后双腿酸痛的再也站不起来。
陆云川身子控制不住朝后仰去。
他扑通一声摔在雪地里,躺在雪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胡有望远远的看了他一眼,不耐烦的训斥道。
“还剩下二十个了,你能不能好好的做完?”
“不就是20个而已吗?难道你会做不了吗?”
“你不是很能耐吗?现在怎么不行了?”
胡有望一顿冷嘲热讽,陆云川躺在雪地里喘着粗气。
他的眼睛看着天空,看着纷纷扬扬的雪花飘落。
全身的力气好似被抽空,他想从地上爬起来却使不上劲。
胡有望还在那里冷嘲热讽,不停的对他叫嚣。
陆云川躺在雪地里休息了好一会儿,最终强撑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的双腿不停的打颤,身体疼痛的不属于自己。
“陆云川,记住,还有二十个深蹲,不做完不许回去!”
陆云川忍着头昏脑胀,以极慢的速度,一点点的做完了20个深蹲。
“行了,两百个已经够了。”
胡有望一直盯着数量,确定数量没错这才转身就走。
剩下陆云川一人双膝跪在雪地里。
他也想站起来,但是腿酸的不属于自己。
他看到四下无人,这才爬到了胡有望刚刚站立的地方。
这里有遮风挡雪的地方,明显比刚刚暖和多了。
陆云川疲惫的仰躺在地上,张大嘴巴不停的喘气。
他的喉咙好似被刀子割了一样,就连呼吸都非常困难。
这种感觉实在太难受了,就跟死过一次一样。
陆云川躺在地上休息了半个小时,最终艰难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他扶着墙,跌跌撞撞的回到宿舍。
陆云川回去时整个后背都浸满了雪。
这些雪在温度稍高的地方很快就融化成水。
陆云川全身都湿透了,他觉得非常不舒服,浑身上下黏腻潮湿。
他的双腿现在不仅仅是灌了铅般的疼痛,而且因为雪水的缘故,粘在皮肤上特别难受。
陆云川现在只想躺下休息,但他知道,这种情况下去休息,肯定会重病缠身。
他忍着疼痛拿了衣服去澡堂洗澡。
洗完了舒服的热水澡,他甚至连晚饭都没吃,就这么疲惫的睡了过去。
晚上顾景明回到家里,叶清桃已经做好了饭菜。
她的上班时间是标准的8个小时。
严格来说她现在又没有编制,还不知道谁给她开工资。
所以只要没有病患,她想走就走,谁也说不了她。
刘登云已经被接回了宿舍,每天一日三餐同宿舍的人会照顾他。
不过即便是这样,他还是活得非常辛苦。
刘登云自己都已经这么辛苦了,这还不忘操心叶清桃的事情。
他每天都要问问同宿舍的人叶清桃今天医治了几个人,那些人都是什么情况,叶清桃是怎么治疗的?
一次两次的大家可能耐心的解说了。
可他次次都是这样,时间久了自然有人不耐烦。
刘登云问烦了一个又换一个。
几天下来所有的人都被他问的烦了。
最后除了正常的给他带饭拿点东西以外,大家都避着他。
刘登云每天都想知道叶清桃治病的事情。
因为室友不理睬他,刘登云急的抓耳挠腮。
他的双手已经恢复过来,腿做完手术有几天了,现在也好了不少。
刘登云觉得自己又可以了。
在大家都不愿意跟他讲叶清桃的情况时,刘登云又有了个疯狂的想法。
既然大家不愿意说,那他就亲自去看。
刘登云早上跟着大家一起起来,恳求战士们把他送到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