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每次杀一个,之后想起来都要抱着头的夏尔完全相同。
“所谓坚强的人,难道就没有迷惘之类的东西吗……的确,也许我不适合。”
“是啊,但是……”
艾薇坐起身,平静地说道。
“我觉得不用模仿。”
“为什么?”
“每个人都不一样吧?你有你的强项就好了,不是吗?”
这不是夏尔无法接受的话。兰斯是兰斯,自己就是自己。
如果那个男人把剑术练到极致,自己只要把药剂的调合做到极致就行了。
如果黑尔萨斯致力于杀人的话,自己只要救人就行了。如果以成为优秀的人这一点为基准来考虑的话,夏尔就足够战胜他们。
但是,不是的。
“这么做一定没错。不过,我还有必须要做的事情。”
“非做不可的事,是吗?”
“嗯,我在找东西。所以,总有一天要到世界各地转转。”
是这样的。
不管多么无情都好。夏尔不介意被称为最差劲的人。
无论在这个世界上过着怎样的人生,只要死了,就又会被送回那个紫色的空间里,那样就没有意义了。
就算被关在一个没有任何人的孤独地方,夏尔也要在这个世界上得到长生不老。然后,永远的沉睡。
“这东西有那么重要吗?”
“我只为此而活。”
接受那个黑发男人的邀请,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夏尔只是单纯地抱着“如果有什么好事的话”的心情。
但是,在那个屠杀的夜晚,自己体验到了生与死的恐惧。
果然,还是不能死。无论如何,多次重复着人生,是夏尔无法忍受的。
而且,如果手上有了有这个能力,说不定连不死之身的肉体也能得到。既然如此。
“我看不出来。”
“诶?”
她笑嘻嘻地说道。
“肯定不会成功的。”
“为什么?”
“只是直觉而已。不过,并不是坏的意思……我想你一定会发现更好的东西。”
正当夏尔无法释怀时,她又补充了一句。
“你看,夏尔很温柔。”
“我一点都不温柔。”
“不是最近的事……嗯,怎么说呢?”
她重新坐好,望向虚空。
“不是表面,而是根部……好像有什么东西。”
不知为何,夏尔记得很久以前,有人对自己说过类似的话。
这是谁的话来着?
但是,就在夏尔正要仔细回忆的时候,艾薇把夏尔举起来,放在了膝盖上。
“好了!”
“什么?”
“让我们把所有的事情理清一下吧!现在已经乱七八糟了,”
她的语气一如既往,在夏尔脖子上蹭来蹭去,还是老样子。
没错,是时候结束对这个复杂的局面了。
“是啊,我们来整理一下问题吧。”
夏尔在黑暗中闭上眼睛,回想最近发生的事情。
首先是收留女奴隶们的再就业地点。即使做回妓女,至少也要让她们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其次是帕西斯教堂。要让那个琳闭嘴……但是,关于这个,已经有对策了。
因为多亏了支配者,她的能力已经全部确认了。那个女人,装作一本正经的神职人员,其实……
最后,落在子爵家的指控,这是最麻烦的。
麻烦……
……等等?
对了!
如果说这一连串的事情有一个连贯的目的。
“有人在牵线。”
“是啊。”
“琳寄来了弹劾子爵的抗议书。但是,那在一定程度上需要对这次事件有所了解。也就是说,如果不知道我用钱赶走那个人渣的事实,就写不出来。”
“嗯嗯。”
夏尔开始理清思路了。
夏尔觉得自己被盯上了,所以想到了原因。这本来就是个错误。
港口城市普利斯是一个对所有人开放的城市。也就是说,维蒂子爵家的敌人也可以自由出入。
仔细想想,以前的绑架小姐事件不也是这样吗?就像子爵一家要在这个城市扎根一样,敌人也融入了白色的城市风景中,等待着机会。
“谁知道我买了女奴隶的事实?我自己和艾薇,还有店长和沃尔特他们。其他客人即使注意到身份不明的女性住在这里,也无法知道这么详细的情况。”
“可是,这里面……”
“是的,不可能。店长是厨师长的熟人,以这种形式的骚扰子爵家没有意义。还有,就算是平时的四人组也是。哈利是女神殿的下级神官,我不认为会传到帕西斯教会那边。其他三个人也想不出理由。”
“你的意思是?”
也就是说……犯人是艾薇,你!
然而这个说法也不成立。
格鲁比也没有理由成为夏尔和子爵的敌人。
“这样的话,还有两个人。首先,是那个人渣本身。”
“啊,原来如此。”
因为格鲁比对子爵家表示了恭顺之意。虽然不能断言不会敌对,但那样的话,艾薇就不能这样让夏尔自由。
那样的话,剩下的就只有两个人了。
也就是说,这次的事件是相当偶发的。自己偶然闯入的地方,就是地雷区。
“那个肮脏的妓院,也有可能像琳的抗议书中所说的那样,真的成了罪犯的聚集场所。而且,通过提供那样的地方,那个人渣也从中获利了。不然的话,在那种普通男人不会出入的地方开店,不就只会亏本吗?但是因为我仗着子爵家的权威,把他被赶出去,所以……”
既然如此。
看不见的玩家越来越多。不好好整理的话,思考就跟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