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承认的感觉。
“夏尔,你要记住,女人真是一群麻烦的生物,正因为如此,她们才是很好的练习对象。”
“练习?”
“是啊,下次上街的时候,好好观察一下那些依偎在丈夫和恋人身边的女人们。他们总是想牵对方的手,但是,在牵手的那一刻,女人们身上又发生了什么呢?
指尖的另一边,有一个保护自己的男人,但是男人一旦变心就无法维持这种关系了。因此,安心与猜疑、献身与自私经常在拔河。”
这是何等的观察力。在看似相爱的男女关系中,格鲁比也发现了斗争的痕迹。
也许正是这种彻底的意识,支撑着他的冒险事业。
“以前,我很讨厌那种女人的软弱,或者说是丑陋的部分,现在,我觉得那也是一种味道,哈哈。”
……但是,从人的角度来说又是怎样的呢?
“原来如此,格鲁比先生,我觉得很厉害,也接受了。”
“嗯?”
“可是,作为一个人,你不觉得太过分了吗?”
“哦?你看不起我吗?”
格鲁比好像被人说了什么有趣的话似的,睁大了眼睛,身体前倾。
“不,我没那么说。”
“事到如今,是吗?你不是看过很多次吗?不顾旁人的目光玩弄女人,不顾肥胖的身体狼吞虎咽,无论何时何地都任性到了极点。你为什么不直说呢,还是你认为我会生气?”
听到格鲁比如此直言不讳,夏尔不禁哑口无言。
格鲁布又笑了,身子往后仰。
“夏尔,我是真心实意地告诉你。”
“是、是的。”
“我今天跟你说的话,你可以全部忘掉。不过,你要记住这一点。”
虽然还保留着笑容,但他收起下巴,竖起右手一根手指,神情肃穆,清楚地说道。
“人生中最重要的是自己想做什么。”
他把张开的左手盖住手指,继续说道。
“最无聊的事……”
格鲁比露出讽刺的笑容,斩钉截铁地说。
“就是在乎别人的看法了!”
很有他的风格。
格鲁比在自己的生活中体现了那个,不需要别人告诉他
“格鲁比先生,这完全是你的风格啊。”
“是吗?因为我可是格鲁比·普鲁士。”
夏尔忽然有了疑问,便问道。
“请问,你刚才也是这么说的吧?”
“嗯?”
“就在地下室里。”
“嗯,是的。”
“这个名字有什么意义吗?”
“没有,只是个名字。”
说到这里,格鲁比的表情严肃起来。
“但这很重要。听着,夏尔,千万不要习惯奴隶的境遇。贵族的仆人和奴隶一样,你不能沾染上这种东西。”
“奴隶姑且不论,若是贵族的仆人,大家都想当。”
“怎么可能,那种东西。”
格鲁比的表情有些不屑,继续滔滔不绝地说道。
“你那里应该也有吧?有姓恩拜奥的家伙。那些世世代代侍奉恩拜奥家族的人,或是从奴隶中解放出来的人都有这样的姓氏。多么糟糕的名字!我绝对无法忍受。”
“到、到此为止吗?”
格鲁比严肃地点点头。
“贵族们都会说,那是一个名字,是荣耀的象征。开什么玩笑!把这种事当真的人是蠢货。自己的名字要自己决定,不要让别人来决定你是谁。”
对于坚定断言的格鲁比,让夏尔产生了一种难以形容的心情。
夏尔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什么,但它至少与格鲁比的形象不符。在普利斯,格鲁比的形象被世人描述为肮脏的男人、卑鄙的商人和下流的恶棍。
说到这里,他的表情突然缓和下来。
“嗯,尽管我说得吹毛求疵,其实我还是犯了一些错误。”
对着夏尔的视线点点头,格鲁比继续说道。
“年轻的时候,我没有现在这么胖,但长得也很难看,身体也很虚弱。我做的每件事都是失败的,人们总是嘲笑我。所以当时我就想,只要有钱就行了。”
“可是,格鲁比先生,就是这样的经历才成功到现在的吧?”
“嗯……不过,在全世界各地冒险的人生,或许也很有趣。”
说着,格鲁比看着夏尔。他的眼睛里有一种令人惊讶的平静。
“是解开世界之谜的旅行吗?真不错。如果我也能去的话,一定要去看看。”
“现在就去看看怎么样?路费什么的总有办法吧?”
对于夏尔的话,格鲁比苦笑道。
“你是在讽刺我吗?我也想这么做,但是以我现在的身体……坦白说,直到最近,我都感觉不到活着的意义,所以才会用那么多钱去买女人来消磨时间。不过,最近事情变得有趣了。”
原来是最近。
如果是为了这件有趣的事而练习精神操控魔法的话……
就在夏尔思考的时候,格鲁比扭动沉重的身体,视线越过背后的玻璃,投向黑暗。
“现在一片漆黑,看不见……不过,那里种着树。”
“那是什么种类的?”
“是奇诺拉塔,这是一种常见的伤药材料,一点也不美观。每次我请客人来这里,他们都会建议我换一种。”
格鲁比转过身来。
“但这就是我的人生。我靠从那棵树上摘下来的药发了财。而且,那棵树啊,无论怎样的风雨都不会折断,即使持续干旱,即使大雨持续,也不会枯萎或根部腐烂。然后耐心地活上几十年甚至几百年。”
格鲁比再一次把目光投向黑暗之外,那里什么都没有。
“抱着这么沉重的身体,我不知想了多少次,不如像那棵树一样活下去。”
格鲁比毫无保留地展现了他的人生。
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