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的道理。他是普利斯的总督,是公众人物。对在此地设置据点的海龙兵团及其他官方组织也被赋予最高指挥权。既然是肩负如此重大责任的人,无论理由如何,都不能陷入机能不全的状态。
但是,因为这次的瘟疫,萨菲斯没能从艾可身边逃走。当然,像萨菲斯这样的人,面对认真起来的艾可,无论如何也逃不掉……
但是,假如他没有生病,而是在阵前指挥的话。艾可是否能够袭击被部下包围的萨菲斯呢?
而且,最重要的是,被瘟疫感染的原因。
“住、住口!”
萨菲斯从发不出力气的喉咙里挤出声音。
“你也是,做了什么?”
萨菲斯只把头转向这边,埋怨地说道。
“伊利亚,你就在附近的房间里,为什么不来救我?”
“说出这种话来,难道不觉得羞耻吗?如果让年纪还小的威廉暴露在暗杀者的眼中,会有什么后果你知道吗?”
原来如此。
夏尔当时没有多余时间,所以不知道,但显然,伊利亚、莉莉安娜,还有威廉,都在别的房间里。那个房间离袭击现场很近。
但是,伊利亚选择了“藏身”,她自身无法与艾可抗衡。如果不小心被发现,连威廉也会被杀。那样的话,托维蒂子爵家就绝嗣了。
总之先藏起来,这无疑是个妥当的判断。只不过,听到外面的情况,莉莉安娜终于忍不住了。父亲会在眼前死去。于是,她不由自主地跑出去了。
“哼,真是个方便的借口……反正你也觉得我死了就好吧。”
“你想说什么?”
“伊利亚,我实在无法忍受你那种高高在上的冷漠。”
在仆人们面前,萨菲斯演绎出美好的一家人。在晨会上,即使是最近,他们也一定会在阳台上一起露面。但是,实际上呢?
夫妻关系早就冷淡了。不仅如此,甚至是冻住了。
总之,萨菲斯对不让他自由的伊利亚感到厌烦。
伊利亚则是对丈夫过分的虚荣心和思虑浅薄感到疲惫不堪。
“如果我死了,就会如你所愿。下一任总督是谁?是威廉吗?真好啊,那你不用离开普利斯了。”
“萨菲斯,这种话说出来不觉得丢脸吗?你以为殿下还会保护我们吗?五岁的威廉不可能当上总督。那么,我们要去的地方就只有……”
“是啊,你要找再婚对象了吧?”
“我们只能回到托维蒂,看着孩子们安静地生活。”
“不用瞒着我了,你也想偶尔换个对象试试吧。”
“……翻篇到了这种地步,我也无话可说了。”
萨菲斯虽然是个人渣,但也是子爵家的顶梁柱。不,他的工作并没有达到支柱的程度,应该说是要石吧。
如果他现在突然去世,恩拜奥家族将普利斯私有化的计划肯定会受挫。在这片土地上扎根还不到十年,离子爵家的完全统治还很远。
内在无能也无妨,总之,萨菲斯必须再在这个城市的顶端待上二十年。直到一切都以子爵家为中心运转,直到体制形成。只有这样,威廉才有可能成为下一任总督。
所以,作为伊利亚,她并不希望萨菲斯死,她也明白,如果萨菲斯死了,一家人只能放弃普利斯。
这样一来,威廉之后的恩拜奥家族就又变成了贫穷的贵族。而且,与冯·凯诺的关系也一直很糟糕,想要重新站起来恐怕很难。
如果她现在责怪萨菲斯,那是因为她对自己处境的分量缺乏自知之明,轻率无礼。
萨菲斯是恩拜奥家族的族长,下面有大量的领民和仆人们。他们也有各自的家庭,其中很多人都有被卷入子爵家沉浮的命运。
此外,普利斯市民的生活也会因为萨菲斯的判断而发生巨大变化。居于人上并不意味着“可以随心所欲”。相反,这是放弃了自由,因为权利和义务对等的。
另外,假设萨菲斯死了,该怎么办呢?虽然伊利亚是女神教徒,但她的想法倾向于塞利帕西斯教。她不会再婚,会把剩下的人生用在养育孩子上。
但是,萨菲斯做了所谓的“下流推测”。
萨菲斯认为,这种冷漠的态度是针对他的外遇。这种内疚就是这种矛盾的愤怒的根源。
“夏尔,你也是。”
“什么?”
“刚才你说了那么多,什么只是徒有虚名的贵族,竟敢……”
伊利亚在一旁打断了萨菲斯的对话。
“这是为了袒护你的权宜之计吧,萨菲斯,这种事您也看不出来吗”
“闭嘴,我知道你、夏尔和所有这些家伙都是在敷衍我。”
因为没有做过值得尊敬的事,所以不可能获得尊敬。
但是,虚荣心强的人,总觉得只要付出一点努力,就应该得到巨大的好感,而且在这方面特别敏感。
的确,如果是能够引起瞬间、一时关注的骗术并非不可能,而且这类人本来就擅长这种技术。
但是,与学生时代只需要短期的表面交往不同,现在处于成家立业,在实际业务上需要长期积累业绩的阶段。如果只是敷衍了事,人们是不会回以微笑的。
事实上,这是缺乏努力和诚意导致的事态。但是,萨菲斯不想承认这一点,所以才会攻击周围的人。
“哼……桃乐丝啊,她可不像你这么无聊。”
已经不再感到羞耻和骄傲了吗。
萨菲斯甚至连谁都没问过的外遇对象的名字都说出来,大骂一通。
“这个世界上,懂得男人的女人有很多,懂得为男人效劳的女人也有很多。可是,为什么偏偏让我抽中了你呢?伊利亚。”
“萨菲斯,你现在是在孩子们的面前!”
“你知道吗!一般贵族都会有一两个妾室,为了不失去继承人,这是必要的。而你却大声嚷嚷!”
“萨菲斯,那我就直说了,不想让你拥有侧妾的真正原因。”
“什么?”
伊利亚面无表情,只哀伤地叹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