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给她做了垫背!
“啊!”
“抱歉抱歉抱歉,有没有伤到你哪里?”
雪迅速起身,关切的问着实弥。
实弥摇了摇头,只是看着她手上的药包。
“我没事,这个药……”
小姑娘身上也轻,但也有着痛感,不过很快就过去了,实弥更关心的是自己的弟弟。
一会之后,实弥看着燃烧的柴火以及那冒着热气的药罐。
“好了好了,可以把药倒出来了。”
雪拿着厚白布放在壶把上,力气倒是不小,将药罐里的浓郁汁水倒在了瓷白的碗里,满满的一大碗。
在熬药的期间最是枯燥,雪看了看实弥。
“你在这看一下火,火小了就加一根柴就好,我很快就回来。”
雪起身离开,现在依旧是黑夜,院子里的灯却点亮了起来。
院子虽然大,却也只有雪和父亲礼冶笼。
雪一盏一盏的点亮了院子中的灯,在夜晚下自然格外的明亮。
愈屋里有着三张被褥,跟着萝英过来的几个孩子也早就犯困累了,礼冶笼表明他们可以在这里睡上一晚,直到天明。
礼冶笼注意到了萝英手上的青紫。
“我这里给小孩子看病只收这一枚钱,其余的不用多给了。”
像是做慈善一样,礼冶笼在行医的这一年里,确实就是在做慈善,他收钱,大病小病只收取一半的费用,有些人他甚至都不收钱。
城镇上的人常说,礼冶笼是高天原下来的活菩萨。
听到此话,萝英更是感激的想要对礼冶笼跪拜起来,礼冶笼连忙拉住她不许她跪下。
“这些都是小事情,不用这样,您若是这样,我可会生气的。”
愈屋里,玄弥身上扎着不少针的独睡一张床上,其余的五个孩子挤在其余的两张被褥里。
还好的是,被褥是不同于他们那样的窄小,很是宽大又干燥柔软,完全睡的下。
“吃点果子吧,等待的时间会有些长。”
雪端过来了一个托盘放在石桌上,实弥正坐在石凳子上一动不动的看着火。
“父亲那里我去看了,你弟弟的情况稳定下来,烧也退了,再喝一贴药就没事了。”
雪离开的那段时间里虽然不长,但也是有些时候的,原来是煮了水端到了愈屋去,礼冶笼也亲自去拿了一贴膏药,贴在了玄弥的肚子上面。
萝英虽然不懂,但礼冶笼是医生,总不会错的。
“父亲,不要把药放的那么高了。”
雪抱怨了一句,礼冶笼半阖着和雪一模一样的金色眼眸颔首。
“我知道了,雪。”
雪也带了托盘到愈屋来,放在了萝英的面前。
“姨姨,刚刚我从椅子上摔下来,是那位哥哥接住了我,这些是我的答谢礼物。”
雪的话说的很好,萝英推拒着不想接过也没办法。
视线再转到实弥这边来,雪喝了一口自己喜欢的甜茶,她打量着不死川实弥。
实弥注意到了她的视线,看过去时,女孩又偏过了头。
“怎么了吗?”
“……谢谢……”
雪小声的说上了一句。
“应该是我对你们说谢谢才对。”
“这不一样。”
“父亲是医生,无论是谁来,他都会救的,如果要说谢谢,也应该是对他说。”
“你刚刚接住了我,所以我要对你说谢谢。”
雪打断了实弥要说的话。
“而且,你……和姨姨们说的不一样。”
“?”
“那些姨姨说,不死川先生是个人渣,他的孩子也会是……让我不要靠近你们,现在看起来……果然还是要靠自己去判断呢!”
女孩笑起来很好看,让人仿佛置于了温暖的阳光之中,在他们到来时,实弥看到更多的是害怕和小心,直到现在。
“啊,那些人也没说错,我父亲确实是个人渣。”
实弥接上了一句:“但我绝对不会成为像我父亲那样的人。”
“嗯!!”
那一碗的药让醒来后的玄弥喝了下去。
“好苦!!!!”
那一天,玄弥发出了尖叫声。
“父亲的药很有效的,但也就是很苦啦。吃点这个吧。”
玄弥被苦到已经没有了思考,他吃下雪拿来的东西,甜味瞬间冲淡了苦味。
“苦味下去了,这是什么?”
“这是蜜饯,很好吃的。”
在没了苦味之后,玄弥才看向了雪。
“你是谁?”
“我叫雪,这里是礼冶家,你昨天生病了,萝英姨姨和你的哥哥实弥送你过来的。萝英姨姨和实弥在厨房里准备早饭。”
因为人太多了,萝英自请负责今日的早饭,礼冶笼应允后也表示需要的面粉什么的,厨房里都有可以自取。
萝英感到非常的不好意思,礼冶笼却笑了笑说没什么的,随后他就打了个哈欠回房间补觉去了。
一夜没睡的有着实弥,萝英,还有着雪。
“玄弥哥哥,你可算醒了!”
“就也?”
他的弟弟妹妹朝着他扑过去,雪端着放着药碗的托盘离开,不打扰这温馨的场面。
厨房里有了饭的香味,雪将托盘放下。
萝英也正好端着早饭出去,只留下实弥在收着火。
“实弥,要尝一下蜜饯吗?”
雪手中有着一根木签,木签上面有着深红有些透明像枣子一样的食物,甜腻的气息从那上面散发出来。
“实弥手上全是灰呢,直接这样吃就好啦。”
蜜饯被递到他的嘴边,这样的方式,像是妈妈在他幼儿时的投喂一样,但也早在他懂事之后就不曾有过了。
实弥觉得,脸有些热,他张口吃下。
“好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