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岱山脉重山连绵,地势险要,一座座主峰拔地而起,气势非凡,直耸入天。
而在这其中一座山峰中,一群低阶期的弟子正在上课。
身着翠绿色衣袍的白发老师正在和他们讲着修真大陆的历史:“话说,如今这太平盛世,都要感谢360年前,那些修真界的前辈做出的牺牲。要知道,在那之前,魔族的力量越发强大,所到之处生灵涂炭,修真界每年都有半数修真者殒命。如此下去,不出几十年,整个修真大陆将不再有修真者。而在这时,五大门派的高阶修士,联合起来,将魔族困于望断莫川,并施以百转符空阵,将此地彻底封印,至此…”
老师还没讲完,便有一个传信的弟子在门口敲了下门,示意他出去,悄悄几句后,老师便示意今天先下课。
“发生了什么大事么?”几个学生窃窃私语。
“持沅,你说可不可能是云舒仙君回来了?”一个憨态可掬,大概20多岁的男子问走在他旁边的年轻男孩,那男孩大概15岁左右的样子,但样貌却已看得出来十分的俊俏。
“不知道。但若真是他,我有好多事情要问他。听说七年前是他托人把我送过来的,他应该知道我的身世。”持沅回答道。
“对啊,你可以问云舒师叔。不过知道身世不一定是什么好事。”
“总要知道个明白。”
“嗯,他一定会告诉你的。云舒师叔是个很好的人,他的夫人孟云子也是,总是面带微笑,一点架子也没有,她笑起来可美了。很难想象他们俩都是元婴修士。”
“嗯,别的同门也是这么说的。”持沅回答道。
“我们要不拜入云舒师叔门下怎么样?应该很难吧,我们连修仙门槛都没买进去。持沅,如果25岁还没到锻体期,我就要被赶下山了。我今年已经20岁了。”小胖有些难过的说到,他是二灵根,本身条件还可以,但悟性太差,一直没法锻体。
“我们一起努力。我要去练剑。你去不?卢月半?”持沅问道。
“今晚小玲师姐回来…”卢半月吞吞吐吐的说道。
“好,那我自己去。”
“你不去剑场吧?”
“剑场那云伦那边人肯定会找我麻烦的,我去悬木涯那边。”
悬木涯那是他偶然发现的。靠近断崖,被竹林隐藏极好的空地。本来以为是哪个高阶修士的修炼之地,但几年下来,除了持沅偶尔来这,便没有别人。
此时太阳正要西落,那里除了可以练剑,还可以借着落日的余晖,去体会他正在学的夕落余晖这一剑的意境。
“看看这是谁来了,废物持沅嘛!告诉你,这是我们的底盘。谁让你用这个地方的?”持沅今天刚进空地,几个人身着淡绿色衣袍的弟子围了过来,这些都是锻体期的修士。
“这个地方是自由之地,没有规定谁可以使用。”持沅看到这几个人,来者不善。尤其是领头的云伦,在元起堂曾经与持沅有过过节。自此后,便时不时的找持沅的不痛快。
“我就是不准你用,你能怎样?”云伦说罢便抽出剑,向持沅挥去。
持沅还未入修仙门槛,并未有真剑,只得手持练习的木剑,抵挡几下,再轻巧的转身卸力,将将抵挡过去。他控制着力度,深怕自己的剑被砍断。
虽然持沅无仙力支持,但他苦练多年剑法,身法灵活。几招下来,云伦竟然没有占到优势。云伦咬牙将仙力注入剑体之中,一阵剑气向持沅冲来,他侧头翻身,几步将将躲过。又借势几步奔向持沅,一个下踢腿,准备将其踢倒。
“我看你是欠打。”一直在旁边的一个高瘦的男子双手一掐诀,持沅的正在向前扫腿的姿势就一下子就被固定住了,然后他跌倒了地上。
“定身诀!他居然会高阶法术!”持沅心里想着,这至少是锻体大圆满期才会使用的法术。没想到云伦带来这么厉害的帮手。
云伦面目有些狰狞,自己居然差点被这个小子给踢倒了。他走过去抓起持沅的衣领,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伸手就给了持沅一个大巴掌。“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耍的剑很厉害,你光会耍个样子有什么用?没有修为和内力,就是个花架子!”
持沅抬头看向他,目光里居然有些了然和无趣,仿佛在说,你就这点本事?这让云伦更加气愤。
“你怎么不回话?”这时空中传来一个好听的女声,众人都是一惊,忙四处寻找。
“我在这。”一颗竹树摇了摇,哗哗的掉了几片树叶下来。众人都抬头往上看去,只见一个白色的身影斜卧在树上,身姿绰约,隐隐而现。那身姿仰头一口酒下去,如瀑般的秀发顺势铺了下来,随风摇摆,丝丝柔滑。众人却看不清真容,只能看出那是一套白衣,质地却看起来极为朴素,彷如是麻衣织成。如今修真界即使是锻体期的衣袍也是用料讲究,此女子看起来不太富裕,不像有什么大来头。但她又能无声息的呆这么久?
“这位姑娘,请问是哪个师叔名下?亦或者是哪个门派的道友?”云伦试探的问道。
“啊? 你说什么?”那女子正喝着酒,好像没什么心思管他们这边。突然她尖叫了一声,“啊!虫子!”然后突然脚踩竹尖,一个漂亮的回旋转身,剑已出手,只见她在空中一挥,什么也没发生。然后她跳了下来,一下子飘到了持沅和云伦的面前。那女子身子绰约,修长挺拔,那容貌更是瑰丽秀美,却又有些清冷。几个修士不觉得看呆了去。
这时她已经站到了云伦旁边,低头打量着被拽起的持沅的脸。
“你们在干什么?”
云伦问道:“我们只是同门间切磋,此事与姑娘也无关。”
那女子歪头看了云伦一眼,然后又转过头看向持沅问道:“是这样么?”
“此事与姑娘无关。”持沅说了话,他被使了定身咒,身体动弹不得,只想别牵扯到别人。
“如此无情,好吧。那我走了。”那女子退后了几步,又飞回了树上,接着喝起酒来。“你们不必管我,继续便是。”那女子又开始喝酒,但仰头看向天空,并没有看向他们。
“她就是个路人,你们冲我来就好。”持沅对着云伦说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