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就两个月,但是两个月本官必须要拿到东西。”
韩度边吃,边说道:“说清楚?哪里有那么容易?”
“可以说龙门吊的出现,让大明以后在搬运沉重的东西的时候,有了简洁高效的办法。这对大明来说,可是受益无穷的事情。”
赚了十倍不止,却被韩度给说成是赔本买卖,要厚颜无耻到什么地步,才能够说出这样的话?
什么亏本,什么不赚钱的话,秦达是不信的。但是韩度这样说了,却让秦达的心里好受了许多,恍然之间觉得这四千贯的价格也不算贵,毕竟相比起其他人五千贯才能买到,他已经赚了一千贯了嘛。
“是奴婢遵旨。”老太监都惊诧莫名,可是他根本不敢违逆皇爷的旨意,只能够在心里帮韩度祈求他自求多福。
见韩度吃的畅快,安庆也忍不住素手纤纤拿起一串尝了一口。
韩度神色谄谄的跪着转过身来,看着了老朱一眼,把头低下。有错就要认,挨打要立正。没办法,谁让自己胆大包天敢在老朱面前装病呢,而且还好巧不巧的被他给抓了现形。
“摆驾,去镇海侯府。”
看完了奏折的老朱,想了一下,提笔在奏折上写下几个字,然后才抬起头来。往丹陛下面看了一眼,没有见到韩度的影子。便侧头朝老太监问道:“韩度呢?怎么没来?”
见老朱赞同,韩度的信心又慢慢回来了,笑呵呵的说道:“那皇上以为,像龙门吊这样的东西,是有了一个便好呢,还是越多越好呢?”
“皇上,臣.”韩度见老朱神色不好,想着解释一番,挽救一下自己。
韩度忽然脸色一变,站在原地一声不吭。
韩度见老朱脸色不好,顿时改变了主意,直接摇头说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是臣装病期满皇上的,无论皇上如何责罚,臣都心甘情愿。”
“三十台的话,时间肯定会要久一些。”韩度没有谈论价钱,更加没有说自己赚不赚钱,总算是彻底打消了秦达的疑虑。
还没有走到院门口,老朱就闻到一股浓郁的香味引入馋涎欲滴。立刻顿住脚步,深吸了口气。冷笑着想道:这就是韩度说的病了,朕倒是要瞧瞧究竟是什么病,能够让他如此大快朵颐。
韩度豁然摇头反对,“这不可能,一个月十台都难,根本不可能做到,要是大人坚持一个月的话,那本侯就只能够卖给你十台。”这次韩度倒是没有那话诓秦达,而是一个月真的做不到。
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就见安庆连忙起身,朝着自己身后福了一礼,“儿臣拜见父皇。”
现在韩度又来这么一招,老朱觉得有必要找韩度来谈谈。
“朕都同意了,谁还会敢不允??是薛祥吗,朕回头亲自和他说。”老朱摆摆手,一副大包大揽的样子。
面对老朱的讽刺,韩度只能够以苦笑应对。几次想要开口向老朱求饶,结果都被老朱冷厉的眼神给堵了回来。
“谢父皇。”
老太监轻手轻脚走到老朱身旁,轻声提醒道:“皇爷。”
父皇!老朱来了??
韩度豁然转身,正巧对上老朱的眼睛,见他一脸杀气的看着自己,韩度手里仅剩了一坨肉的烤串掉落在地上。
“怎么父皇真有你说的那么多钱?”谈到钱,或许没有一个女人有抵抗力。尤其是韩度说到老朱很有钱的时候,安庆的眼睛豁然变得明亮。
韩度将烤串放在盘子里面,端到桌子上放下,拿起一串迫不及待地吃了一口。滚烫的油脂还在烤串上滋滋滋冒着细小的气泡,浓郁的香味随着气泡的爆裂散发出来。
“可是父皇每年也的多啊,这几年虽然风调雨顺,但是修建的水泥道路可是一直都没有停下来,而且去年还刚刚北伐了呢。”安庆虽然相信韩度的话,不过她也有着自己的看法。
“回皇上,去传口谕的人回来说,镇海侯病了。”老太监连忙再微微躬身。
也就是韩度耳闻目染过经济社会商人之间的尔虞我诈,要不然换个大明人来,就算是余承东这样钻到钱眼里面的商贾,也说不出韩度这些话来。
心里乐开了,但是脸上却是分毫不为所动,好似真的没有赚秦达钱似的。
换句话说,大明不管是百姓,还是老朱,都有种不敢想的想法。
不敢想可不是什么美德,而是一种思想禁锢。
韩度就准备打破这种禁锢,两手摊了摊道:“为什么不能有更多呢?这龙门吊不过是书院的先生将他们所学的力学和各种滑轮、杠杆等东西组合起来的罢了。这只是无数种组合方式当中的一种,既然龙门吊可以,为什么其他的不可以?”
“你的意思是,这种东西,还有很多?”老朱瞬间就明白了韩度的话,要是以前的话他或许还不能反应过来,但是他现在已经习惯了韩度的说话方式,自然能够顺藤摸瓜,猜到韩度想要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