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詹徽有问题。否则,詹徽身为吏部尚书,又是老朱一把提拔起来的工具人。他本身没有问题,老朱是绝对不会选择动他的。
人,竟然可以半年不洗澡?大兄是怎么做到的?
就连朱标心里也是汹涌起伏,暗暗咽了下唾沫,脸色有些不好的看着韩度。
你对百官的德行,倒是很清楚.韩度笑着看了朱标一眼。“殿下若是真的想要出海的话,那也不是没有办法。”
“殿下前几日心情非常的低落,郁郁寡欢”
“是。”韩度连忙低头。
‘什么叫偷鸡摸狗的事情?敢情你不做,那就是在说我只会做这种事情了?’韩度不满的朝着朱标看了一眼,却被朱标连连使眼色止住。
韩度一脸严肃的看着老朱的眼睛,说道:“就是说,还有病根,若是以后太子殿下再受到同样的刺激的话,有可能会再次复发。”
蒋瓛被皇上一问,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低头涩声回答:“臣无能,请皇上赎罪。”
韩度却下意识的插话道:“皇上,且慢。”
韩景云低头想了一下,还是难以忍受几个月不洗澡。两天不洗她都觉得浑身不舒服,几个月不洗,那人还不发霉了吗?
最终,韩景云还是摇摇头,“既然海上这么艰苦,那臣妾就不去了吧。不过殿下既然执意出海,那还请殿下一切谨慎为上。”
韩度闻言,脸上没有丝毫喜色,反而一脸凝重的说道:“皇上,既然殿下经历的风浪少,那臣就想让殿下经历一些狂风巨浪。臣想请殿下出海,代皇上巡视大明海疆!”
可是老朱不知道韩度在这个时候打断,究竟想要干什么。
与蒋瓛一左一右的跟在老朱身后,走进大狱。
韩度点头,“当然。”
老朱顿时回头,眼神冷厉的看着韩度。
朱标闻言,停顿了片刻之后,沉吟下来,忽然问道:“这几日孤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劲?”
“殿下,真的想要去海外看看?”
“臣,遵旨。”
最终,老朱点头,“朕准了。你安排水师做好准备,太子择吉日启航,替朕巡视海疆。”
事不宜迟,韩度直接来到乾清宫。
蒋瓛脸色顿时一阵紧张,连忙朝此人喊道:“詹徽,皇上面前,你还不从实招来?”
韩景云朝着韩度一台下巴,朝朱标说道:“不是有大兄帮殿下找理由吗?至于臣妾,殿下出海,总要有人照顾殿下的起居才是,没有人比臣妾更加适合的了。”
“臣,拜见皇上。”
朱标点点头,没有再去提起这问题,转而问韩度:“你究竟有什么办法,能够让父皇同意孤出海?”
朱标顿时语塞,脸色尴尬无比,谄谄的说道:“这个,这个就不用父皇来操心了吧?”
韩度不仅提出了办法,甚至连理由都先一步为老朱想好了。
刚一进门,韩度就闻到一股若隐若现的腐臭味道。这味道和韩度记忆中的所有腐臭味道都不同,虽然气味极淡,可是就这么淡淡的一点气味,就让韩度有些难以忍受。
老朱见到韩度,皱眉问道:“你不去东宫看看太子的情况,来朕这里做什么?”
詹徽苦笑几下,有些不敢面对皇帝。皇帝的确是对他够好,但凡是该给他的,皇帝都给了。但是说道为什么要背叛皇帝,詹徽在心里一声叹息,只能够说是造化弄人
见詹徽没有说话,老朱气得眼睛慢慢闭上,再次睁开的时候,透露出无与伦比的杀机。沉声问道:“说,你究竟是哪家的人?”
寻常时候,老朱肯定不会同意朱标出海。但非常时期嘛,那就未必了。更何况,现在是为了给朱标治病,老朱没有理由不答应。
来到最深处的一间牢房面前,一个身穿白色囚衣,披头散发看不清面容的人,双手被分开,整个人被挂在木头架子上。
“起来吧。”老朱神情平淡的道,“怎么样?他招供了吗?”
老朱赞同的点点头,“你想怎么做,就去做吧,朕都给你撑腰。”
联想到前些日子,这里面关押的是那些人,韩度的脸色更加变得苍白了许多。
“那就好,那就好”老朱听了这话,神色才放松下来。
“用刑,朕看他说是不说。”
“当然。”朱标毫不犹豫的点头,随后又叹道:“可孤是太子,是储君,恐怕是没有机会去的。即便是孤想出海,恐怕百官也会百般阻挠。”
呃.韩度和朱标对视一眼,顿时懊恼不已。
刚才自己真是得意忘形,怎么把韩景云还在旁边都给忘了?
韩度心里惊讶了一下,好机会啊,没有想到老朱竟然会主动将理由递上来,这一下韩度连理由都不用找了。
“巡视大明海疆.”老朱听了韩度的话,都诧异非常的慢慢坐下。
韩度感觉到老朱带给自己的压力越来越大,连忙解释道:“皇上,依臣之见,他可能根本就和五家没有关系,自然没有办法回答皇上。”
“嗯?”老朱顿时奇怪起来,连忙问道:“你怎么知道他和五家没有关系?”
韩度笑着解释:“皇上,臣和五家都打过交到。怎么说呢?臣对他们的秉性,还是有所了解的。五家都是商人出身,虽然他们也会派人潜藏进大明,读书识字甚至考取功名。但是他们骨子里的商户气息,是改不掉的。”
“臣不敢说一眼就可以看出来嘛,但是只要多接触几次,细心观察之下,还是可以看出端倪的。但是臣和詹徽认识这么久,他从来就没有给过臣那样的感觉。所以,臣斗胆猜测,他就是一个平平常常的读书人,不可能是五大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