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这么差还敢来挑衅我,谁给你的勇气?梁静茹吗?”
在场没有一个人懂她的梗,她也不在意,狠狠地踢了几下出气,便对白玉堂说,“五哥,砍他一只胳膊,算作警告。”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方面杀人,但是砍个胳膊应该不会惹上大事,反正也是他挑衅在先。
但是白玉堂还没来得及动手,旁边的篱门里突然钻出来一个人,喊道,“且慢,好汉住手,听我说句话!”
原来那人是个蓄着长须的白面书生,生得眉清目秀,看上去很有几分学问。
书生一出来,就问那刘唐,“你为什么要和几位官人争执?”
白玉堂收回剑,回到了丁素问旁边。
刘唐狼狈地爬起来,白了书生一眼,“干你鸟事!”
书生又看向另一边的三个人,希望他们能解释几句。
丁素问便道,“你自己问他,省的又说我颠倒是非。”
刘唐这才开始解释,“昨儿晚上我吃了些酒,未免有些醉了,在灵官殿里倒头就睡下,结果他们三个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捆了我,还污蔑说我是贼。本村保正是我亲娘舅,他们便要带我去和我舅舅对质。见了舅舅,几番理论,终于肯放。我舅舅是个老实人,又请他们吃酒,又留他们宿下,离开时还包了几封花银给他们做盘缠。可是秀才你哪里知道,我舅舅并非甘心给这个钱,是他们讹诈在先,我才要赶来替舅舅要回。”
丁素问冷哼一声,“下流没脸皮的东西,谎话真是编的一套一套!你舅舅给我银子,那是因为你得罪了我,他给我赔礼呢!还真以为我缺这几两银子花?你也不看看我像是缺钱的人吗?”又骂骂咧咧道,“况且这又不是你的钱,要还我也是还给晁保正,干你屁事!你算个什么玩意儿!”
刘唐气急了,不管不顾又要上来砍。
书生拦在中间劝,“别冲动,别冲动!有话好好说嘛,不要打打杀杀的……”
那刘唐轻轻松松被一个弱书生给拦住,气急败坏道,“你不还钱还有理?有本事单独出来和我比划比划,看看高低!”
丁素问躲在展昭和白玉堂后头,光探出个脑袋骂人,“我可不像你,拿自己的短处碰别人的长处,傻子都知道亏!你自己好赖不分,眼皮子浅的只看得见那点儿小钱,哪里知道你舅舅的人情世故!俗话说人贤家祸少,子孝父心宽,你这么个混账玩意儿,我要是你爹就立刻跟你断绝关系,省得祸害了一大家子人不得安宁,祖宗十八代都要因你蒙羞!我呸!”
水浒传里头的梁山好汉,虽然是主角,可是相当一部分人都是作恶多端的主儿。
就算是先前那个姓刘的土匪,口里说着什么不干伤天害理的事,他都已经落草为寇了,手里还能没沾过几条人命?
恐怕杀人越货还要自称是劫富济贫,强抢民女都能说成是英雄救美。
别的不说,光是眼前这个刘唐,嘴上说着劫取十万贯生辰纲的不义之财,可是这钱最后还不是他们几个同伙给分了,也没看见有谁拿钱去救济过哪个贫苦百姓啊。
所以丁素问此刻骂得毫无心理负担,甚至恨不得自己去进修一下语言艺术班,回来喷他个狗血淋头,七窍升天。
这边骂的爽了,那边自然就是气得要死。
书生几乎都要拦不住的时候,旁边村民指着后头说,“保正来了。”
回头看时,只见晁盖披着衣裳,前襟散开,气喘吁吁的从大路上赶来。还没等走近,就对着刘唐大喝一声,“畜生不得无礼!”
丁素问不等他问话,就先发制人道,“晁保正,你这外甥非说我讹了你的钱,要我还给他,还拿刀威胁我。我说要还也是亲自还给你,他就和我兄长打起来了。打不过,嘴里还不干不净的……你说该怎么办呢?”
晁盖骂了一句“小畜生”,又赔礼道,“小官人,小可实在不知道他这般胆大妄为,您看在小可的面子,放他一马,改日小可必定登门拜访,亲自道谢。”
丁素问知道这不过是客气话,也没挑刺问他怎么知道自己住哪,随口应了,就要离开。
走出村子到无人烟的地方,聂隐娘从暗处现身,面纱揭下,露出一张芙蓉面。
她笑道,“大人,要我去杀了那刘唐吗?”
丁素问嗔了她一眼,“成天喊打喊杀的,像个什么样?”又招手道,“你们几个都过来,咱们可得好好商量一下……”
“发大财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