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兵器铺,到了夜里一般都是关门的,唯有街巷张老板家的店铺尚开着,我和章鹤在其门口的茶铺观察了一会,随着人流进入了店中,刚开始并未觉得有任何异样,店中只是一些零零散散的兵器 后来奇怪的是,进店的人没有一个是去看兵器的,像是在等待什么,趁人多之际,我们溜到了后院中,发现他铺里后院并没有任何兵器打造痕迹,而是放着几箱兵器,我们打开看了看,就裴家所铸,本想立刻回来禀报,不曾想刚出店门竟冲出一个黑衣人,他脸上带着面具,看不清面貌,似是想对我们下死手,我上去与他交手,让章鹤即刻去找了你们,我也费了好大劲才得以脱身。
“我和羌珏和言修赶到鹤巷口时遇到了章鹤,那时他已经受了伤,在此之前你们可喝了茶?”
茶?谦檩恍然大悟:“我想起来了,在茶铺坐的那会儿,章鹤说他口渴,和茶铺小二要了一杯茶。”
南宫祀:七绝散,章鹤在那时已经中了七绝散,给你们茶的小二并不简单,方才上官淮煜就是把七绝散兑入了茶当中,让人查不出任何异样。
方冀白:七绝散?那不是长舟先生配制的吗,不知道记录在哪本医典上了,我只听师傅简单提起过,见都没见过,难怪认不出来。
据说除了长舟先生本人和煜王、煜王妃,没人会配。
怎么会让言修他们遇上,这煜王和煜王妃早在十七年前就已逝去,而长舟先生虽总不见踪影,如今也该年过七旬了,很可能除了他之外,不排除还有人会配制的可能。
好歹毒的毒,可殿下,他们为什么要对我们下手?我和章鹤并未有何可疑之处。
南宫祀:按你所说,进店的可能并不是客人,你们在门口那一刻就已经被盯上了,见你未喝茶,便对你们起了杀心。
这样说来,不止我们遇到过今天这种状况,那日之后,他们为躲避追捕,将所有兵器搬至这隐秘的店铺当中,所以现下他们只能隐秘搬分批运这些兵器,前两日恐有人曾为此丧命过,而章鹤……。
对不起殿下,我没有保护好兄弟。
不怪你,既已发生,你我皆无能为力,早日查清此事,给章鹤报仇。
另外,我们今日遇到的刺客和张老板兵器铺门前的茶铺均会下七绝散,可能是其同伙,追来可能是想灭口章鹤,他们为了不引人注意便假意开着店铺,背后事关裴家兵器被窃,定要细查。
谦檩:真是丧心病狂,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不惜杀害无辜,私窃兵器可是重罪。殿下,会不会是七绝堂干的,七绝散会不会就是七绝堂的东西?
南宫祀:这不像是七绝堂的手笔,他们堂内个个都是顶尖的杀手刺客,行动必取人性命,没有必要下药,这两年也未曾听说过他们有任何动作。这背后,可能另有其人。
谦檩:还有谁会有这么大的胆子,竟敢私运国用兵器。
南宫祀:继续查下去,总会水落石出。
还有,你多留意上官淮煜,她上官家就算是医药世家,此毒罕见,她竟轻松说出解毒之法,可能没那么简单。
谦檩:是!
你们且先回去休息,明日,你再去查查那家店铺,看可还查到什么线索,一切小心为上,方冀白和我去梧林山走一趟,看是否能遇到长舟先生,询问七绝散一事。
是!那殿下早些休息。谦檩转身回了房间,留下方冀白面面相觑的对着南宫祀。
方冀白:“不是我说,这好不容易查到点东西,线索就又断了,还折了这么一个能干的小兄弟,造孽呀,造孽呀。”方冀白一副很是遗憾和可惜的表情。
还有,发生了这么个事,明日那陛下指不定又要找你呢,你还要去什么梧林山,我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重要一点。
南宫祀:我刚刚已经让谦檩明日去查了,梧林山我们快去快回即可。
方冀白:犟!我说不动你,也不是所有人都像你沈池一样,刚去了一个兄弟还这么镇静自如的,快点回去休息吧,我要去睡了,卯足了力气,明天才能继续干是不是,方冀白说完跳上窗户出去了。
南宫祀:“不是……是没有门吗?”
夜已过半,祀府皆已熄灯,一片寂静,唯有梧桐院的一间屋子还亮着灯火,彻夜未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