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冀白…… 。
还真是不食人间烟火色,太寡淡了,平日里除了对我们几个之外,对别人都是拒之千里,还背着个活阎王的称号,这不好啊沈池,你这样子,小娘子见了都要退避三舍的,会一辈子找不到媳妇的。
“这不用你操心,管好你自己。”
“那好吧,我说不动你,看你现在也挺好的,那我去潇洒了,走了。”
回来。南宫祀叫住刚走了几步的方冀白。
“怎么了?想清楚了?要一起?”
“过几日,你少出门瞎逛,来教南宫忆学些医术。”
“我?不是吧沈池,你为什么一定要把一只翱翔的雄鹰拽下来呢,是不是有点勉强了。”
她掌管着上官家的《庾典》,就因为无所事事,到现在实权都还在人家手里,《庾典》是什么都没有见过,她再不学点东西,恐怕她这公主的身份也压不住。
“不至于吧,上官家也挺不错的,你看那上官护,一把年纪了,还那么恪尽职守,还有那小娘子也不错。”方冀白说到上官淮煜嘴角便不自觉的勾了起来。
只不过那上官埕吧,和你的小公主有得一拼,我在客淋轩看到他好多次了,也是个不学无术的浪荡公子哥。
就这么定了,你回去吧。
方冀白:“你真的确定?真的要我这样的人去教公主?你随便找个人也挺好啊,她八成不听我的。”
这是你的问题。南宫祀话语精准,正中方冀白眉心。
方冀白:…………。
南宫祀说完就自顾的朝梧桐院走去,院中有一棵梧桐树,周围种了许多风信子。
将近中秋节,月色之下,树旁的池中倒映着梧桐树的半面影子。
南宫祀从屋内出来,换了一身白色的长衫,英俊的脸把没有任何装饰的白衣衬得格外好看,月色之下,他抽出长剑,在树下舞了起来,他用剑挑起桌上酒壶柄,顷刻之间,酒杯便填满了酒,随后他将剑尖放置杯底,酒杯随着剑身滑到剑柄处,杯中不慎落了片叶子,他并未在意,直接喝了起来,一口入肚,杯子又回到了原处,而南宫祀则是继续舞起剑来,几式之间,树上的梧桐叶纷纷落下,看着有些许忧伤。
南宫祀已经很久没有像今夜这般借酒消愁,一壶酒被他一饮而尽,查了这么多年的事情,他甚至把当年沈贵妃身边的所有人都查了一遍,都没有任何头绪,当它突然间再次发生,自己还是一样束手无策,是什么人,为什么他的母妃会中七绝散的毒,他想不清楚,却已经昏睡了过去。
半夜风冷,树旁的南宫祀从梦中惊醒,他慢慢起身,回了房。
次日辰时,南宫祀刚坐到饭桌旁准备用早膳,就听到来人咋咋呜呜的声音,南宫忆一边走一步吆喝着:哥!哥哥!
“南宫忆!你能不能不要咋咋呜呜的,大早上的,你干嘛!”
没!没!我只是想看看你在哪,我听说你被禁足了,我来看看你,你在吃早膳吗,刚好我没吃。南宫忆说完便坐下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你慢点吃,小心噎着了。南宫祀吃着也不忘给南宫忆递水。你今天来这么早,什么事,只是来看我?
南宫忆喝口水继而说到:不久就是中秋节了,是家人团圆的日子,我们去看看母妃吧。
南宫祀的表情顿了一下,答应南宫忆道:好。
那就这么定了,你记得哦。
知道了。你待会吃好,让言修带你去练练,反正你回去也没什么事做,别一天就知道玩,到现在,你见过《庾典》吗?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就不要担心了。我觉得上官家还是很不错的,我都没有操什么心,而且,父皇给我的不就是个虚名吗,我又不懂那些医书。
朽木不可雕也,不懂也给我学。方冀白会教你。
那好吧,冀白哥也不错,至少能偷偷懒。南宫忆撇撇嘴低声嘀咕道。
什么?
没什么,我吃好了,这就去练,你慢慢吃。
等等,先找人给你换一身衣服,你这裙子不方便。
哦!那我去找管家。南宫忆放下筷子就出了门,只留下南宫祀一个人在饭桌上。
就这样,南宫祀被禁足了整整十多日,直至今日的中秋节都还未解禁。
南宫祀从梧桐院中摘了些风信子,带了些酒和桂花糕,月饼,水果等等,一身黑色素衣便从易院的密道出了门。
南宫忆则是早已在公主府门口等候多时,许久之后,终于等来了南宫祀。
南宫忆:哥哥,你怎么这么慢,我以为你忘记了。
没有,只是被禁足了,不方便出来,自然不能被别人给瞧见了。
对哦,那我们走吧。马车太慢了,我们骑马,你快带上面具,我这身蓝衣装扮也太像爷们了,就算不戴面具也认不出来。
南宫祀:……。
南宫祀将所有东西放置马背后,转身跳上了马背,带上了面具,反手便扔给南宫忆一个:就你那扮相,有眼睛的都知道你是个女儿身,戴上!
哦!南宫忆接过面具,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城门。
哥哥:我们来赛马如何?看谁先到!
有自信,来!
二人纵马一路狂奔,不久便来到了一处陵墓,和安陵。
和安陵前,上官忆兴奋的朝陵墓大喊:母妃你快看啊,我跑过哥哥了,您看见了吗母妃,母妃我好想您。南宫忆说着说着便抽泣了起来。
南宫祀下马提了东西,接过南宫忆手中的东西,强硬着安慰南宫忆:今天是中秋节,我们来陪母妃聊聊天,快擦擦眼泪,把你遇到的趣事都跟母妃讲讲。
嗯,南宫忆擦掉眼泪,二人来到陵前,发现那里放了一盒桂花糕。
南宫忆:是父皇来过了,他每次都会带母妃最爱吃的桂花糕。
南宫祀将带来的风信子和桂花糕和月饼放好,便在一旁坐了下来,将一块桂花糕递给南宫忆:尝尝,今天亲手做的,看看好不好吃。
南宫忆接过桂花糕,尝了一口,眼泪又从眼角不自觉的流出,但这次她并没有哭出声,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