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方冀白已经偷偷溜到了万赌坊中,准备好好的玩一把。
他从袖子里掏出银子直接押了上去。来来来!本公子押大!
没过会儿他便赢了一堆银子。
在京城玩不过,在这里还玩不过你们嘛!不行啊各位。
你小子嚣张什么!你等着!一个输了钱的男人气急败坏的朝他说道。
兄弟,玩这个得心平气和才能赢,别慌啊,本公子已经赢麻了,就先走了。方冀白提着一钱袋的银子乐呵的离开了赌坊。
刚刚输钱的男人对着身边的几个兄弟使了眼色,便悄悄的跟上了方冀白。
方冀白一路心情愉悦,并不想理会这几个小喽啰,不曾想他们非要出来找茬,几人一圈就把方冀白围住了。
不是,你们输钱了就来报复赢钱的是不是,这样做不道德啊。
管你道不道德,把钱交出来,不然要你好看!其中一个男人拿着棍子就朝方冀白吆喝道。
真是的。方冀白摇摇头,准备解决眼前的麻烦。还没等他出手,便有一个人杀了出来。
一个女子几步来到了方冀白的面前,女子手里拿着一把剑,将方冀白护在了身后。
周围的几个男人根本瞧不起眼前的女子,二话不说便围了上来。
女子也是反应迅速,剑未曾出鞘便把这几个男人打得趴在地上叫喊。
滚!
那几人被赶走后方冀白这才回过神来,刚刚则是目不转睛的盯着人家看。
温祈见眼前的这个男人有些痴傻的样子,便没有搭理他,则是自顾自的离开了。
方冀白见她要走立马就追了上去。
哎!姑娘姑娘!等等等等。
你有何事?
没事没事,就是刚刚谢谢姑娘救命之恩。
小事,不足挂齿。温祈当即就要走。
哎哎哎,怎么是小事呢,你救了我,算是我的恩人,我当然得报恩啊是不是。
不用了,你走吧,我不需要。温祈很是冷漠。
你不需要我需要啊是不是,我不报恩我睡不着啊。
不是,你有完没完?别跟着我。
方冀白见她有些生气,便不敢再跟着她。随后他又厚脸皮的补充了一句: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名字?至少让我知道知道啊!
江湖中人不留姓名,告辞。温祈说完当即就离开了,只有方冀白一人在原地满脸春风。
回到客栈后,方冀白就激动的和南宫祀说起了此事。
我跟你说啊,我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这种女子了,剑还没有出鞘就把那几个人打得落花流水,作为旁观者,真的太精彩了,可惜就这么走了,什么也没留下,真是遗憾。
你偷偷跑出去,然后现在匆匆回来,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个?
不然呢,这还不是大事吗?刚刚那几个人差点把我打残了,还好她出现了。方冀白说着说着脸上就洋溢着笑容。
一旁的南宫祀则是无语至极。
算了,你这个表情,和你说了你也不懂,走了。
滚。
看着方冀白的这副样子,南宫祀就莫名的生气。
次日一早,告示就贴了出来:凡事涉及到贩卖女奴者,一律严惩不贷。除此之外,还宣告了教堂开课的通知。
洛子倾:师傅,怎么想起来来上课了?我们不找高堪了吗?
找,此事先不急。这戍城的女子思想迟钝,总想着依靠男人和别人而活,甚是愚蠢,先解决此问题也不迟。
上官淮煜一身白衣来到了课堂上,看着眼前的几十位女子却是眉头紧皱。
上官淮煜走到一位女子的身旁,一眼便看见了她手臂上的伤。
谁打的?她平淡的询问她。
那个女子却支支吾吾不好意思出声。
回话。上官淮煜语气略显加重。
是,是我的主人。
主人?你把自己当什么了?他家里的一条狗?离了他你是不是就活不下去?
女子没有回话,只是眼泪哗哗的落了下来。
其中一个女子站了起来,为自己的处境辩解着:我们也不想啊,我们从小被爹娘抛弃,没有文化,什么都不会,我们能怎么办?女子说着便委屈了起来。
所以你们就为别人卑躬屈膝?就想着一辈子靠着别人活?连你们的父母都能抛弃你们,你们竟又想去依靠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你们自己不觉得很可笑吗?
其中一个女子则是鼓起勇气对她说道:你还不是一样,你只不过是傍上了好人家而已,没有他们,你照样和我们一样!
对,你只是生了一副好皮囊,运气比我们好而已!
众人都发出来同一种声音。
上官淮煜听完则是轻蔑地笑了起来。她缓缓的走到众人中间,缓缓摘下头钗,手轻轻一挥,便把手中的头钗稳稳扎在远处的木板上。
众人看见了则是大为震惊。
上官淮煜没有停下,则是走到一个气色不是很好的女子面前,便给她把起了脉,随后才缓缓开口道:你也受伤了对吧,再不处理,伤口就会发生感染。
女子被她说中,点了点头。
这是治疗伤寒的药,她说完便从袖中拿出一瓶药递给了她。转身便对众人说道:
我呢,并不是依靠了别人,我九岁的时候父母便离开了,那时候我不仅要照顾自己,还要照顾比我小一岁的弟弟,我带着他吃了很多苦,但最终我们还是活了下来,是我们自己让我们活了下来,所以,我并不认为你们不能靠自己活下去。
众人听完,都沉默的低下了头,也许,她们也能依靠自己,而不用总是依附于别人。
好了,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日后会有各种技艺的老师来给你们上课,我希望你们选择适合自己的东西学下去,抛掉那些愚蠢的思想,靠自己活下去。
上官淮煜说完带着一旁的洛子倾便离开了,从始至终,她只是希望她们能靠自己做很多事情,尤其是生存。
师傅,现在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