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氏来到程母的房间,对上程母那吃人似的目光,盈盈一拜:“君姑。”
程母看到葛氏,就冷哼一声,“葛氏,你什么意思?”
葛氏一脸茫然地看着程母:“不知君姑此话怎讲?”
程母:“少装蒜,给我说清楚,你为什么要将嫋嫋带回去?”
葛氏:“君姑的意思是任由嫋嫋被人磋磨,任由她自生自灭,是吗?”
程母发问:“不然呢?”
葛氏都被气笑了,“君姑,您可别忘了,嫋嫋她也是您的孙女,是婿伯的女儿,若是婿伯回来知道您如此待他的女儿,您觉得他会不会同您离心?”
听完葛氏的话,程母语塞,想起自家那个大郎的性子,她心中就来气。大郎他就是个娶了媳妇忘了娘的憨货,都怪萧元漪,若不是她笼络住了大郎的心,她也不会同大郎离心。
只要想到嫋嫋是萧元漪生的,她就喜欢不起来。
“我不管,从今以后我不想看到嫋嫋。”
葛氏轻叹一声,“君姑若真不喜欢嫋嫋,那以后嫋嫋就由新妇我来带,不让她到你跟前来碍眼总行了吧!”
“对了,新妇我刚得了一副黄金头面,等下给您送来,可好?”
葛氏明显是捏住了程母的命脉。只见程母听到黄金头面眼睛就亮了,当即笑呵呵地点头同意了。
程母:“那可说好了,等下就给我送来,不然我就闹给你看。”
葛氏:“是,等下回去了就给您送来。不过新妇我丑话说在前头,以后您可不许虐待嫋嫋姎姎婥儿三人,否则新妇可就要将所有东西收回来了。”
程母生气的瞪了葛氏一眼,“知道了,就知道气我,你给我滚,滚滚滚。”
葛氏也不生气,“行,那您好生休息,新妇就先回去了,新妇告退。”
葛氏向程母福了福身,离开了程母的屋子。回去后,她就让李追去将那副黄金头面送去了程母的院子。
因着这副黄金头面,程母倒是消停了一段时间,这也让葛氏松了口气。
。
孤城,霍翀正带着将士拼死抵抗敌军。不料援军迟迟未到,其妹婿凌益却通敌,打开城门将敌军放进了孤城。
而霍翀也被凌益一刀斩杀,而凌益之子凌不疑被凌益的亲兄弟斩下头颅。
霍翀之妹亲眼目睹了亲人惨死,夫君背叛,亲生儿子被杀。
霍翀之子霍无伤看着家人惨死,大哭不止。霍君华见此,忙伸手捂住侄儿的嘴,带着他偷偷逃跑,辗转到了乡下。
霍君华蹲在霍无伤面前,伸手将他额前的头发拨弄到耳后,“我知道你不是阿狸,是无伤。但是无伤,你记住从今以后你就是阿狸,是姑母的亲生儿子,听明白了吗?”
霍无伤:“姑母!”
霍君华:“听话。”
霍无伤:“我知道了,姑母。”
霍君华:“乖,叫阿母。”
霍无伤哭着改了口:“阿母。”
霍君华:“乖。”
霍君华带着霍无伤一路逃跑,即便浑身是伤也没有停下。
一年后,霍君华带着改名为凌不疑的霍无伤回到了都城。
她回到都城后,才发现凌益已经同自己的好姐妹淳于氏混在一起,而且淳于氏还有了身孕,这让霍君华如何能接受。
霍君华气不过,大闹凌府,甚至让淳于氏流了孩子,然后与凌益绝婚,带着凌不疑去了杏花别苑居住。
只是从此之后,霍君华就开始浑浑噩噩,时而清醒时而糊涂。
因此,凌不疑就被文帝派人接近了宫。文帝看在凌不疑是霍翀唯一的外甥上,认了凌不疑为义子,取字子晟。
此事闹得沸沸扬扬,即使葛氏深居简出也有所耳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