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叫一声,扔下手中的东西,不顾一切地向着那扇破门跑过去。
墩子哥不知道我听见了啥,但他只关心我的动向,也紧紧地随着我冲了进来。
屋内光线昏暗,一时间看不清楚。
我敞开了门子,才看见一个瘦弱的中年妇女躺倒在地上,头向外,脚冲里,应该是刚刚掉下了床,脖子还卡在床腿和一张破桌子中间。
我听见的那声响,应该就是她惊慌之下,掉下床的声音。
此时此刻,我顾不上身上的血迹和埋汰,也顾不上一路的惊吓和辛苦,直冲冲地跑过去,一把托住她的身体,从床下给她抱上来,放到那张烂唧唧的破床上。
然后,泪流满面地喊了一声:“姑,俺来了!俺是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