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声一出,四面八方窜出十多个黑衣人,手中的刀剑在月光下发出森森的寒气。车夫见状,吓得瞬即瘫软在地,口中颤颤巍巍说着求饶的话,马车周围的四个护卫见如此阵仗也吓得腿软,他们手中拿的只是防身的木棍,哪里敌得过对方手中的刀剑。
云卿姿在马车内,只听得见声音,但也大概猜出,怕是遇上山贼了。她不会武功,更不敢轻举妄动,怕拖累了侍歌,只接着马车内的烛光,翻出了前两日侍歌给她的防身匕首。
侍歌见他们来者不善,又都蒙着面,决计不是普通的山贼,怕只怕和在泉州的是一批人。
“各位壮士,我们只是路过此地,若要钱财,多少我们都给得起,只求壮士放我们离去。”侍歌知晓此刻若是来硬的,双拳难敌四手,便只能先试探下对方。
为首的黑衣人爽朗一笑,“好!看来今晚猎的是只不缺银子的肥羊!你既然如此说了,那便先拿出一万两白银给爷瞧瞧,若是拿不出,你们可都要做我的刀下魂了!”
侍歌闻言,立马思索对策,扯下腰间的玉佩,丢到对面人的面前,扬声道:“你可拿着这块玉佩去姑苏云家取钱,若你不放心,将我家车夫带着去,他们见了定会交钱!”
说罢,她将瘫软在一旁的车夫捞起,附耳于他道:“若是逃出去了便去搬救兵,若是找不到救兵便想法子躲起来。”
车夫忙不迭点头,颤颤巍巍直起身,黑衣人笑道:“好!”
车夫朝着黑衣人的方向走去,他浑身颤栗,但为着一丝可以活下去的希望,他头也不回地朝前走。他才将将走到黑衣人身旁,侍歌便见黑衣人将剑毫不留情地捅入车夫的胸膛,他的动作太快,快到侍歌来不及阻止,车夫便倒在了血泊中。
侍歌瞪大双眼,也懂了他们就是在耍她,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他们投射几枚枚飞镖,刺中了几人的眼睛,那几人疼的捂住眼睛蹲在地上大叫。
“臭娘们,受死吧!”
为首的黑衣人见自己的弟兄遭了暗算,也怒了,不打算再温水煮青蛙,提刀便朝着侍歌挥来;他一动,周围的黑衣人都冲了上来,马车周围的护卫也慌了,为着保命,也只能全力挥舞手中的木棍。
黑衣人训练有素,两三下便杀了一人,鲜血贱到车帘上,云卿姿吓了一跳,脑中不断思索应对之策。她望了车内一圈,眼睛定格在角落里的一袋子面粉上。
外头的侍歌以一敌十,连杀五人,手中的匕首也换成了剑,为首的黑衣人见她功夫了得,便想将她慢慢耗死,是以,不再一人近身攻击她。
马车四周躺着七七八八的黑衣人,还有四位护卫的尸身,侍歌缓缓喘着气,再这样打下去定要被耗尽气力,几名黑衣人朝她缓缓靠近,她只能往后退,靠在马车车壁上,脸上,身上全是血痕,她的手臂也因打斗而受伤,肩膀处也被人刺了一剑,正往外滋滋地冒血,她今日是打算拼死一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