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琰觉得还是要先找到柳莎莎要紧,她有心脏病,现在心脏移植手术安排在下周,她要是到夜店蹦迪,提前发病的话,一切将会不可挽回。
“是这样的,二十多岁的女生,瘦高个,半长发,长得漂亮,身材好,打扮也时髦。”温琰把手机录存的照片给对方看。
夜店经理看完,拿起对讲,说了这个人的外貌体征,要兴师动众的帮温琰找人。
等他说完,温琰礼貌的问:“对了,请问刚才谁给你打电话了?就你一开始很激动跟我说话的时候。”
“一个贵客。”夜店经理不愿意透露是接受了谁的指令,才忽然对她体贴至极。
后来夜店经理让人帮忙找了一圈,有个守后门的门童说,好像看到这个小太妹跟人去后巷吃烧烤了。
温琰循着那人说的方向找去,真的见到柳莎莎贴紧一个染银发的男人在烧烤摊坐着。
那男人眼神戾气,五官凶狠,一看就不是善类。
“柳莎莎,马上跟我回医院去。”温琰迈步走上去,要柳莎莎立刻跟她回病房里去好好休息,乖乖做术前准备。
柳莎莎不愿意,年少的她真没想到这个年轻女医生这么难缠,柳莎莎都挂她电话了,她还能一路追来。
瞧她焦急的样子,急得额头沁汗,柳莎莎猜到了,她肯定去他们刚出来的那间夜店里找过了。
她可真尽责,手术又不是她主刀,到时候进了手术室,她顶多是个打下手的副手,资历那么年轻,根本不够格,都在瞎激动什么呢。
“我不回去,我要在这里吃烧烤,吃完我们还要继续去蹦迪,温医生,怎么着,现在医生也有逮捕人的权力了?”柳莎莎冲温琰翻白眼。
她知道温琰老家不在北城,是个外地人,家境中等,在医院里上班全是硬靠表现跟能力,没有后台,反正就不是那种有背景的二代,是可以随便被人怼的类型。
柳莎莎的男朋友蓝征问:“莎莎,这大姐谁啊?”
“一个医生啰,要我回医院去,手术下个礼拜才做,现在他们要把我关在病房里等一周,他们才是有病,就是想多帮医院捞点钱。”柳莎莎很不屑的回答。
“是嘛,现在医院都流行这么圈钱的吗?病人不住院,专门逼人去住。”蓝征咬着烤串,招呼温琰走,“滚,别打扰老子吃烤串,我只说一次。”
“你女朋友有心脏病,你还要带她来蹦迪熬夜吃烧烤,你是不是想闹出人命?”温琰狠瞪打扮时髦却劣质的男人,厉声骂他道,“赶紧让她马上回医院去。”
“我操,你还挺呛。”蓝征龇牙咧嘴,目露凶光,把手里的啤酒望温琰身上一泼,“给老子滚,下一次,我不是只是说说而已。”
“柳莎莎,你到底跟不跟我走?”温琰掏手机,“不然我马上打110抓这帮流氓走。”
蓝征一听,火更大了,他最讨厌警察了,他在警局里有各种案底,到现在,身上都还有没有解决完的官司。
大晚上的,他趁今天赢了一场牌,带兄弟姐妹来蹦迪吃烧烤,这本来是个美妙的夜晚。
这个长得不错,但是说话做事却样样都错的女医生居然说要打110抓他。
“打你妈.逼啊。”蓝征站起来,揪住温琰的手腕,抢过她的手机,狠狠砸到地上,砸得粉碎。
坐在另外一张桌子的蓝征的小弟们,放下手里的啤酒瓶跟烤串,凶神恶煞的围上来。
“拖到看不见的地方收拾收拾。”蓝征冲他们扬扬下巴,吩咐道。
柳莎莎没想到蓝征会这样对待温琰,有些被吓到了,连忙劝道:“征哥别这样啦,好歹是我的医生。”
蓝征却不高兴了,他本来今天心情就不好,在夜店里是被人赶出来的。
夜店经理说今天有贵客在店里消费,嫌弃他们这帮小流氓太闹腾了会扰着贵客的耳朵,宁愿不做他们的生意,反正他们也消费不了多少。
“医生也弄,带走。”蓝征正想搞点事情发泄一下。
这话说完,温琰被两个小喽啰揪住裙领子,将她朝暗巷子里带。
温琰挣扎也没用,这个烧烤摊位置偏僻,她觉得明明她早就过了本命年,25岁的她今年怎么能这么倒霉,出来找个病人,都能这么戏剧化。
更戏剧化的是,就算倒霉,也总能有人来护着她。
“别碰我,我说了别碰。”
“就碰了,怎么着。”
温琰被三个小流氓逼到了墙角,退无可退,正感到绝望,
一个高大的影子里落进来,映到灯光幽暗的小巷地面上。
“别管闲事哈。老子们玩妞,不接受被打扰。”小流氓之一事先跟这个似乎碰是巧来到的主子打咋呼。
三分钟后,三个流氓应声倒地,一起叫爷爷。
“爷爷,警察爷爷,我们知错了。我们不想蹲局子,别抓我们行不行?”
伍明纬把双腿发软,惊魂未定的温琰抱起来,朝他车上带。
温琰觉得自己蠢死了,总是让警察前男友这样救她,可是她真的没想过,今晚出来找个病人也会闹成这样。
库里南的车厢里洋溢着洁净的薄荷跟冰雪的气息,还有一股浓重的烟味。
伍明纬把温琰抱到副驾驶座上,点开顶灯,仔细检查她有没有受伤,犀利视线一一扫过她全身,从头到脚。
她胸前被人拿啤酒泼湿了,牛奶白的洋装裙子露出黑色的蕾丝胸罩的轮廓,温琰用手挡住自己的关键部位。
入秋的北城秋天夜里刮过几道冷风。凉意扑面而来。
伍明纬拉开后车座的车门,拿起放在车座上的一件黑色冲锋衣外套,递给温琰。“穿上。”
温琰不接,软声拒绝:“不用了。”
伍明纬只好动手给她穿上,口气蛮横道:“羞什么,好像没穿过我外套似的。”
温琰本就发烧的耳朵烧得更厉害了。
不止外套,体恤,衬衫,球衣,她什么都穿过,有几次,还专门投其所好的,穿着他的衣服跟他做。
穿男人的衣服,跟男人亲热是一种暧昧到极致的情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