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赵子燮只是皱了皱眉，没有丝毫回答的意思，直接转回身，接着向前走。
程芽涌起一股怒气，快步追了上去。
“你问我，我也问你，很公平。你凭什么不回答？”
“你想听什么答案？”
赵子燮站住，眼睛盯住前方不远处的地面。
程芽被问住了，自己究竟怎么了。
她为什么问？又想听什么答案？
心扑通扑通胡乱跳着，让她一度窒息。
她想听的答案，是他和那个女生……
没关系，没有任何关系。
程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期待，被赵子燮问得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程芽深吸了口气，又吐出。
“你是因为内疚才做了这么多吧。”
“什么？”赵子燮转过头来。
程芽翘了翘嘴角。
“把我从KTV李倩希的包间里带走。说服成员，让我进乐队。来跳蚤市场，替我争取……这些那些的，数也数不清了。”她声音很低。
他没说话，程芽当他默认。
“为什么？就因为我和你唱歌的时候跑调了，那么值得可怜？”
赵子燮渐渐眯起眼来。
程芽的脸颊愈加发烫，仿佛整个人都要被他看透。
她却停不下来。
“你之前问，我为什么上去唱。”
“一时冲动。”赵子燮还记得她的回答。
程芽摇了摇头：“因为那天是我妈妈的生日，她去世之前最喜欢那首歌，所以我去唱了。”
周遭很安静，衬着她声色的静谧。
她忽然想起什么：“你大概以为，我是因为委屈才在台上哭的？”
“我只是在你的歌声里，想起妈妈而已。”
“之后在电梯里碰到你和李倩希，也只能算我倒霉。”
赵子燮一言不发，静静凝视程芽的脸。
“所以，我遇到的问题，都不是因你而起，你都不需要负责，你做得够多了，不用再做什么……”
否则……
程芽抬头对上赵子燮的目光。
她眼里泛着淡淡的光。
赵子燮恍惚，心里被什么击中，喉咙哽住。
程芽走了，头也没回，留赵子燮在原地。
她没有再向赵子燮要答案。
为什么一到赵子燮这里，酒精就一再失效？
今天，她已彻底不受控制。
回到宿舍，蜜子已经在床上。
“你终于回来啦！”
今天是程芽回来最晚的一天。
“又喝酒了？”
“嗯。”
“最近有点频繁嘛。”
“生活所迫。”程芽揪掉两枚头绳，笑了笑。
“切，我看是你自己乐意！”
程芽想到即便没人劝，自己还是把酒一杯杯送到嘴边的样子。
“明天早上我还要和江在斐跑步。”她忽地故作开朗，声音都上扬起来。
蜜子大为震惊：“什么？！”
“我们现在是跑步伙伴了。”
“进展这么快？”
程芽笑了笑，聊这件事，似乎能挡住心里某处的怅然若失。
“只是跑步而已。”
“你不是喜欢他吗？抓住机会啊！”蜜子怂恿。
听到喜欢两个字，程芽却心里一慌。
她不得不停下来，重新思考这件事。
“你说，人会不会有可能忽然不喜欢一个人了？或者说没那么喜欢……”
“不喜欢？为什么？江在斐犯什么错了？”
“……没有，只是问问。”
蜜子眯起眼，看了程芽好一会。
“跟你说啊，以我这个情场老前辈看……”
程芽看着蜜子。
“喜欢谁都有可能啊，今天喜欢江在斐，明天不喜欢了，喜欢李尹了，喜欢赵子燮了，都有可能！”
程芽的心忽然停了一拍。
“说吧，你喜欢上谁了？”
“什么？”
程芽回过神，接受蜜子的质问。
“当然还是……”
支支吾吾，却说不出。
“哼。”
“你哼什么？”
“既然喜欢，就把握住，别让他跑了。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和自己喜欢的人相处的。”
蜜子特意强调“喜欢的”三个字。
程芽有些出神，心里默念，我喜欢江在斐。
第二天一早，程芽照时起床，酒精对她依旧没产生任何身体上的影响。
她并不想要每天跑步，但理论上可以离江在斐近一些。
本应开心的，不是吗？
程芽到的时候，江在斐已经在足球场球门前热身。
“早上好。”
江在斐一看见程芽，便打了招呼。
程芽注视着江在斐，他笑着，阳光帅气，朝阳下的他似乎毫无烦恼，充满活力。
这样的人，有什么理由不喜欢？
能和他一起跑步，该是求之不得的。
这么想着，程芽已经走到江在斐身边，学他的样子，拉伸起来。
“今天课多吗？”
“还好，上午三节，下午两节。”程芽回答。
“还有什么其他事情？”
“没什么了。”
今天并没有乐队排练的行程，江在斐点点头。
“我先加速跑，一会回来。”
江在斐快速跑了两圈，再赶上程芽时，便按她的速度慢跑。
“你刚才说下午上完课没什么事，能约你吗？”
程芽睁大眼睛，一时没说出话来。
“别误会，只是想请你陪我去挑件运动服，天凉穿的。”
江在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