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小小的问题，被赵子燮罗列了十几处。
想让程芽参赛，看起来他是认真的。
被他指出问题，程芽一点都不生气，反而连忙点头，不然光凭自己的感觉可不知道怎么改进。
她正低头研究的时候，门口来了两个女生，互相推搡着。
门虽然开着，她们却还是敲了敲门。
“不用问，找你的。”
刘蒙朝向赵子燮说。
果然，其中一个女生快步走到赵子燮面前，怯怯地开了口：“我……”
她的脸和脖子都已经变得通红，手上还拿着一封信，迅速递到了像局外人一样站在一旁的赵子燮手里。
“给你的！”
说完，女生笑着转身跑掉了。
另一个女生等在门口，先是看了看赵子燮，又疑惑地看了看程芽，才跟着她的朋友离开。
谁都能看出这是一封情书。
赵子燮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只是将那信封塞进外套兜里。
“这是常有的事，和他相处的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
刘蒙对程芽解释。
“哎，这该死的魅力。”
瓦当感叹，话里透着些许的羡慕。
程芽想从赵子燮的表情中看出什么，可没有结果。赵子燮收起情书后，也看向了她。
这一眼，让程芽的心怦怦地跳。
“我……喜欢江在斐……”
不知道为什么，她此时默念这句话，挪走了目光。
练习结束。
这一天的收获，比其他任何一天都多。
稍一放松，程芽居然开始想赵子燮会怎么对待那封情书，情书写的是什么内容，那个女生要怎么联系赵子燮之类的问题。
“程芽，喝酒去啊！”
收拾完乐器，背着书包的刘蒙又窜了过来。
程芽刚要点头，却碰上了三米之外赵子燮的目光。他皱着眉的审视，让她不得不犹豫起来。
她想到，赵子燮不喜欢酒。
刘蒙顺着程芽的视线，聚焦到赵子燮身上。
“不是我说，程芽又不是你女朋友，你老拦着她干嘛，你看我们芽都不敢说话了。”
听刘蒙这么说，赵子燮才转过头去，忙自己手头的事。
又不是你女朋友……程芽脸发烫，收回了目光。
“去吧？走了！”
刘蒙拽着程芽就往练习室外面走。
忽然，一阵风飘然而过，自己的一侧手腕已经被谁轻轻拉住。
那手微凉却柔软，虽然只有一瞬间就已松开。
那是赵子燮的手。
程芽停下来，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度。她注视着追过来的赵子燮，似乎期待他说些什么。
“……”
他竟然一时没有说出话来。
程芽也没能组织出语言。
“你……还得练习。”
半天，赵子燮才吐出这么一句。
“我以为你要说什么，你是周扒皮转世吗，都练了一天了，放过她吧，该放松一下了！”
刘蒙大喊，再次拉着程芽要走，可只走出两步就动不了了，因为程芽停住了脚步。
程芽半低着头：“我……不去了。”
“你这是屈服在他的淫威下了？”刘蒙拿手点着赵子燮。
“还有什么事比喝酒还大？”
接着刘蒙双手一拍，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我知道了，赵子燮要带你完成考核，一起参加比赛，我怎么把这事忘了！”
他顿了顿，接着说：“别人我不管啊，在我这儿，你已经通过了，我投你一起参加比赛一票！”
程芽惊讶地看着举起手臂的刘蒙：“谢谢……”
虽然其他人没有表态，还持保留态度，但能让一个人改变想法已经很不错了。
她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也应该再努把力，真的去试试？
“那她也不去。”
听到赵子燮的话，程芽也下了决心。
“……我不去了，下次吧。”
她的确还需要更多的练习。
刘蒙看看程芽，又看看赵子燮。
“你们行！我走了！”
刘蒙气鼓鼓地走出练习室，瓦当和书明也打了招呼离开，练习室里又只剩他们两个。
程芽坐回椅子上，喝了两口水。
“继续吧。”
赵子燮顿了顿，淡淡回道：“回去吧。”
“什么，你不是刚刚还说要练习？”
程芽在一阵沉默里，忽然反应过来，难道他只是找了个借口？
“你是不想让我去喝酒？”
话一出口，程芽又觉得在自作多情。
果然，赵子燮在纸上记录什么的笔尖忽然停下，然后又像没听见一样，继续写下去。
程芽不好意思再说什么。
她起身收拾起书包。
“你要去哪？”赵子燮冷不丁地问。
“我？不练习的话，我就回宿舍了。”
赵子燮又盯了程芽看了一会。
“我送你。”
“……你不会是怕我偷偷跑去喝酒吧。”程芽只想开个玩笑，又解释道：“我没那么大酒瘾。”
没想到赵子燮认真地点了点头。
原来他真的只是不让她去喝酒！
程芽的心偷偷停顿了一拍。
“你这么不喜欢酒？”
“唱歌的还是不要喝酒。”赵子燮冷冷回答，几乎没有思考。
“可我们不是歌手，偶尔喝一下也没事吧？况且，我喝酒之后，唱得可好多了……”
后半句，程芽的声音变小，差不多是嘟囔出来的。
可赵子燮还是听到了。
“你不喝酒也能唱好。”
他回答得自然却又笃定，对她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