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除了赵子燮，每个人都对他的生日很上心。
听说赵子燮的姑姑本来要给他准备生日宴，被他拒绝了。
“明天晚上六点半老地方！”
“okk。”
“收到。”
“好的。”
群里刘蒙通知，其他人秒回。
除了生日会的主角。
这群人，也有段时间没聚在一起了。
路上挂满了彩灯，不到傍晚就等不及亮起。
圣诞气息越来越浓，空气中好像都飘着浪漫因子。
“明天准备穿什么？”
蜜子轻柔推了推程芽，才把她从某种情绪中唤醒。
“还没……想过。”
“什么？！”
蜜子看起来震惊加生气：“这么重要的问题，你居然说没想过？”
程芽不好意思地点头。
“我也不知道要穿什么好。”
蜜子摇着头：“花那么多时间和精力，给他做了那么好的礼物，却不花时间打扮自己，真是没有你心眼这么实的了！”
程芽抿了抿嘴，略表无奈。
她挪到衣柜前，听话地审视自己的衣服。
到底穿什么好呢。
她确实想打扮得好看些，可是，衣服都是黑白灰，款式也是休闲。
“要不就这件吧。”
程芽抽出一件米白色卫衣。
“这个颜色还可以。”她边说边看向蜜子。
蜜子的脸都快黑了。
她气冲冲打开自己的衣柜，从里面抽出一件本来挂好的衣服。
那是件酒红色呢绒裙，上面有经过设计的不规则褶皱。
暗暗的亮闪只能通过变换角度看出，吸睛却不扎眼。
衣服上还罩着保护套，看起来是全新的。
“穿这个吧！”蜜子递过来，目光里忽然闪起期待来。
程芽瞪大了眼睛。
她从来没穿过这样的衣服。
“从来没穿过这样的衣服吧？”
蜜子就像是能读懂程芽的心。
“我就知道，但你穿肯定好看，所以我才特意买了……”
蜜子一下子闭嘴，然后又改口道：“特意拿出来给你穿。”
可程芽还是捕捉到了那一秒的磕绊。
“特意买？买给我？”
蜜子眯了眯眼，揉揉额头。
“其实吧，这是我要送你的礼物。”
“礼物？”程芽没反应过来。
“你你你！没事吧？你不会光想着赵子燮的生日，把自己的生日都忘了吧？”
确实忘了。
她压根没想自己，脑子里也只记得一个日期。
甚至没有把这一天和其他时间动态地连在一起。
蜜子这么一说，程芽才想起自己的生日也近了。
自己的生日在一月。
蜜子叹了口气：“这是我要送你的生日礼物，本来想生日再给你的，今天拿出来救急了。”
程芽将裙子小心接了过来：“蜜子，谢谢你……”
她真的真的，很感动，心间有柔软的触感拂过。
和赵子燮不一样。
被人记得生日，被人提前准备礼物，是她不敢想也不愿意奢望的。
虽然生日也会零星收到几个祝福，可大多是走形式的客套。
她本来也不期望更多。
但当得知蜜子提前为自己准备礼物时，程芽鼻头微微发酸。
“喜欢不喜欢啊……我可是每天上下打量你，在脑海里想象你穿的样子然后买下的它。”
程芽的头快速点着：“喜欢！特别喜欢！”
“那还不快试试！”
“好。”
程芽换好裙子后，蜜子眼睛都直了。
程芽还没来得及照镜子。
“怎么样？”
蜜子先是摇摇头，又点了点头，再摇着头拍巴掌。
程芽忐忑中，低头看着自己。
裙摆刚刚盖住膝盖，裙子有些包身，舒适地贴在身上，脖领处没有过分裸露，但还是勾勒出锁骨线。
“我这是为我自己的眼光在鼓掌。”
程芽略微害羞：“我从没穿过这……”
蜜子打断了她的话：“明天你要杀疯了！真的，艳压群雄！”
又想到了什么，蜜子补充：“对了，明天你的妆我也包了。”
“谢谢……我在想，是不是太高调了……”
蜜子噗嗤一乐：“你看你，又不好意思起来了。”
程芽笑了笑。
她明明以为自己克服打扮羞耻症了。
可能是因为在他们面前，她一直都太随性了吧。
突然这样，不知道会不会吓到他们。
“对了，你刚才说是特意买的，干嘛还改口。”
“改口？哦，因为被发现了，就想着再准备别的礼物呗。”
程芽笑了。
“不用了，我真的很喜欢，这就够了。”
蜜子看着程芽，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好一会儿。
蓦地，她抽了抽鼻子。
“干嘛啊你……”程芽问。
蜜子揉了揉鼻尖：“明天啊，赵子燮最好能接收你的心意，不然我真怕你哪天被随便什么人拐跑了。”
程芽不解：“为什么？”
蜜子定了定：“因为我觉得，你接受到的温柔和爱意……不足。”
“……”
“我送你礼物，当然是真心，但见你视如珍宝的样子，我自己反而感到被珍视了。”
睡前，程芽反复想着蜜子的话。
受到的爱和温情，受到的包容和理解，也和见世面一样。
如果拥有不足，大概容易判断失误。
想着想着，她眼皮渐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