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轿子?
“他……他的腿好了没?”
袁文康思考片刻:“这倒是不知。少帮主一直在轿子中和我说话,没有见他站起来做什么,所以……也不知是好还是没好……”
他其实很想告诉池月,陈情打扮很是怪异,就像……就像一个女子一般……
轿子也是花里胡哨的,颜色美得好像骆集镇上那些娇艳的花!
而且,他看起来还很虚弱,说话时声音没有当初的阳刚之气。
更加。
更加阴柔。
咽了咽口水,袁文康拼命地把这些话吞入腹中!
池月没有留意到他的神情,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
两个人默默地走了一会儿。
“咕咕咕……”
两人同时看向声音发出的位置。
“哎嘛,肚子好饿——”池月一阵哀嚎。
一不留神,都快饿得胃疼了!
“走!吃饭去!”
……
·
“舞姑娘带着一个小厮,一路上找了六家酒楼。卑职上去查问过了,说是去卖酒的!”
“卖酒?还 卖成了?!”
东方曜眉头一皱,她这么缺钱吗?这忘忧馆的生意一直挺好。
她可真行!东市中的这些酒楼,大多都有自家的酿酒坊。
“她对那些老板说货品定价销售,拿货价第一次五折、达到一定数量后四折半、再达到一定数量后四折……以此类推,最低折扣为三折!
达到三折的酒楼年终除了免费送酒外还有终极好礼,比如说拜江楼的菜谱奉送!”
“呵!她倒是挺会做生意!”
彼时大刀帮的拜江楼在大越国已经有些名声!
虽然还未开到京都来,但!只要是做此类生意的人都听说过。
“继续派人盯着!”
“是,殿下!”
……
“她就是那神女吧?你居然还留着她!难道不怕父皇怪罪下来!”
东方瑾慢悠悠说着,手里拿着一支匕首比划着。脸上早已没有刚刚的笑容。
有的只是森森的寒气。
“回四皇兄,这个女子是大刀帮少帮主很重要的人,对我们还有用!死了可惜了,不如留着!”东方曜小心地回答道。
“哼!大刀帮!那个不男不女的阴阳人?!”东方瑾一脸的不屑。
“还以为能为我所用!没想到直接粘到我们那好皇兄身上了!呕~本宫想起来就恶心!
还不是你的心慈手软!照我说,那时就应该把这陈情还有这个什么神女通通杀掉!大刀帮财产直接充公!
现在好了,什么都做不了!反而为他人做了嫁衣!”
“是臣弟的错。还请皇兄原谅则个!”东方曜顿了顿,“也不是全无法子。”
东方瑾眼皮一挑:“什么法子?”
“父皇好像挺讨厌这类喜好的……过两日又到了他亲上朝会的日子,咱们可以让人参他一本!”
“有道理!只是你从哪里看出他讨厌的?”
“直觉。”
“直觉?!你东方曜什么时候靠直觉做事了!”东方瑾哼了一声。
“就算臣弟直觉有误!这毕竟为良俗所不容。
臣弟相信父皇知道后也会斟酌几分的,毕竟皇储之位不是开玩笑!”
东方瑾想了一想,“好吧,你去安排吧!
其实本宫有时候想,六弟!父皇可能想要立你为储,只是他还没有找到最好的机会!
毕竟,你是他最爱的女人所生!”
东方曜一怔,抬头望着东方瑾。
后者瘦削的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神情正直愣愣地看着他。
“怎么会!四皇兄说笑了!论年龄、论才能、论实力,无论如何臣弟都排不上号的!况且这么多年来,臣弟对四皇兄一直忠心耿……”
话未说完就被东方瑾打断了,“不提这个了。安排下去,本宫要在朝会上听到一片斥责之声!”
“是,四皇兄!”
“好了,本宫不耽搁你去玄若阁了!你自己小心,另外,提防玉庆那个贱人!这几日她母妃陪着父皇在服丹, 她居然连朝霞宫门都未出,铁定在憋什么坏!”
“臣弟知道了!”
“去吧!”
东方瑾不耐烦挥了挥手,便和东方曜分开了。
琢磨着他的话,东方曜不知不觉地走到了玄若阁。
每一次走近时,他的心绪都会无比沉重。
比起十多年前,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没有什么变化。
殿外的小亭,绿地上搭好了躺椅,是母妃亲手做的。
恍惚中,东方曜看见一个胖乎乎的孩童躺在上面,石凳上坐着一美妇人。
孩童总是很淘气,常常睡着睡着忘记了时间,惹得母妃扯着耳朵叫他的名字。
“曜儿,太阳下山啦!”
“曜儿,屁股晒黑了,起床啦!”
……
“母妃~”
入了神,他情不自禁地在心底溢出一声呼唤!
孩儿好想念您!
“殿下!殿下……”
一个声音将东方曜拉回到了现实。
躺椅上空空如也!
东方曜的眼神也慢慢变得清明。
“殿下!您来了!末将已经按您的吩咐设好了陷阱,就等着贼人送上门了!”
“做得好!”
杨副将小心翼翼地看着眼前的男子,斟酌着又开口道:“末将还调查到一件事是……是关于玄若阁的!”
“说!”
“卑职查了一下,那些碎布的材质正是十四年前的宫中制品!有人说……有人说……”
“吞吞吐吐做什么!”
东方曜斜眼一睥,不怒而威。
“有人说是韦妃娘娘的鬼魂得不到安息!当然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