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
费舍尔扭头看了一眼那满眼都生长出羽毛的男人脸庞,随后瞥了一眼阿拉吉娜,他称呼阿拉吉娜是凤凰,是因为阿拉吉娜是凤凰种的后裔还是因为她的身上有冰王子剑?
埃姆哈特打量了一眼阿拉吉娜,随后在费舍尔的耳边悄悄地说道,
“不应该啊,费舍尔。手握冰王子剑的凤凰之子不仅是一只雄凤凰,而且还是三只凤凰之子中脾气最暴戾的那一个,怎么会和人类诞生子嗣而且就算有了子嗣,根据母本溯源,她体内的凤凰之血都差不多稀释得差不多了。”
“有没有可能是返祖了?”
费舍尔突然想起了自己之前做过的一个研究,当时在圣纳黎的一个富商突然找到了费舍尔,说他的女儿突然有一天就变成魔女了,但却并不符合母本遗传规律,那女孩的母亲就不是魔女而是一个普通的人类。
他去富商家里调查了一下,发现那女孩的魔力回路的的确确是魔女的回路而并非人类的,可问题是,那女孩是他们从小养到大的亲女儿,绝对没有抱错的可能,如果不是有一天她展现出了魔女的特性把家里的石像变成无数只蹦蹦跳跳的青蛙,这位老父亲都可能意识不到自己女儿的与众不同。
谨慎费舍尔在查找了一下他们家族的历史之后,发现他们的家族是很早之前从卡度逃难移民过来的,也就是,那富商祖先的家族成员里曾经有一位魔女。
魔女这种亚人的生殖规律非常有意思,因为所有的魔女亚人都是女性,她们一定需要和其他种族通婚,而且生殖的概率和人类没任何区别,但有意思的是,她们诞下的孩子中只会有一位是魔女。
如果一个人类和魔女结合,无论他们要多少个孩子都只会产生一个魔女孩子,而且大概率是
在她的背后还站着一位穿着深红色施瓦利服饰、但表情阴郁的男人,他身形站得很直,但气质颇为奇怪,脸色有些苍白。
“等等,有人正在靠近。”
就在这个时候,那在旁边等待的黑袍男人突然脸色一变,他忽然感受到了什么,颇为慌乱地看向了阿拉吉娜,说道,
“快!快,主人,快取走这件宝物.我在岛屿的另外一个方向感受到了您同胞的剑刃的气息,一定是那暴戾的冰王子,是他亲自登岛,绝对不可能有其他的人!臻冰的力量包裹了这座岛屿,只有拥有那三柄佩剑的您和您的同胞才能看到这座岛屿。快,您快拿着宝物走,我去拖延他的脚步!”
接着往岛屿的内部走,费舍尔一行人便看见了一个链接沙滩与岛屿的中空岩洞,其内部曲折,但其中的景观却十分瘆人,只是刚刚进来,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
而他和其他的人已经为了遵守这个使命忍受这样的折磨不知道凡几岁月了,他对于自己口中的【凤凰种】十分忠诚,甘愿禁受如此苦难也毫无怨言,只期盼主人能顺利取走托他们保管的物品。
还记得之前提到过,凤凰种们是一种对于命运十分敏感的种族,他们能通过漫天的风雪看到未来模糊的景象,并因此预判了混沌种的入侵提前做足了准备,将混沌种打得大败。
那古铜色皮肤的高大女性豪爽地笑了起来,发出了如同狮吼一样的洪亮声线,嘴中獠牙的长度很长,不仅仅是虎牙的程度了。
穿着黑色斗篷的羽毛人颇为悲戚地捂住了自己的脸,脸上一根根灰白色的羽毛坠落,和刚才费舍尔他们在船体中看见的那种羽毛一模一样。
那穿着黑色斗篷的人虽然眼睛已经完全消失失去了视力,但他的表情却十分清晰,他颇为感触地望着眼前的阿拉吉娜,用颤抖的声音说道,
费舍尔皱着眉头,一柄黑色的剑柄落在了手中,等看向远处时,只见在那茂密的丛林中慢慢走出了一位穿着暴露的女性。
而在那极冰的中央,一根青蓝色的、宛如冰块构成的物品制作而成的卷轴横在其中,闪烁的光芒宛如凤凰的神光,只是一眼就让人觉得其并非凡物.
“我的天呐,那是凤凰的臻冰制成的卷轴。”
她的背后背着一柄颇长的合金直刀,腰间别着两柄造型奇怪的火枪,似乎是一对配对的遗物。
在那蓬松的金色头发上,两块如同松饼一样的小圆耳冒了出来,还不时抖动一下,其身上分明的肌肉部分健壮有力,隐藏着巨大的爆发力。
听了他的话语,再结合刚才在船上看见的内容,费舍尔对这里的情况大致有了一个猜测。
“我的主人啊,我们已经在此等待了许久,遵照您的命令,无惧岁月与诅咒,只为等待您归来.还请您取走宝物,让我等从苦难的诅咒中脱离。”
但那位富商却给出了反证,因为他的祖先就是一位魔女诞下的非魔女种孩子,但属于魔女的血液却从未消失并长此以往地流传,直到在她的女儿身上绽放,将她变成了一位真正的魔女
费舍尔称呼这种症状为“返祖”,但具体的案例目前也只有那位魔女女孩一种,他还从没见过其他的返祖现象。
阿拉吉娜瞥了一眼旁边的帕赫兹,她便颇有经验地从兜中甩了一个闪烁着光点的标记,如果她们出了什么事情,可以靠着这东西给冰山女王号发讯号。
“臻冰.你是说北境传说中的臻冰?”
想到此处,阿拉吉娜最终开口了,
“我们到了,主人”
埃姆哈特看着那物品,一只眼睛明亮了起来,对着费舍尔的耳朵说道。
而他们这种能力的来源就是臻冰,传说,凤凰种会将自己诞下的子嗣放在臻冰制成的镜子前,让他们朦胧的目光注视臻冰的光芒,让他们获得注视命运的能力,也正是因此,他们才会对命运如此敏感.
“等等,不好,主人!”
此时,阿拉吉娜才发现他一只在伸手在自己的斗篷内部很用力地挠动着,似乎那些羽毛的生长又疼又痒,让他非常难以忍受,可只要轻轻用手触碰,那羽毛便像是卡在皮肉里的刀刃一样,让羽毛生长处不停地渗出鲜血来。
那女性有一头旺盛而蓬松的金色长发,还有许多部分搭在她的肩膀上,宛如一头雄狮的鬃毛一样,但她本人却是一位实打实的女性,整体肌肤呈现出古铜色,长相非常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