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夜晚的教堂变得漆黑无比,但他却一动也不敢动,因为此时此刻他猛然感觉到了自己的背后出现了某种极其恐怖的存在。
“这有什么,如果祂一直都在注视着我,直接去问祂到底想要干什么不是正合适吗,我现在可没有时间再去世界的其他地方找蛛丝马迹来猜祂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所以你就这样直接写在纸上问祂了?!”
“没错,但没人知道达拉斯贡是一扇通向哪里的门扉,我倒是认为祂和灵界有一定的关系,因为当地的人类认为信仰祂能获得灵魂的安眠与永生。”
“哎哎?我.我.那个”
“呜~”
换而言之,神话阶位之下的生物是看不见也察觉不到补完手册的,而神话阶位的应该能隐约感觉到,但还不能直接看见。
伊洛丝的大脑此时此刻像是宕机了一样,坠楼的惊吓、看到费舍尔先生背后那只怪物的恐怖、被触碰到耳朵的羞涩与敏感,在此时此刻你方唱罢我登场一般地轮流对她的大脑进行轰炸,所以费舍尔对她发问的时候她还是迷迷糊糊的分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费舍尔沉默了一秒,随后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过了一张纸,将记忆之中那只巨大眼睛大致模样给画了下来,随后将这张纸放在了埃姆哈特的面前,对他问道,
“埃姆哈特,你认识这个吗?”
行,装死不理我是吧?当谜语人是吧?
算了吧,如果是因为这个的话,祂就应该把自己杀了的吧?
“什么?你在写一些什么鬼,达拉斯贡还欠你一个人情?你以为你”
教堂一楼,费舍尔在她那间休息的小房间门口生了火,夜晚的教堂有些寒冷,火焰能让人更好地入眠,在做完这些之后,他将目光放在了那正躺在里面休息的伊洛丝身上,她刚才收到了惊吓,估计一时半会是醒不过来了。
“从
当时自己在杀死斐洛恩之后这只大眼睛在自己的面前露了面,并且用纳黎语告诉自己它欠自己一次,这也就说明杀死斐洛恩是它希望看到的结果,有可能斐洛恩的行为对它造成了不利,也有可能是所有补完手册的拥有者都对它造成了不利。
一听到“南大陆”这个关键词,费舍尔颇为讶异地看了埃姆哈特一眼,让他露出了藐视的表情,
“埃姆哈特,你之前说过月兔种能看见被隐藏起来的事物对吧,也就是说,她看见的东西是真实存在的?”
费舍尔挑了挑眉毛,咀嚼着这个含义简单的词汇,
同时,它的存在也再次提醒了费舍尔一件事,那就是补完手册并不是完全隐形的,它是能被人察觉到的。
那身后的这只巨眼能不能看到补完手册呢?如果它能看到的话.那么它.不,应该是祂,绝对是比神话阶位更高等级的存在,也就是真正的【神明】了。
“切,你当我是谁?你这人类小毛孩见过的东西太少,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是这样的这东西是我当时在一个人类部落里看见的,他们将这个标识作为图腾来崇拜,你知道的,南大陆很多东西都是有延续性的,而且或多或少地都能追溯到龙廷时期,这个神明也一样.”
就在这时,他忽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触碰自己举起来的纸张,他没有回头,却看见周遭的黑暗之中逐渐蔓延起了一片片活灵活现的星辰,就像是从某扇巨大门扉之中偶然泄露出来的一点点内容而已。
费舍尔倒是不以为然,既然祂跟着自己还对自己没有恶意那就肯定是需要自己帮忙的,既然这样祂说清楚一点不是更好吗?
埃姆哈特浮了起来,看向了那张纸上费舍尔写的内容,
“你跟着我到底要干什么.费舍尔,你是草包吗,居然直接去问达拉斯贡想要干什么?!猪都没有你这样干事的,你都知道祂跟着你了还这么大胆,就不怕祂让你当场暴毙吗?”
伊洛丝的脸色瞬间变得通红起来,她的心跳猛然加快,刚刚想要睁开眼睛看向费舍尔,入眼的却不止是费舍尔那张英俊的脸庞,在他的背后,一只巨大的、半虚幻的巨大眼球也同时看向了她。
“那里的人类称呼这位尊贵的神袛为【达拉斯贡】,虽然在那群人类的眼中这个名字只是一个代号,但根据我对于古人类语的粗糙了解看来,这个单词在远古时期是【门】的意思。”
在伸手触碰到那一对修长耳朵的瞬间,费舍尔便瞬间感觉到了一根根柔软而细密的毛发,随后便是掩藏在那毛发之下的温暖体温来,那绝对是少有的触感,费舍尔都微微愣神了一秒钟。
他的体温一点点回暖,但神情还算淡定,费舍尔能感觉得到身后的神袛没有多余的情绪,只是单纯地出现给自己做了一点回应而已
费舍尔缓慢地将自己手中举起的纸张给拿了回来,阅读起了上面的内容。
“呵,我都说了不可能会有用的”
只见自己刚刚才书写过的纸张上已经完全没有了自己的笔迹,但墨水却被某种力量所扭转,形成了一段歪歪扭扭的简短纳黎语,上面写的是,
“还不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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