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舍尔和肩膀上的埃姆哈特一起从楼梯上走下,在楼梯口看见了抱着手打着哈欠的狮人种菲莉丝,那位机械师塞尔提一般不会露面,一直待在房间里制造机械就是她的工作,能一直保持工作状态的就只有那位来自施瓦利的学者巴尔扎克。
“早啊,嗷呜、”
菲莉丝打了一个哈欠,给身后的费舍尔打了一个招呼,费舍尔也回了一句“早安”,紧接着就打量起了那颇为热闹的一楼大厅,只见在不远处许多图兰家族工作人员围着的场地之内,好几位长着狐狸脑袋一样的亚人种正跟在瓦伦蒂娜与海迪琳身后进入酒店。
雪狐种的族人身上人类的特征非常少,浑身上下都毛茸茸的,却没有云猫种或者羊人种那种柔软的触感,整体就像是一个站着的狐狸一样惹人注目,费舍尔只是刚刚打量过去,那站在为首棕色雪狐种背后拎着一个木篮子的白色雪狐种便若有所感地扭头看向了他。
在朱娜的眼中,那站在楼梯口的绅士身上不断迸发出璀璨的粉红色与淡绿色交杂的气味,那气味就像是要将整个房间占满一样,让朱娜双眼一亮的同时脸色微微一红,她轻轻拉了一下前面达尔的衣袖,小声开口道,
“父亲.”
“在外面要叫我族长。”
“嗯族长,你看那边。”
达尔瞥了一眼费舍尔的方向,随后又眯着眼睛从袖子里取出了一副小巧的银框眼镜,在眼镜带上的一瞬间,不仅视野变得极其清晰,那扑面而来的粉红色与淡绿色气息吓得他眼镜都微微一歪,他脸色有些古怪,因为粉红色表示着“有兴趣与喜爱”、绿色则代表着“友善”。
在离开部落寻求图兰家族前他们也在犹豫,他们担心连图兰家族也无法解决这样恐怖的难题,族中甚至有人称呼他们救治的那个外乡人为“凤凰的清算”,以此来比喻那疾病的不可战胜.不过在看到瓦伦蒂娜身上微金色的气味之后,达尔族长也将心放了下来,因为那气味代表着“自信和笃定”。
“相信图兰家族对于北境中的霜凤凰信仰已经足够了解了,凤凰们是真实存在的,不然你们也就不会这么大费周章地去找寻那消失已久的梧桐树了。那么你也一定知道,我们雪狐种自古以来便被凤凰之王分给了她最小的女儿月公主管理.”
长老没有将盒子关上,瓦伦蒂娜却很快将目光从那盒子之上挪开,随后微笑着说道,
“我们没事。”
达尔用眼神朝着远处的费舍尔示意了一下,对着瓦伦蒂娜询问道,
“这位是”
就在瓦伦蒂娜还在确定酒店发生了什么事情时,外面的仆人以及图兰家族的工作人员纷纷发出了惊呼,
“雪狐种的坦率让图兰家族敬佩,正如我们之前答应过的那样,为了换取这枚印记,你们有什么要求可以尽管提出。”
“滋滋滋!”
瓦伦蒂娜也没想到谈判的事情能这么简单地解决,她摩擦戒指的手指有些控制不住地欢呼雀跃起来,轻快地敲打起了她毫无知觉的大腿,但面上,她的笑容还算得体,
“轰隆隆!”
瓦伦蒂娜笑着点了点头,做出了妥善的安排,
“感谢你的信任,在这之后我会派遣图兰家族的成员携带解腐剂和你一起返回部族,如果确认是死腐病,他们会立刻帮助你的族人接种;而如果是其他的疾病,我们也会一直帮助你们,直到你们摆脱疾病的纠缠.不过我依旧很好奇,会出现在雪狐种部落里的人类会是谁,毕竟那里已经进入了塞玛雪山了”
躲在达尔身后的白色雪狐种朱娜出电梯的
达尔族长张了张嘴,良久良久之后,他才低头看向了那放在盒子中的雪狐种印记,那印记之上,长着一张狐狸脸庞的奇怪亚人种却被赋予了珍贵的荣耀,随后达尔摇了摇头,对着瓦伦蒂娜说道,
“大小姐!”
达尔抬起了头,摇着头说道,
“那个人不是从雪山外面来的,而是从雪山上下来的,应该不是北境的人类,黑发黑瞳的男人我可从来没听说过。”
“地震了么,可怎么会.达尔族长,你们没事吧?”
“哈?真的假的,海迪琳还特地跟我说今天要你帮老板忙嘞,你这.”
费舍尔默默看了一眼身后的一楼,总觉得有什么不对,自从有了“伊丽莎白创伤后应激症”之后,再加上现在还有厄尔温德这个强敌躲在暗处,他总觉得到处都要妖人要害他,他的脚步一顿,回头看向一楼的方向,却见那楼道之前,那个顶着个地中海头的迦勒·乌兹正默默地指了指楼梯外面,似乎是在提醒费舍尔。
在楼梯边上的费舍尔将肩膀上的埃姆哈特收回怀中,只留下他的一只眼睛偷偷透过西装口袋露出的一点点缝隙来打量外面的环境,他和菲莉丝没有跟着他们去挤升降梯,而是从楼梯直接去到了谈判进行的楼层。
“这不是我们封闭的原因,我们之所以这么久都不能离开部落,直到今天都还停留在原始的部落从不进入众生的眼中,全然是因为那掩藏在血脉中的愧疚.”
不过身为雪狐种族长的达尔毕竟见多识广,即使嗅到了如此复杂的气味与局势,他的面上依旧没有露出什么额外的表情,倒是他身后的朱娜一直朝着费舍尔的方向那边看。
“不过对于人类而言,由于有‘解腐剂’的存在,现在的生命已经没有多少人会感染了,接种过解腐剂的生命会对该疫病有免疫能力,现在似乎也只有南大陆原生的人类与亚人种会感染这样的疫病了雪狐种许久没有离开部族,实际上这对于外界而言已不再是一个难题了。”
“感冒还没好?”
达尔族长的眼神沉静,旁边的雪狐种长老也闭上了眼睛,似乎有些难以面对之后他说出的话语,
“咔咔咔”
“卡度人?”
一边往上走,费舍尔一边忽然意识到了那位施瓦利的学者巴尔扎克不在这里,于是他扭头看了一眼菲莉丝问道,
“祖先因此愧疚至死,并勒令后代不能外出,因为我们没有颜面去面对其他忠心耿耿的五族。过去了这么多年,我们始终恪守着祖先留下的遗训安分守己,从不与外交流,在一次次血脉的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