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想到,废帝曾以幼女修长生道。
既然庸医无法根治疫疾,何不多多尝试。
万一真的能长生,岂不是发了......
男人弯腰拾起,地上不知何人遗落的裤腰带,利落将小姑娘手脚捆了个结实。
任其像个蚕蛹般,在地上一拱一拱努力蠕动。
也挣不脱,男人掌中紧握着的裤腰带末端。
男人闭眼意淫着软烟楼里的花魁,以此寻找兴致,不时抚摸身下某处。
待兴致再起,男人将蚕蛹放在地上。
单腿制住其不得动弹,正欲剥去蚕蛹的外壳。
一块青砖狠狠拍在他后脑勺上,鲜血四溅。
些许砖渣混合着热血,沿着男人下颚滴落在小姑娘脸上。
“别怕。”
一只纤细但带有薄茧的手,轻轻遮盖住小姑娘的眼睛。
阳光撒在她的手上,从指缝处溜进细小的光。
暖暖的、亮亮的让人很安心。
她记得这位姐姐的声音,她还可以出去玩的时候。
就是这位姐姐,曾替爹爹看的病,是爹爹要回来了吗......
豆蔻少女乌云叠鬓,桃腮柳腰,如海棠醉日般,晃着其他男人的眼。
城南贫民窟里的妇人姑娘,哪比得上有人伺候,细皮嫩肉的富家小姐。
有人眼里闪着跃跃欲试的光,到底顾忌着那狠绝的一砖头。
和看着就很孔武有力的丫鬟婆子,未敢出手。
可他忌惮,不代表其他人也如此作想。
“啊——”
悲痛欲绝的惨叫,惊飞附近枝头的鸟雀。
布谷鸟振翅高飞,飞出这人间炼狱。
越过高筑的城墙,掠过斑驳村庄。
最后落在一处草亭歇歇脚,一边听两脚兽的急报。
“城中乱民四起,好些刁民齐齐冲进县衙,把县令给砍了。”
“偏得今儿一早,抚台大人去余暨巡视了。”
“而今唯有卫守备在营,得知此消息时......”
那差役怯怯看了一眼谢玉衡,底气不足道:“就...就昏过去了,至今未醒。”
“还请江陵侯出面,主持大局!”
谢玉衡一行少年人,听得那是火冒三丈。
什么主持大局,分明是请君背锅。
梅行云开了嗓子就骂:“我去你大爷的!”
“营中那么多大夫,治不好一个晕倒的守备?”
“他这守备莫不是泥做的,经不得一点风浪?”
“遇到点事就昏倒,简直滑天下之大稽,令小爷大开眼界。”
“他日回了荆州,小爷定请人为其写传,书名就叫《乌龟守备》,定叫他遗臭万年!”
梅行云说得慷慨激昂,不慎牵动脸上的伤。
顿时,心中火气又旺上几分。
他怒气冲冲朝着那两个‘哑巴’走去,抬腿给了两脚泄愤。
他们本是抓了这两来路不明的贼子,准备回去交给守备审问一番来路。
未曾想半路遇到这差役,竟要小玉衡去顶锅,收拾烂摊子!
谢玉衡手指勾玩着弓弦,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道:
“你且先回去告诉他,别忘了本侯师从兵部尚书。”
“他想只谋个失职的罪,本侯准了。”
“只是明年就不知其在何处任职了,益州西南如何?又或者并州前线?”
吏部掌天下文官录用,而兵部是掌武官,虽大规模调兵需得经内阁批准。
若只是将一个守备,扔到鸟不拉屎的地方去,简直操纵自如,轻而易举。
那差役脸色一白,似没想到江陵侯这么难搞,还将守备大人的心思尽数猜中。
只能哆哆嗦嗦上了马,回程禀报去了。
待谢玉衡的马车停在营外,一人热情迎上。
直抢了谢家下人的活计,体贴的替谢玉衡放好马凳,一边恭维道:
“侯爷府上的大夫,真乃神医下凡,扁鹊转世,华佗附体。”
“一手医术那是着手成春呐!这......给下官扎了一针,就好了嘿嘿。”
张春生擦了擦额角的冷汗,又赶忙用手拦在谢玉衡身侧。
“侯爷小心脚下,莫要摔着了。”
谢玉衡似笑非睨他一眼,笑道:“既然本侯府上神医妙手回春。”
“张守备莫要忘了把诊金付一下,本侯也不多要,就十两银子吧。”
“这是一定,一定的。”
张春生肉疼,十两银子虽不算多。
但他本就是装晕啊,有没有大夫瞧他都一样会醒!
可对比被扔到益州西南,穷得鸟不拉屎的地方......
又或者,派到并州前线,指不定哪日就见了曾祖母......
他觉得就,也还行!
银子嘛,往后只要还在扬州,就可以再捞回来!
谢玉衡方下了马车,就听见城门处传来嘭的一声巨响,显然是有人在里边撞门。
张春生亦是脸上难看,这都叫什么事啊。
前几日都好好的,今儿抚台大人一出去巡视,就生事端。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这守备看巡抚不顺眼,在故意搞事情呢。
早在路上着朱雀探过城中情况,谢玉衡冷声吩咐:
“寻几个弓箭手,待城门破了,将领头闹事的一并射杀。”
张春生犹豫道:“这......不太好吧?”
谢玉衡脸上挂着,明晃晃的讽刺笑意。
“怎么?不是守备大人寻本侯回来主持大局的?”
“这会儿便又不算数了,张大人,莫不是拿本侯寻开心?”
明明是九岁的小娃,张春生却觉得,其比之抚台大人给人压力更大。
忙道:“下官不敢!”
“本侯也不是那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