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二房一家,一人抱了一块软饼吃得正香。
“你们哪里来的饼?”莫南洲好奇地问道。
说到这个,二房婶婶方念巧还得意了起来。
原来,今天搜身时,那些婆子漏查了孩子的包被,孙灵竹就趁机带出了一些碎银和两只金镯子。
刚才也知道那窝窝头是臭的,就拿了一块碎银去换了全家人的饼。
“那也得给奶奶、星宝、月宝一些啊!”莫南洲急了。
“你看看,就这一巴掌大的。”二房叔叔莫正齐极不情愿地掰了二指宽一条递给他娘。
莫南洲再看去,其他几人已经不约而同地把饼全塞嘴里了。
也不怕噎死,风傲晴冷笑。
奶奶接过来那饼一分为二,要递给俩宝儿。
“星宝不饿,太奶奶,你吃,娘……”
“娘会给你们找吃的,这饼得先让太奶奶吃!”风傲晴吓得一激灵,一把捂住星宝的嘴,又扯了月宝,到河边去洗手。
拉到河边,又细细交代了一遍,直到俩宝儿把头点得跟安了弹簧一样,这才放心。
见河边没有人,就拿出他们的专用水袋,在空间里装了牛奶喂给他们喝。
她问:“娘喂的什么喝呀!”
“奶。”星宝不转弯。
“哥!你真
笨,要说,河水呀!”月宝怒视着哥哥,对风傲晴保证道,“娘,我给你看着哥哥。”
都才三岁半,你能怎么着,风傲晴只能苦笑。
将孩子送回去时,就听得大房的人在聊天。
“娘,我知道你不喜欢她,我也不喜欢她,但是,如今我们没有和离,她就还是我的妻子,是孩子们的母亲,还请不要在孩子们面前说这些难听的话,避开孩子,你如何说我都不在意。”莫北渊为了俩宝儿着想,劝着他娘。
“连说都不能说吗?别人的嫂嫂多能干,至少不会让家里人饿肚子,我们的嫂嫂哎,除了那张嘴,还有什么?”
风傲晴此时已经站在他们身后,莫南洲眼珠子都要翻掉到地上了,莫姝媛也没有察觉过来。
正阴阳怪气呢,巴掌已经甩到了头上,风傲晴下手不轻,打得她髻都散了。
“那你就错了!我除了这张嘴,还有手!”风傲晴呵呵一笑。
“反了你了!”陈颐兰跳了起来。
“风傲晴,我和你拼了!”莫姝媛这时也顾不得形象,伸出爪子就要挠风傲晴。
风傲晴叉开腿站定,就着等她们过来,准备再来一下重击。
“够了!”莫北渊吼道,吓了众人一跳。
莫北渊牵动了伤口,不由咧了下嘴,手捂左肩的伤,接着道:“都消停点,现在已不是在王府,关上门,你们随意闹,现下什么情况?!”
说完,又转向了风傲晴,重重道:“刚才还以为你与往日不同,出了门懂了事,现下看来并没有什么改变,是我高看你了。媛儿不懂事,你长她几岁,难道不能让着她些?怎还能动手?你……”
“渊儿!”奶奶阻止了他往下说。
“所以你觉得是我的问题?”风傲晴吃惊地问莫北渊。
只知道他不待见原主,没想到屁股这么歪。
“难道……”
“这些东西也不是不能下口,都吃些吧,别闹了,本就不够气力了。”奶奶适时地打断了他们。
风傲晴不再说什么,把俩宝儿交回给静桃,又回到河边。
河边也有个解差,怕人从河道逃跑。
风傲晴不知道跟他说了什么,他就允了风傲晴走进苇草里,她过了一小会儿才出来,走到莫家人营地的火堆边。
虽然天热,但解差还是让大家各自生了火,这是防野兽的,也可以用来烘烤换洗衣物。
风傲晴蹲在火边,朝两个宝儿招手。
莫北洲就听到火堆边传来两个宝儿“咯咯”的笑声
。
他侧了侧身看,就见两个孩子的面前有一个圆滚滚的蛋。
风傲晴一抖袖子,又滚出一个。
再抖,还有。
莫南洲跟个孩子似的,他也凑过去看,笑道:“大嫂,你这哪里是拾了野鸭子的蛋啊,简直是让人家断子绝孙了。”
风傲晴被他逗笑了。
“你别生我大哥的气,他不懂女人。这回是媛丫头不对,你不扇她我都要扇她了,一日日就知道跟她娘学得阴阳怪气的。”
这老二是外室子,母亲到死都没有被允许进门,和莫北渊、莫姝媛不是一个娘生的,但是莫北渊与他关系非常好。
“我向着你,所以……”
“所以什么?”风傲晴心里舒服多了,于是问。
“我既然站在你这边,你也要疼我这个弟弟不是,所以我能吃两个吗?正长身体呢!”
“滚!二十二岁了,你还长身体!”风傲晴骂道。
风傲晴扒拉了一下柴灰,把蛋竖在柴灰里,头顶敲个洞烤熟。
长在大户的孩子哪里见过火堆,哪里见过这样做吃的,只觉得比游戏还好玩,叽叽喳喳围着风傲晴转,问这问那。
风傲晴有问必答,十分有耐心,而且说的话很好笑,逗得他们“咯咯”直笑。
她留
了三个给俩宝儿和静桃,剩下的九个让莫南洲全部拿衣服兜了。
莫南洲一数,心里有了数,大房这边有自己、奶奶、大娘、大哥和妹妹,还剩了四个,这是给三房的,三叔莫正怀三婶周秀芸,明远和明蕾都有。
“大嫂,你呢?”莫南洲看到她没有给自己留。
风傲晴摇摇头,刚才在空间里吃了碗麻辣拌,有点撑了。
而这些蛋也是她从空间里拿出来。
莫南洲去发香喷喷的鸭蛋。
三房的叔叔婶婶都是敦厚之人,两个孩子也都教得很好,良善有度,他们得了蛋都客气地朝风傲晴点头示意。
只有陈颐兰夺过儿子手里的蛋,恨恨道:“这就是想你死呢!这鸭蛋是最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