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午前休息放饭的时候,风傲晴立即去看替她挡了鞭的那姑娘。
也是到了这时她才看到这姑娘的模样,之前都没有注意,也才知道这姑娘有个好听的名字,安瑾歌。
“我知道你!”莫南洲叫道,“你是宏光镖局的少当家,对吧!”
“哪都有你!我们女孩子要上药换衣,一边儿去!”风傲晴骂道。
“哦,我马上滚,一会再滚过来,你记得帮我搽药啊!我的脸好痒!”莫南洲立即跑开了。
虽然安瑾歌一再表示不用,但风傲晴不答应,她又去求了蔚泽让两人到林子里去换衣上药。
蔚泽自然是允许的,他已经感觉到风傲晴知道他的身份了。
安瑾歌一脱衣,风傲晴就惊呆了,这线条不要太好哦!
自己在女孩子中已经算是练得很好的了,平时撸铁,练拳脚,但是安瑾歌比她还要好上许多。
“你怎么练的啊!我的天!没有一丝赘肉!”风傲晴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自小习武。”安瑾歌淡淡道。
“那刚才怎么闪不开?白挨这一下!”
“闪了,不打到身上,他们不会放过我们的。”安瑾歌的语气里没有一丝波动。
风傲晴一看那伤,明白了,衣服是打烂了,但只有
鞭尾扫了一下,大概十公分长,破了皮,刚才经灵泉一洗已经不红不肿不流血了。
倒是之前那些旧伤不少,而且好多都还未愈合。
“厉害了!”风傲晴帮她把伤口都一一处理了。
“您不问我……”安瑾歌犹豫了一下,低声问。
“你的事儿我知道。”风傲晴有原主的记忆,关于宏光镖局的事儿,她还真知道。
安瑾歌穿好衣跪在风傲晴身前磕头:“谢少夫人救命之恩。”
“呃……也没帮什么忙。”风傲晴有些不好意思。
这原主吧,虽然天天作,但于安瑾歌确实有恩。
京城天马帮想抢宏光的陆运生意,将安家灭了门,安瑾歌逃脱后回来报仇,杀了天马帮四个当家,打伤无数天马帮手下。
对,你没有听错,她一个人。
莫家做河运生意起家,与宏光交情不浅,原主当时就和负责此案的刑察吏和夫人面前多了那么一句嘴,说了那么一句情。
“谁敢灭我的门,我要是有她那本事,当然也要杀回去的。”风傲晴当时是那么说的。
原主和刑察吏夫人两人把这事儿当个玩儿,就想保下这女子,便用了民心这一招,这招在古代百试百灵,后来皇上真的免了安瑾歌死罪,只
判了流放。
那边林子里在相认,这边莫南洲坐在莫北渊边儿上挠脸。
“别挠了,以后留了疤看你哭不哭。”莫北渊在一旁阻止。
“痒啊,我大嫂怎么那么慢,安瑾歌伤得很重吗?”莫南洲有些担心道。
“她何时学的医术,我竟不知。”莫北渊素来心思重,风傲晴的变化他一一看在眼里。
“您忘记了,大嫂外袓父家是行医世家呢!耳濡目染学得一二也是正常啊!”
莫北渊这才想起这事儿来,这样也就合理了。
“不过,你和她两人以前在一屋就鸡飞狗跳,为何现在这般亲近了?”莫北渊于对他的改变,有些奇怪。
“其实,我觉得是大嫂救了您。”莫南洲把当天救人的事情一一告诉了莫北渊。
莫南洲那天其实没有进家门,拐了个弯就跟上了风傲晴,亲眼看到她说服长公主,然后两人进了宫,他这才留了人在宫门接应。
所以,风傲晴不是接了令去宫里迎他,而是带了长公主前往宫里相救。
“她们……”莫北渊懵了,这两人也是势如水火,每次风傲晴见了端雅那都是只差上手挠了,居然还会携手?
他百思不得其解。
心里想着这个人,目光也就不由往那林子
看去。
就听见那林子传来惨叫声。
“明远!”莫北渊叫道。
莫明远一直在探营,以隐、藏、探见长,身法轻巧,轻功好,就算是被双脚间的铁链束缚着,也很快进了林子。
这一下,进林子的人就不少了。
除了莫明远和跟着跑过来的莫南洲,还有两个解差也跟了上去,其中就有蔚泽。
莫明远“哦哟”一声,先问:“大嫂,没事吧?”
风傲晴摇摇头,而安瑾歌站在两三步开外,两人身前不远的地下躺着在两个男人。
蔚泽上前查看,两个人已经死了,都是被扭断了脖子,有一人的脸像是被石头砸了,整个脸都瘪了下去。
“死了。”他皱了皱眉道。
另一个解差一看死了人,忙去找领头的蒋义。
莫南洲拿眼神询问风傲晴,风傲晴刚想回答,就听得安瑾歌冷冷道:“都流放了还管不住自己的裤腰带,那就帮他们早些脱离苦海。”
“你,你干的?”莫明远咽了口口水,目光落在那张瘪掉认不出五官的脸上。
“摔死的。”风傲晴帮她答,因为,蒋义已经走了过来。
“摔死?你……”一旁的解差一听这话,眼一瞪,手就往后腰后伸,作势要抽鞭。
莫明远习惯性
地在身侧一摸,却没有摸到剑,就咬起了牙。
风傲晴不怕,上前几步迎到蒋义身前,弯腰做了个从地上拾东西的动作,摊开手,手心里多了一对金耳坠子,递到了蒋义的面前。
“那两人太不小心了,非要上那大石头,不知道刚刚下了雨,你扯我我扯你,这不就掉下来摔断了脖子嘛!也是该!谁让他们给官爷添了麻烦。”
蒋义眼神一深,将那耳坠子放在手里掂了掂,份量不低,上面各有一颗指甲盖大小翠绿的翡翠珠子。
“宝成的货,送回去至少一百两,遇到有眼缘的主,我看还得往上走。”莫南洲凑到蒋义身边低声道。
蒋义微微点了下头,宝成他能不知道吗?这货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