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刚亮,风傲晴和其他几个女人又开始煮东西。
因为解差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她需要再煮一次药给他们喝。
而其他几个女人正在煮绿豆粥。
这是风傲晴特地去请求来的,说是怕大家也中毒,喝点绿豆水可以解毒,还能解暑气,天气太热万一有人生病,可就走不快了。
所以平时没有早饭吃,今天大家一人能喝一碗绿豆粥。
莫北渊一看,并不是清得见底,而是有绿豆,还有些米星儿。
尝了一口,居然,还有甜味儿。
他轻轻一笑,这怕是趁着拿绿豆,还偷了解差一些糖吧!
雁过拔毛说的就是她。
“二弟,你......你碗里的甜吗?”他略带羞怯地问一旁的莫南洲。
莫南洲摇摇头:“哥,你想什么呢,还甜......”
话没说完,莫南洲突然明白过来,夺过他哥的碗就喝,莫明远也跑过来抢,两人你一口我一口把那碗粥给喝干了。
当他们大嫂走回来时,空碗就落到了莫北渊的手里。
“吃挺快啊!我再去给你打一碗。”风傲晴看着空碗道。
“不用不用,我的给我哥!我饱了!”莫南洲忙把自己碗里的倒给了莫北渊。
莫北渊笑着端起碗喝,果然,他这一碗没有任何
的味道。
他望向风傲晴的背影出神,嘴角不由微微翘起。
“哟哟哟,咱哥笑得那么甜,你见过吗?”莫南洲问莫明远。
“我瞅瞅,咱哥会笑吗?”莫明远凑到他脸前,挡住了他看风傲晴。
“滚!”莫北渊一边骂一边推开他。
他动作不大,但是身上晨起换的衣,又有了新鲜的血迹。
“哥,这伤到了城里,还得去看看才行。”莫南洲不再玩笑。
“无妨,天热,溃了也正常。 ”莫北渊不以为然。
风傲晴其实刚才也看到了,她皱了皱眉,接道理如果药好,应该开始愈合了才对,这血的颜色......
算了,这事儿她管不了,插了这事儿的手,就变了味。
大家准备出发,却看到二房在找人,原来二房长子莫弘毅不见了。
“我哥许是去方便了吧?”莫弘滔肚子没有吃饱,一脸烦躁。
“不是,今晨起就没有见到他,我们放饭他也不在!”他媳妇孙灵竹抱着孩子,声音带了哭腔。
“不会去方便掉沟里了吧!”他母亲方念巧也急得不行,她就这一个儿子,自然是很疼爱的。
一家人正着急地不行,奶奶发了话:“看看你们的宝贝银子还在不在吧!”
奶奶厉害了!风傲晴和奶奶对视一眼
。
她早就想到了,这货只怕是昨天晚上趁着没有人守,跑了。
孙灵竹立即明白来,忙去包袱里找,果然没有找到,又把二房家的东西全部找了个遍,一无所获。
“莫弘毅!你不是人!你不管我便罢,孩子也不管吗?!这是要饿死他吗?!”孙灵竹恨恨骂道。
二房叔叔和婶婶都跌坐在地,他们没有想到儿子会跑了。
乔月桂也搂着儿子道:“怎全部拿走了呢!我们吃什么?!我儿子可不能挨饿啊!”
一家人哭天抢地,好不热闹。
奶奶摇摇头,表示没眼看,她低声道:“没想到,我莫家竟有这样的后代!我真是对不起你们爷爷,以后死了都没脸见他啊!”
你抢吃抢喝,可以说是为了家里人,顶多是无德,但是这抛妻弃子,爹娘也不要了,还卷走了家里所有的财产,简直就是黑心。
又不见了一个,好在不是主家的,蒋义记了下来准备今天入了城一一上报。
二房的人还在哭,蒋义就一鞭子摔在地上。
“出发!”他基本上已经恢复,声音仍然洪亮。
二房的人也怕挨打,只能抹着眼泪站起来走。
队伍也只晚了半个时辰出发,蒋义他们一半人坐车,身体好些的几个仍旧骑马随着队伍走。
几人因风傲晴拾回了一条命,对她已经另眼相看,竟然没有再给她上锁。
昨天她跑动了半天,其他人才看到她身上没有锁,一脸吃惊。
蒋义问起锁怎么撤了,她结结巴巴不知道怎么解释。
最后一个女犯出来认了罪,她叫田莺儿,是京城街上的一个女摸儿,因偷错了人才被判了流放。
“官爷,是我干的,我看少夫人这一日下来手脚都损了,这才替她解了,晚上松快松快,想着早起再给戴上。”
“不不,是我求莺儿的,你们别打她,打我打我,我受得住。”风傲晴哪里会让她顶包。
安瑾歌捏着手关节就要上前领罪,却被莫南洲给抢了先:“这不赶了巧嘛!但是啊,我看解了好,对吧!这才好给各位医毒啊!”
蒋义死里逃生,也没有再管这事儿,今天也没有人要来锁她。
说起昨晚的事,风傲晴问田莺儿:“莺儿,你若真要开锁,拿什么开?”
“少夫人,我靠这吃饭呢!可不能告诉您,反正肯定不是安姑娘那么大把刀。”田莺儿笑道。
“把你能的!你倒底是偷了谁啊?怎偷个东西还判了流放?”安瑾歌冷笑一声。
她在想,这与自己的罪那可是天上地下了。
“偷了......不该偷
的东西,呵。”田莺儿微微一笑,甚是好看。
她个子很娇小,比风傲晴矮上许多,而安瑾歌又比风傲晴高出半头,三人站一起一边儿斜。
四个女犯,两人都有本事,其他两个也都间接有人命在身。
一个二十五六岁,叫颜秀秀,醉酒的丈夫虐打她时自己不小心跌倒,撞了头死了,夫家人便污蔑是她杀的,最终被判流放。
一个二十出头,叫卢小莲,攀附有妇之夫,这本不至于流放,但对方正妻因这事先毒死了这男人,然后跳河自尽,一尸两命,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