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傲晴去找解差头子蒋义,但他一早就离开了。
剩下的解差也都去采买了,只剩两个看管他们的解差陈和同和于邦,这两人都一副不好说话的样子,两人守在门口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两位官爷,我想出去街上一趟,不知可不可以?”风傲晴试探道。
“想什么呢!想死吧!”陈和同骂道。
“您看啊!我一路拾了些草药,就想换几个铜板,以后好找你们换口白面吃。”
“你跑了怎么办?”于邦斜了一眼她。
“怎可能,我俩孩子在这儿呢!”
“哟,你们家又不是没有扔了孩子跑的人!”于邦揶揄道。
“那我自然不是那么没良心的人,不然怎么能救中毒的人呢!”风傲晴觉得于邦有戏。
“这......”
“这样,我也不走远,就到那院儿的门口。”风傲晴指着官驿的门口道。
“给我滚回廊下去!”陈和同一脸不耐烦。
“不管卖了多银子,分一半给二位。”风傲晴打开手里的油布包,露出一根带着泥的人参给两人看。
于邦本来斜躺在椅子上,一看这东西就坐直了身体。
“哥,这东西一根就值几十两银子呢!”他对陈和同说。
“难怪你整日扒草堆、树根子!”陈和同的眼也亮了。
风傲晴用力点点头:“那可不,
我那么大一家子要使银子呢!再说,这一路,我换多少银子,最后不也是孝敬几位。”
这么一想,就对了。
“你们看,我就摆那里,两位头伸出去就能看到我,我一个女人,两位武功那么高,我哪里能跑得赢?”
“去吧!说好了分我们一半哈!”于邦已经替陈和同下了决定。
风傲晴点着头就往外跑了。
陈和同和于邦就看到眼前人影一晃,安瑾歌已经上了墙,刚想叫,就见她坐到了墙头。
原来是不放心风傲晴,坐在墙头看着。
陈和同撞了撞于邦,凑到他耳边把上次见到那死人的情况告诉了他。
“拳头?”
陈和同点点头,那瘪进去的脸令他大为震惊,他当时看到安瑾歌的手指关节有血迹,原以为是伤了,后面人回去时,血迹到了衣摆,手完好无损。
“我的天。”于邦咽了口口水。
于邦再一回头,风傲晴的生意已经开张了。
星宝和月宝两人玩着玩着,就找娘,静桃刚才告诉他们,娘去办事儿了,就在门外,两人就越走越靠近门。
“叔,你看到我娘了吗?”星宝问于邦。
于邦一看这乖乖的模样,就说:“你娘就在门外呢!”
星宝就想张望一下,被于邦拦了:“不能出去。”
“我知道呀,娘说了,不能踏出这门槛。
我这样......”
他二话不说,就趴到了地上,像只毛毛虫一样,一涌一涌地往前凑,然后把头搁到了门槛上,往外看。
于邦都要被他笑死了。
陈和同刚要发作,被月宝扯了衣,小家伙别看是个女娃儿,劲儿还挺大,把他都扯歪了,然后,踮着脚朝他嘴里塞了一块蜜饯。
她糯叽叽地低声道:“叔,你吃!好甜呀!驿卒叔叔给我的,你不要告诉别人哦。”
陈和同长这么大还第一次被小不点给喂吃了,脸都红了。
静桃只去房里拿了下两个宝儿的水袋,回来就见他们已经到了大门口,两人趴在地上,把头搁在门槛上。
她吓得叫都叫不出声了,只狂奔过来,就跪倒在地。
“官爷,孩子不懂事,杀我,你们杀我!”
她一哭,俩宝儿就回头望,人好好的,只不过把头伸出去望他们的娘而已。
“没人杀你!好了,你们两个娘也看了,回去吧!不许再来。”于邦笑道。
两人就一骨碌爬起来,乖乖行礼,回到静桃身边。
乖得哟。
“我怎就没有蜜饯?”于邦看陈和同嗦着嘴里的蜜饯。
“要不说小丫头有眼光呢!一看我就是头儿。”陈和同还挺得意的。
风傲晴把摊子一摆,很快就有了生意。
经过的人看到那些大.大小小的参
,下巴都要惊掉了。
“大爷,您看看,这参我刚起出来的,您若是到药行去拿,不收您五十两就不算完,我这就五两。”
风傲晴一眼就能辨认出谁有兴趣,一眼也就辨认出哪些兜里有银子。
“五两太贵了!”
“一两金一两参呢!”
“那说的是干参,你可别想骗我。”
“要不说呢,您一看就是有大学问的人,哪能骗您,我这参干了多少两您一定有数,七两参、八两就宝了!”
风傲晴一来二回,那人还是下不了决心。
她于是朝那人招招手,那人好奇凑过来。
她低声道:“尿不尽,我这有一偏方,需得用到这参,一月可除,你买我一干一湿两根,吃完即可达到效果。”
“真的?你这一眼......”
“好医士一眼便知,只恨我是女儿身,不得行医,只能采药卖药。”
“装起来!”
“好咧,十两,我再送您些白茅根。”
......
于邦时不时朝她望一眼,有些好奇地问:“哥,刚才她那一包东西......摊开有那么多吗?”
“你就不懂了,都是干货,一摊开像是多,但收起来,又没有多大点儿。而且多还不好啊!多卖银子分给你我!”陈和同看到她收了不少银子。
“你一会看着点,一定要在他们回来
前让她收摊,我们把银子分了!”陈和同又交代。
没想到,生意太好,没有用多久,她的东西就全卖出去了,毕竟,那些肥头大耳的达官贵人,多多少少身体有些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