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不是问为何星宝和月宝爱凑热闹吗?他们怎么答的?现下还觉得他们说错了吗?”莫北渊笑着揶揄。
“我这不是怕你被人暗杀了嘛!那我不是白救了?”风傲晴揉着膝盖站起身。
“多谢关心,我会武功,她若明着来,便没那么容易了。”莫北渊脸上的笑意藏不住了。
就见司宸脸上扫过一丝疑惑。
“司宸见过少夫人。”司宸见已经露了脸,便过来行礼。
“你好,司公子。”风傲晴好奇地打量了他几眼。
莫北渊就催促道:“宸,你走吧!不必跟着了,我的伤已经无妨。”
“好。”
风傲晴再一看,人已经不见了。
原来司宸知道他在昹州路不会好走,又伤着,所以一路跟随。
地下全是残垣断壁,也难怪风傲晴会摔倒,安瑾歌想上手扶,却见莫北渊伸出了手,于是微笑着退开几步。
“以后,若是真见有人杀我,你不仅不要救,反而要逃,知道吗?”莫北渊交代道。
“知道,”风傲晴痛快地答,“要不是瑾歌在,我才不来呢!”
“我的武功在她之上。”莫北渊不由想要显摆一下,不仅在她之上,还上很多,但为了给安瑾歌留面子,他没有说后半句。
“这么
厉害?安少主连杀四个帮派老大呢!”风傲晴倒是不太懂他们所谓的武功高低要怎么分。
“我......”他还想再显摆一下,就又疑惑了。
她不是知道吗?少时便见他在比武场和各皇族子弟、士家子弟比武。
后来上战场的功绩,她也能一一道来。
“那以后出事,你在前面顶着,我跑得可快了,肯定不拖你后腿。”风傲晴一本正经地答。
“你!”
你是真狗啊!风傲晴!
人也不等他,没心没肺地蹦着就走了。
哪个大家仕女是那样走路的?
哪个大家仕女是那样笑的?
哪个大家仕女是那样粗着嗓子叫喊的?
哪个大家仕女是那样撸着袖子搅着锅里的粥,露出线条优美的小臂与身段。
她何时练过武?那样的肌骨与原来的截然不同。
是啊,像她说的,太久了,自己都不记得有多久没有碰过她了,好像自她怀上星宝与月宝就再也没有碰过她。
四年多了。
想着想着,心里有了愧疚。
回去时,蔚泽正在廊下转圈圈,着急怎么人还不出来。
蔚泽怕出事,不相信那些解差,自己要求守夜,昹州于莫北渊实在太危险了。
晚上雨也停了,大家吃得饱,衣也烤干了,又
有瓦遮头,睡得都很香,没有人知道他们三人出去过。
回到睡觉的地方一看,油布就只剩下那么一块地方,两个倒是可以躺下的,只是要紧挨着,这就有点尴尬了。
大家本来就横七竖八的,刚才两人离开,大家翻的翻身、挪的挪,地方就变了。
也不能坐着,两人就只能躺了上去。
莫北渊不知为何,有些睡不着,却又不敢翻身,怕扰了风傲晴。
他侧脸看看风傲晴,她睡眠好得不得了,已经沉沉睡去。
许是太累了吧,他记得给永临王府看病的老郎中长年给她开安神的药,现在倒是不医而愈了。
她的这一侧......妈呀!是如此不怕疼了吗?居然有三个耳洞,另外一侧他之前见过,也有两个。
屋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艾草香,但他一夜居然无眠。
早上醒来,风傲晴发现自己缩在莫北渊的身侧,他的右手轻轻地揽着她。
她一抬眼,就看见莫北渊的完美的下颌线。
“我的天!”莫南洲一声吼,把她的目光从莫北渊的下颌线上给扒了下来。
莫北渊闭着眼装睡。
“起来吧!还装睡。”风傲晴给他手臂上来了一下。
小样儿,睡着还是醒的,我还能看不出?
莫北
渊起身,风傲晴已经去查看莫南洲了。
“怎么了?脸又被咬了呀!”风傲晴边走边问。
莫南洲摇摇头,他指着面前的竹篓说:“不是,脸没事!是您这篓东西有事!”
风傲晴走过去一看,里面本来一篓子干面皮,这下有一大部分已经浸了水。
这干面皮本来晒得很干,看起来不多,但如果要吃,用水泡发以后量会多好多,而且面食本来也管饱的,所以是长途旅行必备的食物。
唯一不好的就是不能碰水。
莫北渊也走了过来看了看情况说:“昨天淋了雨吧。”
“不会。”莫南洲和风傲晴同时答。
两人出发前,就怕夏天雨多,特地用油布裹起来再放进竹篓的。
莫北渊一扒拉,果然,油布里还有大半的水没有流走,说明很密实的,这是有人故意灌了水在里面,所以下半截已经泡软了,上半截还是干的。
“昨晚大嫂还让我查过,说有不干爽的,就拿出来泡了吃算了,别把其他干的也引发霉了。”莫南洲答道。
他也确实查了,当时干爽得很,没有任何问题。
莫南洲还要发火,闹着要去找解差查查此事,但风傲晴却拉住了他。
“泡了很久了,再放就坏了,吃了吧!我去
求求蒋官爷,让我们吃早饭了再走。”
“这么吃下去!不知道能不能挨到下个城!”莫南洲恨恨道。
蒋义很快同意了。
风傲晴已经开始安排工作,谁架锅,谁取水,谁添柴。
吩咐完这些,她去了院子里,不一会儿,又找了些野菜回来。
面皮子煮软煮发,捞出来放凉,每人先乘一碗。
然后再到风傲晴这里领一勺料汁。
料汁全是野菜野物,野蒜、野姜、野辣椒叶、紫苏用来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