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傲晴和莫北渊回来已是快天亮了,莫北渊倒还好,就是风傲晴觉疲累不已。
第二天晨起时,越发咳得厉害了。
“我去和蒋义说,让他找个由头,多留一天吧!找个郎中给你瞧瞧。”莫北渊担心道。
风傲晴白他一眼:“你瞧不起谁呢!我自己不会瞧啊!”
“那你倒是说说,怎的了?我又不瞎,看得出来你病了。”
“不用你管!”
“我是你......我和你不是一条绳上的蚱蜢吗?”
“死不了。”
贺家人依莫北渊的要求,没有来送。
一家人又换回了布衣上路。
做回一晚士家人,再换回那粗衣时,大部分人都是失落的。
好在是他们把里衣都换成了普通丝布的,怎么也是舒服过以前有粗布了。
“嫂嫂,脸色不好呢!可是病了?”莫明蕾正好站在风傲晴身边,被她青白脸色吓了一跳。
“没事,多了些物件儿可拿得动?”风傲晴反而关心她。
贺家人给大家都备了些随身的东西,也不敢多备,主要是拿不动。
这些东西中,还有风傲晴在空间里改造的雨衣,每人都有一份。
鞋子她只给孩子和自己做了。
“能行的。”莫明蕾点点头,十六岁初长成的少女,
不过几日,便展现出了这样的坚定和勇敢。
莫家人还在收拾东西,有小丫头来传前院的信,风傲晴这才知道颜秀秀和卢小莲被打伤了。
风傲晴急忙先去了前院,把两人推回房间里面仔细检查,又叫了田莺儿进来帮忙。
给受伤的两人清洁伤口,擦药,又把自己的两套新绸缎里衣分给两人换上。
解差本除了莫家人,其他人都点好数要出发了,风傲晴三人在屋里半天不出来,昨天未得逞的陈康和王良材又来找事。
王良材一看贺家派的守卫和蒋义已经不在院中,都在门外装东西,说是帮忙,实际上是在给莫家准备东西。
他抬脚就要踹门,安瑾歌来拦。
她知道自己不能再杀解差,于是没有下死手,只是将王良材推开。
但她还未收回手,陈康已经上了前,面对安瑾歌,他竟然拔了刀。
安瑾歌怕他伤屋里的人,逼得他退到院子里,两人一人持刀,一人持铁锁,打了起来。
这几个解差本事都够,不然哪里敢押这五十个人的队伍。
安瑾歌看出来了,陈康下了死手。
王良材也没有闲着,又要踢门。
“王官爷!使不得!”余天南这时站了出来。
“你什么东西!滚开!”
风傲晴已经听到了外面的打斗声,大叫一声:“余大哥,闪开!”
声音响起,她已经拉开了门,使了全力一脚踢在王良材的腹部。
在开门时,王良材已经知道她在门后,但他万没想到风傲晴会武功,硬生生地接了这力道不小的一脚,退开去。
她人跟着退开的王良材追上去,又撒了一把药在王良材脸上。
“你!反了你!”王良材抹了一脸,骂道。
“求我。”风傲晴冷冷道。
王良材就要上前,却掐着自己的脖子,痛苦地跪倒在地。
围观的人,帮忙的也好、看戏的也好,都明白了,忙退开去。
“你!”
“求我,饶你的狗命!”风傲晴咬牙道。
她想好了,这个人,如果不求,就算她杀的第一个人吧!
“风傲晴!解药拿来!”陈康收了刀前来查看,朝风傲晴伸出手。
此时,蔚泽领着莫家人也正好来了。
莫北渊用了轻功到风傲晴身边。
“何事?”
“我在屋里换衣,他居然要闯进来。”风傲晴此时望向莫北渊,眼神凄凄。
莫北渊一伸手将风傲晴拦在身后,脚踢起陈康放在地下的刀,握在了手中。
“莫北渊!”陈康心里一惊,叫道。
莫北渊显然没有不会
打算停,握到手中就是一扫。
陈康松开王良材跳开,那一刀直接切开了王良材的喉咙。
风傲晴被他左手拦在身后,只看到一条血线喷射出来,落到了脚边。
莫北渊把刀扔在地上。
“莫北渊!你竟敢杀害解差!”陈康叫道。
莫北渊袖子一抖,地下就撒了些碎银子。
“陈官爷与王官爷两人因赌银闹了起来,还动了手,满院子人都看到是陈官爷杀了王官爷,对吧!”
莫北渊环视一周,想看看谁有不同意见。
这院子里解差本就留了他二人,其他都去装东西了,现在只有个蔚泽。
“就是!我们亲眼所见!”余天南呵呵一笑,就应和道。
“你们!你们诬陷于我也没有用!他明明是中毒!仵作一验便知!”陈康怎么也是个捕头,哪里能这么容易被诬陷。
“夫人,他瞧不起你。”莫北渊一侧头朝风傲晴笑。
就见风傲晴正好也望向他,他能感觉到,风傲晴正轻轻地拽着他的背后的衣。
“那就,让这里的仵作验验看呗!”风傲晴应道。
大家想象中的中毒,必定唇乌、眼赤、血变颜色等肉眼可见的症状,但倒在地上的王良材除了脖颈的伤口,其他看起来无异。
“你!那
你身上怎有他的血!”
“夫人,看来,我也要换衣了。”莫北渊丢下众人,拉着风傲晴就近进了一间屋。
这染血的衣,烧都不用烧,直接放空间垃圾桶好了,谁也找不到。
“你们!”陈康简直无语到了极点。
等其他解差回来时,余天南、莫明远、蔚泽已经帮着将人按下了。
蒋义一看,头都大了,但解差之间不和也是常事。
“头儿!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