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北渊坐到风傲晴的身边。
安瑾歌告诉他,风傲晴刚才已经喝了一碗续命的药,药材用的是最好的,都是贺家人在管。
“我一直握着脉,此刻平稳了些,身上的汗也停了,只是人还未清醒。”安瑾歌又道。
“多亏你了,你的恩我记着。”莫北渊感激道。
“莫家主哪里话,我的命是都是您夫人给的,这点小事算不得什么,我去外面守着。”
“多谢。”莫北渊点点头。
莫北渊在屋里换了衣,眼睛都未离开过风傲晴。
“都是因我,害了你,我一定能救你。”莫北渊握着她的手道。
安瑾歌此刻正在屋顶玩着锁链,突然她飞身下屋,落到了正准备出门的莫南洲身前,把他吓了一跳。
“回屋挂锁!”她叫道。
莫南洲还没有反应过来,胸口就被安瑾歌狠推了一把。
这一掌用了内力,他连退了好几步,直撞到了来接的莫明远身上才停下来了。
“粗鲁!真是粗鲁!有话不能说,非得动手!”莫南洲揉着胸口低声骂道。
“人安少主都说了回屋,你光顾着看美人脸,半天没有回应,不推你推谁?!”莫明远笑道。
安瑾歌已经到了蔚泽身前
,两人简短地交流了一下,她就用轻功回了自己的屋里,关上了门。
“所有人都回屋!关上门!”蔚泽对着坐在房门口乘凉的人吼道。
莫北渊走到窗边一看,来是的蓝文松,蓝家家主长子,蓝文柏的长兄。
他的身边还带着三个捕快和一群蓝家武侍。
原来,安瑾歌是看到这三个捕快,怕是来查,如果看到莫家人既没有挂锁又还在到处走动,只怕有麻烦。
“此处是流放重犯关押之地,你们是何人?来此地所谓何事?”蔚泽明知故问。
“你是解差头儿?”蓝文松厉声问道。
“我们头儿去见城守大人了。”蔚泽把贺问章给搬了出来。
“一个小小解差,还敢在这里叫嚣!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蓝文松往前站了一步,上下打量着蔚泽。
“这是什么地方?官驿,官家地方。”蔚泽冷笑一声。
蒋义不在,蔚泽要保莫家人,这气势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蓝文松一听还愣了一下,他记得官驿在隔壁。
他不知道,贺问章早就在门口挂了个“官驿分院”的牌匾,几人光顾着冲进来,根本没有看。
蓝文松的一个武侍好像看到了,于是凑过到他
耳边告诉了他。
蓝家虽出众多文官,但偏这蓝文松身上没有官职,因是蓝家长子,所以是将来的家主,自然也就不能出去当官了。
所以,无论他多有钱,仍比不过这个“官”字。
蓝文松咬了一下牙,看向身后的捕快,他们是官家人,那便不同。
他开始庆幸自己去找了这几人来,虽然刑所是贺家的,但是他们为了行事方便,也买通了几个捕快、捕头。
“我们是来查案的!”一个捕快明白过来,于是接了话。
“大人的令呢?”蔚泽是京城的捕快,又有军功在身,官职远高于城中捕头。
而且,他去当捕快只不过是为了方便给莫北渊和长公主办事。
这时,陈和同和于邦看到蔚泽一人被围攻,就过来帮忙,两人人高马大,气势也是不差的。
“你个解差,还敢问我要令?!”那个捕快恼了。
“先不说我高你几级,你见我不跪不拜,已是死罪,就算是你要查看,我们定是会配合,但我们不归你们管,要查,自然是需要城守的令了。”
“我们得都尊一声蔚卫长,蔚卫长有军功在身,走完这一趟回去就往上了。”陈和同不屑地看着对方,介绍道,
还拿手指了指天。
那人一听,忙行了刑所的礼:“蔚卫长,也不算查案,只是来问问。”
“问何事?”
“昨夜,蓝家主家中库房失了窃,另有四家人也同时失了窃,所以我们来看看这些外来人住的地方......”
“你的意思是我们八个解差,一边送犯人,一边当贼?”
“这怎么可能,我们并非此意。”三个捕快忙一齐答。
“那就没有什么好查的了,我们的犯人上枷上锁,连房门都不曾出,如何偷窃?”陈和同插嘴道。
“这......”三人捕快一想也对。
“是不是一查便知!说不定,就是你们与贺家人联合起来,以流放队伍为名,将我家那库里的东西全数运出去!你们有出入昹州的文书!”
蓝文松倒是不傻。
“我说了,不是不让查,拿贺大人的令来。”蔚泽一步不让。
蔚泽是知道昨晚两人出去的事,只恐真有什么关于蓝家的行动,真有东西在后院,所以只能拦着。
“咦~!我怎么觉得咱们昹平的捕快,是听这个......商贾之人的话呢?”于邦适时地阴阳怪气了一句。
三个捕快相互看一眼,不想再趟这浑水
。
正想着找个台阶下,莫北渊在房里轻咳了一声。
蔚泽朝他所在的房间看去,他正在窗下坐着,朝蔚泽轻点了下头。
蔚泽心里有了数,就说:“不过,这也算是大案,那几位就查吧!但这手续要给我补上,否则我和头儿那里也办法交代。还以为,昹平的刑所欺负我们呢!”
“不敢不敢,手续一定补上。”
三人就进了院。
“我的人也来帮忙吧!快些!”蓝文松朝自己的人一挥手,他们也进了后院。
留了两个到前院查。
蓝文松朝他们使了个眼色,两人便朝莫北渊住的房间去。
正要推门,莫北渊便打开了门。
本来,这场戏是要给风傲晴看的,以缓她旅途的枯燥,但现在,想看的人却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