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的麻药醒了,刺痛让风傲晴醒了过来。
就见莫北渊坐在洞边,星宝和月宝一左一右坐在他的膝头,乖乖地,用眼神交流着,怕吵醒母亲。
风傲晴一睁眼,两人立即就扑了过来。
刚扑出来就被莫北渊抱了回去。
“刚才还在说呢,母亲手受了伤,切莫撞着了。”
两人点点头,慢慢地慢慢地挪到母亲身边。
“早饭用了吗?”风傲晴问。
“不曾。”两人摇着小脑袋。
风傲晴一看,这凹里也就一家四口,于是从空间里拿了肉包子出来一人一个。
俩宝儿看到母亲没事,香香地吃起来。
“饱了吗?”风傲晴揉揉俩宝儿的脸。
俩宝儿点点头。
“昨日有豺狗来,可害怕?”
俩宝儿又摇摇头:“不怕,我们有娘给的药!”
“嗯,真棒,害怕也没事,害怕也不影响我们的坚强和勇敢,随时随地都要想着自救,不能依靠别人。”风傲晴亲了亲俩宝儿。
他们便跑去玩了。
莫北渊最后一口包子梗在喉中,差点把他噎死。
“傲晴,我昨日看到你发的信赶回来,你后脚就回来了。”
“我知道。你并不是去看垮山的地方,二弟无意中告诉你这山应该不会垮,你便知道有人在背后做事,你要先确认你藏的东
西是否安全。”
“傲晴,我不说实情,是怕你知道得太多反而有危险。”
“我只需要知道你想让我知道的事,对吧!连我一瞬就想到会有危险,而身经百战的你,难道没有想到?”
“我以为......”
“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也不知道是为了谁,但无论是谁,无论是什么事,肯定都比莫家人更重要,比你一双儿女重要。”
莫北渊无法回答她的问题。
“我不同,我只想莫星沉和莫月遥能安全到寒天谷。为此,我将不惜代价。就像我知道你根本来不及救,而亲手杀了四十三人。如有必要,我可以杀四百、四千、四万。”
莫北渊怔在那里。
他以为就算有杀手要杀他,也不过派几个而已,队伍中高手好几个,应该能应付。没想到竟有几十人之众,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气。
她昨日......若不是有些本事,要怎么敌得过这几十人。
“我会更小心,制更有效的毒,这一批如此蠢,下一批应该会比这一批更厉害。”风傲晴咬牙道。
“傲晴!”
“莫家主只管做你的事,我不需要你。”
“不不,这次是我大意了,以后我......”莫北渊伸手想要揽住她。
风傲晴一把打开他的手,重重道:
“你应当知道我不是原来的风傲晴,所以我不是你的夫人,请你自重。”
莫北渊简直要疯了:“你既不是她,为何为跟着我们流放?你大可以走!为何还要顾及她的俩个孩儿?”
风傲晴望着他的双眼已是一双深潭。
她咬着牙,怒吼道:“因为他们喊我一声娘!”
她离开山凹,走到雨中。
雨已经小了下来。
莫南洲正在安排竹林坡下的陷阱了。
昨天风傲晴和韩朗就是从那里下来的,他们既然能下来,那么别人也可以。
蒋义派了于邦去查看官道两头的情况。
回昹平城的很长一截官道都被涧里的洪水给冲垮了,而前方垮山的地方,已经完全看不出道路,就像原来路穿山而过一样。
蒋义和莫北渊商量,救援即使来,一时也通不了路,最终可能还是翻山。
如果要走路,最主要的就是食物问题了。
正商量着,听到洞外有叫声。
两人走出去一看,就见韩朗正在劏昨天他们杀死的豺狗子。
“韩大人,这能吃吗?”余天南被挑了去帮忙,他有些不放心,于是问韩朗。
“怎不能吃?饿急了,人都可以吃,何况动物!”韩朗冷笑一声。
一抬头,看到风傲晴,又补充道:“我玩笑的。”
风傲晴凑上前看
了一眼:“取好肉反复洗净血水,加葵叶揉搓杀菌,再用水煮透,最后烤干。”
“我也如此想,新鲜的不好带。”韩朗笑了笑。
“辛苦韩大人做这样的粗活儿。”风傲晴朝他轻礼了礼,就回到自己的小山凹里休息。
韩朗杀了两只,其他人也看会了,就由余天南他们接手。
他走到石山上流下的小溪边去洗手,回洞时被莫北渊给拦住了。
两人共事一主,虽不对付,但也相识十来年,默契也是有的。
韩朗便跟他走到远离众人的山侧。
“我夫人她昨日......你到时......”组织了半天语言也没有说好。
韩朗倒是知道他问什么,于是把当时她情况告诉了他。
“毕竟是女子,又是第一回杀人,还一次杀如此多,虽然现下看起来无恙,但怕还是受了惊吓。”
韩朗本想把她晕倒,自己背回来的事情也告诉他,一想倒怕解释不清了,于是便略去,只说受了惊吓。
“倒是您,昨日离开,应该是发现了他们的踪迹吧,但为何以您的本事,却没有追踪到?”韩朗的嘴角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屑。
“许久不做这些事,生疏了。”莫北渊淡淡道。
“那您可得小心了,此次不成,必有下次,可别再连累
家里人了。”韩朗嘴角的不屑更深。
“不劳您费神,我的人,我自护得住。”
韩朗点点头,大步离开。
风傲晴正在昨晚她睡的那个小山凹里补觉。
可能是怕人打扰吧,洞前还支了个架子,挂了布,给挡得密密实实的。
还好,在这山里气温比外面低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