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北渊的队伍停止了前进,留在了京城外的聚源镇。
这一镇镇司叫莫初和,是自家人。
营帐就建在镇外的草甸子上,靠着聚神山,好进退。
莫初和问:“将军,你的辎重未到,我来给营里准备吃食吧!”
“哥哥,不必了。”莫北渊客气道。
“您不用担心百姓,水患来前,因得了你的通报,我们镇上囤了不少粮,现下各地发派了粮,还富余得很。”
“哦,那你攒着,我需要时再问你拿。”莫北渊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薛嘉儿。
她正看着莫北渊的背影,当他回头时,她便用如花笑靥对他。
薛嘉儿想着莫北渊会向莫初和介绍自己的本事,没想到莫北渊只字未提。
她想,应该也是怕别人知道她的本事吧!
回到营帐前,莫北渊大.大地打了个喷嚏。
“这怕是晴晴在叨念将军了。”薛嘉儿轻柔地说。
莫北渊斜了薛嘉儿一眼:“她与你感情那么好,怎不见她叨念你?”
薛嘉儿再一次被怼得体无完肤。
她不出声还好,只要出了声,莫北渊要么不回应,只要回应就是必是冷言冷语。
“那将军是不是着了凉?夜里越来越冷了,我给您......”
“我真如此弱的话,又如何领兵打仗?薛小姐就不必操心我的事了,多谢。”莫北渊冷声道。
薛嘉儿咬了咬唇,没有再说什么。
莫北渊往外走,她也忙提了裙紧走两步,想要跟着去,就见莫北渊潇洒地跳上了马。
他在马上坐稳,然后道:“营里太冷,薛小姐就留在镇上吧!哥哥会好好安顿你的。”
“将军!我不能......”薛嘉儿吃了一惊。
“怎么?是有东西没有备齐?”莫北渊脸凛了起来。
军备可是大事,容不得半点疏忽。
“不不,军备已经按您的要求都办好了,我查了好几回,只是我......我怕还会缺什么......怕来不及......”薛嘉儿知道他底线,忙解释。
“那就不必了,辛苦。”莫北渊话音刚落,人已经奔了出去。
“莫将军!”薛嘉儿往前奔了两步,只能眼巴巴看着他离开。
“薛小姐,请随我来,专门给您僻了个小院儿,清静干净。”莫初和上前道。
薛嘉儿的眼泪盈在了眼中,没有答话,默默跟着莫初和上了马车。
“这莫将军也太过份了!小姐是何等用心,可他却这么对小姐!卸磨杀驴可是太快了些
吧!”随身武俾如雪知道莫初和在车外,特意说道。
“就是!我们好歹是长公主的人,可一路他是怎么对我们的?!等见了长公主,我定要参他一本。”武俾如霜也生气地说。
“若是顾着我们,他就不是莫北渊了。他连妻儿娘亲都不会顾,又哪里会顾我们这些旁人。”薛嘉儿鼻头红红,就快要哭出来。
这一路急行军,莫北渊那是把她们当士兵一样待的,士兵休息,她们才会休息,但也怕耽误正事儿,三人不敢吱声,苦不堪言。
后半段的路,已经不能走车,薛嘉儿更是咬牙学了骑马,吓得半死,臭得半死,大腿根子、腚都磨破了皮流着水,也咬牙忍了。
但是到头来,只得到莫北渊的一脸嫌弃。
若是傲晴,她便......
若是傲晴,她会......
若是傲晴,她能......
但凡薛嘉儿做不到的事,莫北渊自然而然地就会提到风傲晴。
你会医吗?
你会毒吗?
你还识些什么?
如果有事要解决,他也会想起有薛嘉儿这么个人,于是便会问她会是不会。
得到的,都是否定的答案。
再往后,莫北渊就不再问了。
薛嘉儿时常在休息时
,单独拿食物给他吃,他倒也是客客气气接了的,但全部都进了他的副将莫浩宇的肚子里。
但她听风傲晴说过,莫北渊有时候也挺二的,特别是吃她给的现代的食物时,也是“十万个为什么”,很好笑。
为何,到她这里就不一样了呢?
是不够美吗?
是不够好吗?
现在更是在最关键的时候让她离开。
想到这些,薛嘉儿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小姐别哭了,不妨的,我们在镇上还安全些。”如霜见薛嘉儿流泪,于是安慰道。
赶车的莫初和把这些话都听到到了耳中。
他将车赶到一个僻静的小院前,将薛嘉儿请下了车。
如雪先进去查看,发现里面有下人,于是道:“请莫大人将下人都带走吧!”
“那可是会怠慢了小姐,将军特地交代......”
“我们自能伺侯得了,您就放心吧!将军若是怪罪,我们自己去说。”
如雪非常坚决,莫初和只能将下人都领走了。
但门口还是以安全为由,留了两个侍卫。
营里没有了女人,莫北渊觉得自在多了,光了膀子和下属们在营帐围起来的空地上训练阵形。
莫浩宇第一次见这样的阵形,有些
好奇,他是莫家远房弟弟,莫家本就是武将世家,家中男子多在军中。
休息时,他问莫北渊:“哥,这是何阵,我从未见过。”
“你大嫂教的。”莫北渊自然地答。
“啊?我大嫂,还会这?!”莫浩宇不是没有见过风傲晴,那是位什么主,居然会这些。
“倒不是她有战的经验,是她给我的书里说的。”莫北渊解释道。
她爱看书,也问莫北渊是否看书,莫北渊笑说,儿是还看杂书,进了营便只看兵书。
风傲晴就到空间里,把所有的战争相关的书都拿给他看,他非常感兴趣,挑了几本特别喜欢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