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好的是早上出发,风傲晴睡得晚,但是不影响她早起。
一杯黑咖啡下肚,人也精神了。
莫家其他人也都起身了,在楼下厅里用早饭。
“总算是要走了,又耽误两日,还是早些到延广才放心啊!”陈颐兰有些不满。
“我们可不急,床多舒服啊!要不就待在这里也好啊!”二婶方念巧说的是实话,她一想到要走路就要疯了。
“你可闭嘴吧!不知道轻重!”陈颐兰骂道。
“说不定,人还有事没有办完呢!听说,昨夜办到子时过。”方念巧捂着嘴笑。
陈颐兰瞪了方念巧一眼。
“大嫂别瞪我啊!虽然我们知道她的身份,但是别人不知道啊!以后回了京城,要怎么办......”
方念巧还没说完,就被人所头给按到了眼前的粥里。
“几天没有时间收拾你,你就飘了是吧!回京?做你的美梦吧!”
方念巧只以为她没有那么早起身,这下慌了。
风傲晴下手之重,她的头砸破了碗,粥粘了满头满脸,还从桌上淌到了身上,她的眼睛离破碗渣就只有一点距离了。
“怎么?我是没有刀吗?还得等韩朗才能收拾得了你?!”风傲晴从袖中抖出一把短刀,“锵”一声插进了桌子里
。
“不是,不是,我没有说什么......”
“你别忘记了,以后封王封侯的那是莫北渊,与你没有一毛钱关系。你们二房一家是不可能回得了京城的,烂死在寒天谷吧!”
莫正齐一惊:“我们也姓白啊!”
“莫二爷莫不是忘记了,你们自愿分了家呢!你儿也因害莫北渊的孩子而被削了谱啊!这可是都有字据的。”
莫正齐这才想起这回事来。
“现在你们有吃有喝,解差们还能敬你三分,那是因为看在莫北渊的份上,而且有我在。所以,只要我一点头,你们仍上锁换粗布衣,明白吗?”
经风傲晴一提,大家才想起这事儿来。
陈颐兰冷笑一声。
他的儿子就是他的骄傲,这个媳妇她本来就不喜欢,现在知道不是她真正的儿媳,反而觉得更好了,就等着儿子一人之下了。
所以,她架子最近又是端了起来。
风傲晴走到陈颐兰面前道:“在我面前,你们两个最好像蛐蛐儿一样闭上嘴。乖乖的,还有饭吃。”
“哼,我不吃你的,我吃我儿子的!”
“笑死,莫北渊要是在意你们,又怎么不带你们在身边,或者把你们安顿在连盛也好。就是因为你们是累赘,到哪里都只会给
他添麻烦,所以这才送得远远的。以后他做了赘婿,你们于他没有一点帮助,只是他的包袱,又怎么会让你们回京,做好在延广终老的准备吧!”
陈颐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觉心开始绞痛。
“可别生气啊!年纪不小了,仔细着心病,别连延广都到不了。”风傲晴笑道。
她看到莫姝媛扯紧了母亲的衣,一脸不可置信。
“你哥不是那样的人,他一定会接我们回京的。”陈颐兰咬牙对女儿道。
“拭目以待。不过我觉得你们能回去那是最好的,省得我每天都要压一压想杀你们的心。”风傲晴从桌上拾起个肉包子塞进嘴里,就走了。
“咦,牛肉的,石头!”风傲晴咬了一口,就想起了最好吃的安磊。
“在,小姐。”安磊从门口闪到她身边。
“吃包子了吗?”
“吃了五个,牛肉三个,粉条的两个,小姐吃牛肉的,粉条的不好吃。”
“你还挺快。”
“嘿嘿。”
“刚才没听到他们说我呢!”
“听到了。”
“那你怎么不帮我啊!”
“我那不是没您快嘛!”
“下回再听到,直接给我杀了,不必留手,这一家人,除了三叔一家还有我家星星月亮,其他人都可以死的
。”
“好嘞!”
屋里的方念巧一哆嗦。
屋顶韩朗轻轻一笑:“石头。”
“上次报了信以后,小姐就不信我了,倒是信安磊的。她给起的小名,叫石头。”站在他身边的安桥低声道。
昨晚说走的人,没有走出去多远,又回了来,随意找了间房睡,安桥伺候的。
“安磊单纯,她见不得有心思的人,这种没心没肺的人,她才会亲近,这样也好。”
“所以,您不必担心那苏鸿羽,那是个肠子转八百弯,说一句话都要思前想后三百回的人,定是入不了小姐的眼的。”
“我担心这个做什么?!”
安桥笑着不答,担心做什么,也不知道谁一晚上辗转反侧不能入睡的,说了几回“走了”却又回来的人。
“走了。”
“要不您别走了,小姐也许不恼了......”
“我还有事!”韩朗说完从檐上走了。
安桥就跳下了檐。
“你家主子呢?”风傲晴问安桥,“我都听到他声音了。”
“刚刚走了。”
“又布的什么任务啊?”
“并没有,他就是不放心我们,来看看您。”
“没交代什么?”
“交代了,切不可在沿线小镇接连动手,怕人能串起来,露了您。”
“还用他说,自是不会哪里都动手的。”
“我想您一定是有数的,所以便没有说了。”安桥乖得很,只不过与安磊的没心没肺不同,他心思重,而且是向着韩朗的。
月宝这会儿朝她奔来,抱着腿就投诉哥哥:“娘!你揍我哥!他拿死鸟吓唬我!”
“我的天,他怎么什么都碰!去看看。”
“就是罗!娘说了,死掉的动物有细菌的嘛!”
“就是!看我不揍他!”
风傲晴牵了月宝就去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