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傲晴和傅秋鸣在马车里密谈了半个多时辰。
两人意见达成一致后,风傲晴首先让他喝了一水袋灵泉水。
这水能静化他身体中的一部分毒素,病灶不能完全去除,但保命是没有问题的。
接着,她从空间里拿出了一套抽血的工具。
她挽起傅秋鸣的衣袖,准备抽血,还是需要去空间的医院里做个肝功能,先看看具体情况。
傅秋鸣脸色平静,只是手有些颤抖。
这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吃惊,但他仍未言语。
“轻微刺痛。”
风傲晴熟练地扎带、找血管、扎针、抽血,换管,一气呵成。
然后把三管血放进了一个透明的袋子里,进到空间里进行检验。
傅秋鸣一晃神,车厢里已经恢复了正常,那些东西都不见了,只是风傲晴手里多了一张纸。
傅秋鸣看了一眼,有些字认得,有些字不认得,还有些奇奇怪怪的符号。
“既然我们以后是合作秋伴,就一定要坦诚相待,那么我自然也不瞒你,另外,我主要也想让你知道我的实力,好让你放心。”风傲晴说。
他的心狂跳,要不是经过训练,真怕自己会叫出声。
“明白了,夫人,我很放心我们的合作。”傅秋
鸣答道。
“那就好。”风傲晴点点头。
一看窗外,天已经完全黑了,已经饥肠辘辘,于是打开车门下了马车。
一下车就“嗷”了一嗓子。
马车下蹲了一排排人。
“干什么?!吓死我了,好好的火堆不坐,都蹲在这里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他,他又不会吃了我。”
大家陆陆续续站起来。
这身体好坏一下就看出来了。
韩朗、安磊、莫明远“唰”站起来就走,莫南洲、魏千珩、于达半天也没有站起来。
“腿......麻.....麻......麻麻麻......”
“腿麻啊!”风傲晴故意走过去,一人腿上来了一脚。
“啊~!哎~!”
“没事多锻炼锻炼!唉!”
回到火边,饭已经做好了,莫明蕾和几个女眷已经能熟练做大锅饭了。
星宝和月宝正在专心地啃鸟腿,颜秀秀轮流给两人喂粥,一左一右各一碗,放下这碗,再端起那碗。
“怎么了?越长越回去了?还让人喂上饭了。”风傲晴看着星宝和月宝道。
“不是,夫人,这不是手正忙着......”颜秀秀忙答。
“那也不能,手正忙着就一样样地吃,不能惯着。”
“知道了,娘。
”星宝和月宝就抓紧把手里的腿啃完,然后端起了自己的粥。
“姐姐,惯着可不是好事,若是连吃食都到不自己嘴里,以后还能指望他们做什么。你快去自己吃饭,不用管他们。”
“好好。”颜秀秀看他们都在乖乖吃,这才自己去端了碗粥,再回到孩子们身边,陪着。
听着她教训孩子,傅秋鸣愣了一下。
“这星公子、月小姐啊可厉害着。若不是急行,都是自己走,饭自己吃,衣自己穿,自己玩。我这么大的时候,出院子都是抱着抬着的。”魏千珩介绍道。
“可见,我还是太惯着公子了,以后也要严厉些,若是我走了,公子也要能自己照顾和保护自己才行。”傅秋鸣突然一下就明白了风傲晴的做法。
这俩孩子的父亲、母亲是什么样的?也许,突然就会离开他们。那么,他们要能自己活。
魏千珩又“哇”一声哭了。
哭得声音之大,把月宝的碗都吓掉了,好在是刚好把粥喝完。
星宝学着静桃的样子,给月宝抚了额头三次:“不怕不怕!给月宝加三把火,鬼怪跑开!”
然后一脸怨恨地看着魏千珩。
风傲晴刚坐下,接过安桥递过来的粥,也被他吓了一跳。
“你又是怎么了?”
“您也救不活吗?还是会死吗?!”魏千珩哭道。
“我何时说会死啊!”
魏千珩抹了一把眼泪:“不会死吗?”
“不会死,活成老妖精!”
“公子,我长你十三岁,自然是要走在你前面了。”傅秋鸣这才知道,刚才那句话,让魏千珩给误会了。
“吓死我了。”魏千珩一屁股坐下来。
“我都饿死了,你就不能容我喝两口粥垫垫,再给你详细说?”风傲晴快无语死了。
风傲晴告诉他们,详细做了检查,并没有想象中的坏,可以服药续命。
“药一次备够一年的量,所以你们最好祈祷我长命百岁,我死,他离死也就不远了。”
“就没有个方子什么的吗?”魏千珩问。
傅秋鸣拉了拉了他的衣袖。
风傲晴心想,我倒是有配方,西成药,请问你配得到药吗?
“一个方子吃到死?那我不得每年查一次,再根据病情进行调整吗?”
“有道理,有道理。”魏千珩总算是明白了。
傅秋鸣看着他,心生怜爱,和风傲晴谈的事,甚至比能活着还高兴。
只是,他以后也难,也确实需要更独立才行。魏千珩有多聪明、本性有多好,想必风傲晴也
看出来了,才会愿意救他并且与他合作。
看他现在像个孩子一样开心,看他为自己哭,为自己担心,也觉得这么多年没有白陪伴。
......
有了魏家人同行,下了山,过镇子都特别顺利,很快就到了一处分岔路口。
站在这里,已经能隐隐看到祺东城,秋日雾起,看不真切。
城以黑灰为主色调,围墙深高,显得冷峻肃目,由以也可以看出城守的冷酷与多疑。
此路往左是祺东城,往右再过几个小城便是州界了。
路口边,已经有一辆马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