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莺儿擦干眼泪回到客栈,迎面就碰上了莫明远。
莫明远急切的问:“你去了哪里?”
田莺儿没有答,却是反问:“你怎么在这里?”
“不是说好了一起摘柿子吗?我在柿子树下等了好久都不见你来。”
两人刚进院子就看到了后院的柿子树,就约好了,晚些在柿子树下见面,来试试这柿子甜是不甜,若是甜,就问掌柜的买下来全部带走。
她最喜欢这些个小果子,好吃又不会长胖,不会影响她跃得高,跳得远。
田莺儿一笑:“我把这事儿给忘记了,一落床就睡着了。”
莫明远也呵呵一笑:“我想也是,你一定是太累了,睡着了。”
“那你怎么还在这里?我若不来,你要一直等吗?”
莫明远就摸了摸头:“我还是有些不放心,就到你房间外看了看,没有人答应我,就想你可能出门去了,然后,我就在这里等你了。”
“你不问我去做什么啊?”
“这有什么好问了,定是去找吃的了,今日的菜合我们家的胃口,你却不喜欢。”
田莺儿就从身后拿出了一壶酒,在莫明远面前晃了晃:“远公子,可否赏脸共饮一杯?”
原来是去找酒了。
莫明远就拉着她,两
人坐在柿子树下对酌。
“可是,酒虽然好,但是就不能吃杮子。”莫明远还惦记着头顶的杮子。
“明日再吃,今晚就喝酒。”田莺儿笑道。
“问你个事儿啊!”莫明远突然严肃起来。
田莺儿心里一颤,难道是他发现了什么,他是探营的人,最是机敏。
“你问。”她心里已经做好了坦白一切的准备,如若他......
她不敢想,不由红了眼。
“你该不会没给银子吧!”莫明远认认真真地问。
田莺儿眼泪都要流下来了,却是得了这么一句。
她咬着牙,含着泪笑道:“笑话,我既上了他的门,不往回带银子便是给足他们面子了,哪里会有付银子的道理。”
“啧,我就知道,我忘记了给你平日使的银子,你没银子,那就得使自己的本事了,反正是不能空了趟。”
莫明远一拍大腿,然后从怀里掏出银袋子交到她手上,嘱咐道:“还是少用你那本事,我不是嫌啊!我是怕你挨了揍。再说,你以后也不用使你的本事,我自能顾好你的。”
田莺儿扑进他的怀里,撞翻了酒,满院子酒香。
“莺儿......”情话还未出口,他耳朵一动,就听到有人出门,于
是把已在怀里的田莺儿揽得更紧,一转身躲到了柿子树后。
这是棵老树,很粗,刚好挡住了他们。
“谁?”田莺儿乖乖缩在他怀里用口型问。
“奶奶。”莫明远也用口型答道。
他看到,奶奶秦岚翠从陈颐兰和莫姝媛住的房间里出来,回了自己隔壁房间。
两人才从树后出来,酒也没得喝了。
“老夫人这么晚......”田莺儿疑惑地问。
“吃了那药,叫了一晚上了,你回来前才停下。”莫明远低声答。
田莺儿点点头,怕是秦岚翠不放心,就过去陪着,也不好让外面人伺候的。
“快回去睡吧!太晚了,明日一早还要启程。”莫明远关心道。
他把田莺儿送到房门口,听到她上了栓,这才放心回自己房间休息。
田莺儿听到他离开,才奔到床上,咬着被子狠狠的哭,哭完又狠狠地笑。
哭自己的过去,笑自己的未来。
从此,田莺儿再没有被谁执在手中,田莺儿就只是田莺儿,莫明远的田莺儿。
这一觉,她睡得很沉很香,连梦都没有做,直到第二天被外面的叫喊声吵醒。
她起身一看,大家都聚集在院子里,好像出了什么事。
田莺儿先在二楼找了下人,
没有看到莫明远,但莫明蕾和周秀芸在对面的廊下,站在陈颐兰和莫姝媛的门前。
房门微微开着,看不清里面。
按理,她们是不会关心那两人的,只怕是出事了。
田莺儿也懒得走楼梯,直接跃下了楼,快速来到了莫明蕾和周秀芸身边。
“明蕾,三夫人,出了什么事?”
周秀芸的手在微微颤抖,田莺儿就忙握住了。
“她们......寻了短......”周秀芸声音也是颤抖的。
她素来胆子小,又没有见过这样的事,所以十分害怕。
“远公子呢?”田莺儿不放心他,于是问。
“在里面查看情况呢!”莫明蕾答道。
“走,他在里面就行,我们不要待在这里了,去厅里吧!”田莺儿作主道。
三人就往厅里走。
莫南洲正在厅里和掌柜的商量此事。
“不瞒您说,我家在延州还是士家,我自家妹妹不争气,这是丑事,我们也怕扬出去了不好听,还请您行个方便,我们悄悄带走,就不必报官了。”
“这,要是日后......”
“我们走后都不会再回祺州,自然也不会给您添麻烦。”
“那倒是好,但......”
“您看,这院里住的只有我们,我
这都是自己人,不会有人说出去,反而是报官,大家都知道,您这生意以后还怎么做啊!”
“哦,对对对。”掌柜的一听,这是大事,要是知道这客栈死了人,一死还死了两个,还会有谁敢来住啊!
莫南洲拿出一包金子递了过去。
“若是您不放心,就请个大师来做个法事,这银钱我们出。”
堂柜的一看里面居然是金子,就笑了:“好说好说,这地儿我熟,我们来办,那你们趁现在天色还早,早些出发吧!”
“好好,我们这就走。”莫南洲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