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猎户吗?”安磊看着他那件动物皮毛缝制的衣服道。
“猎户一般用什么武器?”风傲晴考他。
“当然是弓了。”安磊想了想答。
风傲晴笑着摇摇头,翻开他两只手研看,手指头没有拉弓的痕迹。
“你看看你右手的老茧,和他手上的老茧,位置是不是一样?”
安磊看了看,又比了比,恍然大悟:“他平日里用刀或者剑的。”
风傲晴点点头。
她指着男人的肌骨道:“如果是猎户,四肢应该会更强壮才行。他这样的身材,明显只是练武之人,不过练得不错,武功和你比不知道谁高谁低呢!”
风傲晴说着,已经一把按住了他的肩膀,冷冷道:“别动!”
原来,男子刚才已经醒了,他把两人的对话已经全部听到了耳朵里,于是问:“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路过。你是什么人,我们不关心,救你不过因为我是医士而已,如果要命,要保住你持剑的手,那就不要动。”风傲晴下了命令。
任哪个习武之人听到这句话都不会再动。
他看到眼前居然是个绝色年轻女子。
“女人......做医士吗?”
“我姐,是全九州最厉害的医士
,我劝你先闭上嘴,然后在心里给你的祖宗十八代道个谢,有他们保佑,才让你在快死的时候遇到我们。”安磊一听他还瞧不上风傲晴了,就揶揄道。
男子于是闭了嘴。
“你叫什么名字?能感觉到疼痛吗?恶心想吐吗?”风傲晴问道。
“我叫......”
“没事,你可以说假名,名字是个代号而已,我们总不能叫你‘喂’吧!”
“越九。”
“哦,我叫风渺,湖上风来波浩渺。他是我弟弟风炻,石火无留光。”风傲晴还摆弄上了诗词。
“多谢。三里外有一只虎,给你们了,算是诊金。”越九此时语气放松了些。
“真是老虎啊!”安磊惊叫道,“姐,你在这里待着,我去弄回来。”
“不要了,危险。”风傲晴不放心他一个人去。
“死了还危险啥?”安磊不在乎。
“虎尸不怕的。”越九答道。
“好咧!”安磊没有听完,已经跑了。
风傲晴就笑着摇摇头:“没见过老虎,可高兴坏了。”
她跟了出去,从空间里给他拿工具。
越九心里是吃惊的,这两人敢独自进山,自然也就不是什么普通人了,但勇成这样的,怕是不多。
他挪了
挪身体,就见风傲晴把一个软软的布放到了他的唇上,布是湿的,他确实很渴,就使劲舔了舔嘴唇。
“失血太多了,现在还不能大口喝水,再忍一忍,实在渴得厉害,就叫我给你沾一沾。”
他轻轻点了下头。
“你有固定住的地方吗?离这里远吗?”风傲晴看他一身猎户打扮,想必是在这山中藏了一段时间了。
见他脸色一变,风傲晴就解释:“哦,你不要担心,我是为了你的伤着想,我们这帐篷不下雪还好,下一夜雪的话,撑不住。而且,也太冷了。”
越九感觉做了一会儿思想斗争,于是点了头。
不一会儿,安磊回来了,隔老远就听到他兴奋的叫声。
风傲晴就去看他,他用了风傲晴给的改造过的拖车,一个人就把虎给拖了回来。
她把虎尸收进了空间,等有空的时候再分割。
“他住的地方离这里不远,我们搬到那里去。”风傲晴告诉安磊。
“好,我想你也是不会扔下他不管的。”安磊已经算是很了解风傲晴了。
两人将越九搬上了担架,接照他的指示,三人到了他住的小屋。
这屋子是简单的原木建成,只一个通间,吃喝拉撒在一个屋
里,这里只能叫做比帐篷好一点点而已。
看得出他在这里生活了一段时间,也很爱干净,屋里屋外倒是收拾得整整齐齐的。
两人将他移到床上,就开始忙活,生火的生火,查伤的查伤。
火一生起来,倒确实是比帐篷暖和多了。
越九看着两人忙活,不由眼皮子打架,就睡了过去。
反正不过一死,他也不再怕了。
谁知道,是风傲晴给他下了药。
他刚睡着,两人就跳起来,把屋里屋外都查了个遍。
“可能是个逃犯,刀在枕头下,但是没有别的什么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安磊道,“应该不是冲我们吧!跟过来结果被老虎追,这活儿可给再多的银钱都没有人会干的吧!”
“嗯,明明没有路,他指路时却方向很明确,说明非常熟悉。而且这屋子的生活痕迹也不是一天两天的,至少得有半年一年以上了,应该不是冲我们。”风傲晴答。
风傲晴也更倾向于此人在哪里犯了事,然后逃进了山中。
等越九再醒来时,风傲晴已经给他输完了血,把东西都收起来了。
他一醒,风傲晴就端了一碗米汤递到他嘴边喂他吃。
满屋子香气令他吞了吞口水,因
为安磊正在撕他烤干的兔子肉,就白米饭。
他记得,自己的屋里是没有大米的,只些发霉的面粉。
“别看了,你屋里也就那几块肉干能吃了,米是我们自己的,我们要过山,肯定有食物的啊!”风傲晴知道他在疑惑什么。
越九就点点头。
这时间没有过多久,但他已经感觉好了很多,至少,命肯定是保下了。
接下来的几天,都由两人照顾着他,直到他勉强能动,这才准备离开。
“你们要去谷里吗?”越九问。
“嗯,以后我们在寒天谷定居了,你要是猎了山货可以送来城里卖给我,我给你高价格。”风傲晴大方地承认。
“好。”越九像是放了心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