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心则乱。
莫北渊和韩朗共事一主十年,又怎么会不了解他。
现在看来,风傲晴与他相处时间不长,却也是十分了解他的。
此时,莫北渊真想给自己一个耳刮子,此话一出,只会显得他自私、善妒且没有肚量。
风傲晴不再说话。
下毒,无非是妇人手段,因为体力上不敌,所以才会使用这样的法子。
是一个对莫家、风家情况了解,对南起之事也了解,但对她擅毒一事又不不太了解的妇人。
不管这答案是谁,都不会是韩朗。
到了风家门口,雪中站着一个人,一身鹅黄,就像小草儿一样鲜嫩。
依琴替薛嘉儿送来了雪披。
“小姐,王爷和夫人也不知何时回来,就别等了。”
“不行啊!来了这许多武卫,定是出事了!我要等他们回来。”
“那咱到院子里去等也好啊!再等下去该冻病了!”
“没事的,我没有那么弱。”
“来了来了,小姐!”
风傲晴从窗中,把这一切看在了眼中。
莫北渊先下了车,自然地等在车旁,却见风傲晴在车里叫了一声:“石头。”
安磊坐在赶车的位置上,回头看了看车里的风傲晴,就把马绳扔给骑马
的越九。
莫北渊看到安磊把风傲晴给扶下了车,接着又横抱起她。
薛嘉儿本来是向着莫北渊而去的,但是看到风傲晴这个模样,正要望过来,越九雪披一送,将人盖了个严实。
只能说越九既机敏又冷静,安磊那一抱,他就知道该如何协助。
“这是怎么了?”
“病了,回去再说。”莫北渊没想到风傲晴这么做,是在车上突然想到了什么,所以决定下车就换方案了吗?
还好,他也不蠢,就顺着她而上。
薛嘉儿跟着进了屋,看着安磊把她放在床上,关切地坐到床边上握了她的手。
风傲晴的脸色确实有些不好,毕竟又中了一回毒。
“这是怎么了,怎突然就病了?”薛嘉儿手冻得冰凉,鼻子尖尖也冻得红红的。
“咳咳,嘉儿,你和依琴搬到那边去住吧!”风傲晴瓮声瓮气地说。
“啊?哦。”薛嘉儿差点没有笑出声,幸福来得如此容易,她控制了一下表情又道,“可是为什么?”
不能显出来,不能显出来,薛嘉儿在袖子里掐了自己一把。
“有人要杀我,给我下了毒。”风傲晴答道。
薛嘉儿拿帕子捂住了嘴,把尖叫也捂在了嘴里,定
了定神才问:“你不是最懂这些,现在有没有事?!”
“要是不懂,早就死了。”
“那就好,那就好。”
“所以我要装病,看这人要干什么,只要毒不死我,还会来杀,所以你待在我这边怕有危险,你住到他们那边去我就放心了。”风傲晴有些气不足,说两句就喘上了。
“可是,谁照顾你呢?”薛嘉儿关心道。
“我让瑾歌过来吧!”莫北渊想了想答。
“不行,那他们肯定奔孩子们去了!我有石头和越九,不怕的。”
“我还是留下吧,虽然不会武功,但你也不缺会武功的不是,你缺个在床头照顾你的人。”薛嘉儿手伸进被子里摸了摸温度,倒是温热的。
“真的不用。”
“晴晴,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弱,之前跟着王爷,我连马都学会骑了,也到过阵前,我不怕的。”薛嘉儿坚持道。
“还没有到动不了的时候,你们走吧!我想休息会儿。”风傲晴下了逐客令。
“行吧,这两日就待在家里,不要想不该你想的事,好好休息,排清余毒,彻底好了再出门。”莫北渊叹了一口气道。
风傲晴点了头,缩进了被子里。
薛嘉儿没有立即走,而
是帮她掖好被子,给炉子添了炭,又把她的保温杯放到了床头,拍亮了夜灯,这才出了门。
“依琴,去收拾几件随身的东西,我们先去莫府住。”薛嘉儿吩咐道。
“是,小姐,您先随王爷过去,我收拾完马上就来。”依琴高兴得很,应着就跑开了。
莫北渊对廊下的越九道:“越九,今日起......”
“您放心,我知道,我不会离开半步的。”越九知道他要说什么,于是直接答道。
“那就好,辛苦你,外面冷......”莫北渊想起了这里的苦寒。
就见到已经有下人抬来了一个木头架子来。
木头架子顶上罩着布顶,四面却没有布,走近了,才看到,四周的布原来是透明的,都可以掀开,放下可以挡风,如果出去伸手一掀开便好。
接着又有下人抬了长软椅和火盆放到架子里,软椅上还有厚棉被。
这样,晚上越九就可以躺在风傲晴的廊下,也不会冻着了,若是有事,也能以最快的速度进屋救人。
莫北渊看得不禁愣住了,这看来曾守在门口过啊,还有专门的装备。
“之前在檐上,夫人不让,说我若待在檐上就让我滚,我就到廊
下来,她还是不让,让我住西屋里。但是刚来那会儿,觊觎她的人多,我便坚持守在廊下,她拗不过我,就给我置办了这套东西。”越九解释道。
后来,风傲晴势起,也受到寒天城百姓尊重,便再没有那些破事儿,那些个追着不放的王公贵胄倒也没有下三烂的人,所以在家里还是安全的,便再没有守过,今天又把这东西给拿了出来。
莫北渊觉得现在的一切于是她是简单的,不知道原来曾那么难过。
是啊!一个女人,当然难,甚至比男人还要难。
“这样好,我也放心,你若是累了,就换蔚泽来,他与傲晴也相熟,又是我的亲信,比旁人要强。”莫北渊想他一直一个人守,没有人换班可不行。
“不必了,王爷,我合一下眼便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