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莫北渊到风傲晴屋前。
越九已经在院中开始练功,大雪中居然光着膀子。
看到莫北渊来,就停下来行礼。
“不必再守了,已经处理好了。”莫北渊道。
“是。”越九看样子是信任他的。
“醒了吗?”
越九点了一下头。
莫北渊就听得窗响,风傲晴推开了窗,她坐在窗边的榻上,喝着咖啡。
自从薛嘉儿来,又打乱了她的习惯,两人每天早上都喝咖啡。
“昨夜没有睡好吧,要不要?保管你一直精神到下午。”风傲晴朝走来的莫北渊举起杯。
“来一杯。”莫北渊点头。
“我建议您最好不要试,一言难尽。”安磊正好来送册子,于是劝道。
“一言难尽这个词用得好,但我需要能精神到下午。”莫北渊接过风傲晴从窗里递出来的咖啡。
他试了试,居然还不错:“怎么和上次喝的不一样?”
“这么久了,你还记得味道啊!”风傲晴笑道。
“我的天,谁会不记得那味道。”安磊干脆从窗里把她要的册子给递了进去。
“不对,姐,这个颜色和给我喝的不一样!你动了手脚!”他望了一眼莫北渊手里的咖啡,“我上次的是黢黑的!”
“
是不一样,上次我喝的也是黢黑的。”莫北渊附议。
风傲晴笑了起来。
“一日日地不坑我们,就过不去。”安磊终于明白了,也不想打扰两人,就先走出了院子。
“她走了,还挺厉害,我的人居然跟丢了。”莫北渊如实相告。
“没事,她早就不是那个需要我保护的薛嘉儿了,她能照顾好自己,只是我终于失去她了,为了你,我失去了好多人呢!”
风傲晴将头搁在窗台上,眼神寂寥。
“该是你的人,就失去不了。”莫北渊答道。
“你的甲到了。”风傲晴适时地转移了话题。
“你怎么比我还先知道?”
“你忘记这是我的地盘了?只要过了山,就都逃不过我的眼。”风傲晴笑道。
“石头跟着你,眼见地长大了,与初见时判若两人。”莫北渊望着刚出院子,又跑进来的安磊。
接着,一个粉紫的身影也跟着跑了进来,手里举了一个比她头还大的雪块。
“臭石头!你今天反正是死定了!跑我大嫂院里,她也救不了你!”莫明蕾边跑边叫。
身后还跟着两个球似的星宝和月宝,手里也举着巨大的雪球。
风傲晴细细一看,三人头上、身上都是雪,不是落
的雪,这明显是遭了袭击。
莫明蕾也不会武功,自然是跑不赢安磊的,安磊倒是没有用轻功,还假装滑倒,等了一等。
但是莫明蕾手里的雪块还是没有落到他身上,力气不够,只砸到了他脚边。
“星宝、月宝,给我上!”
“好!嘿!”
两个小的“嘿”得挺大声,但是月宝使了吃奶的力气也只扔到了脚边边儿上,安磊就主动凑到星宝面前,这一球总算是落到他的脸上。
“啊!好痛啊!好冷啊!”安磊假装倒地不起。
星宝和月宝就扑上去。
“嗷!救命!”这回是真叫了,两小家伙可不轻巧。
但安磊也没有忘记赶过来的莫明蕾,一脚把她给扫倒。
四个都滚到雪里。
莫明蕾的粉拳,以极快地速度落到他身上。
“哎!大家淑女的礼不要啦!”
“大家!淑女!我好不容易早起梳个髻!化个妆!美美的!你给你弄一头一脸雪!”
“再疯就真的不美了啊!”
“你找死!”
风傲晴望向莫北渊,他坐在窗下越九的软椅上,喝着咖啡,一脸姨母笑地看着院子里打闹的两大两小。
“我说怎么都看不上楼家的小姐呢,原来是在等咱们的蕾小姐,你说,配是
不配?”她问。
莫北渊的咖啡杯停在嘴边。
“你莫忘记了,安家是大家。”
“所以,你才是这样的脸色啊!如若,安磊真只是个无父无母的小隐卫,定不是这样的吧!”风傲晴从窗外坐起身。
“傲晴,为何你对我误会这么深?”
“没有误会啊!这是在表扬你呢!我看到院子里,只有浓浓的情意,而你看到的是主家、旁支,再是人品、能力,最后才是情。”
莫北渊还想再争一争,两个小雪球就滚到了廊下。
莫北渊给两个宝儿轻拍了拍身上头上的雪。
“爹!石头叔好坏哦!我们走到树下时,他故意踢树,还用的轻功!”星宝投诉道。
“仇也报了不是?”莫北渊笑道。
“报了!哈哈!我们人多!”星宝玩得很高兴。
风傲晴也从屋里走了出来,一摸月宝的脖子,已经出了汗,就又回了屋,拿了汗巾出来,熟练地给两孩子扎好。
“明蕾!过来!别疯了,出了汗一会儿该冻病了。”风傲晴又对着院子里叫道。
安磊一听,立即爬了起来,忙道:“可不能病了,快去廊下烤火,我早晨刚起的,正好用的没有味道的银丝,你不喜欢那炭的味道。”
他起得
很早,一早和越九起了火,又去揽月楼拿了风傲晴要的册子。
本来想着装病,就需要在家里办公了。
现在看来,也不需要了。
莫明蕾也解了气,就到廊下去烤火,走到廊边,跺了跺脚,肩膀上的雪披一解,就摔到了身后安磊的身上。
“这是要出门?”
“嗯,之前您不是让我去选过年时要用的绸吗?楼家也做绸缎生意,楼玉言说不用去外面寻了,他把能用的料子全部集齐了让我去比,我选几样又好又实惠的再报给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