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东西,也配用这样的物件儿!”楼心慧骂道。
“慧侧妃,妾身......”薛嘉儿已经看到中院门边还晃动着人影,这会儿全不见了,她就知道,太子殿下已经到了。
所以,她冷笑了一声,压低声音道:“可是,这是殿下从我这里出门时,亲手替我钗上的呢!我也不知道这物件儿有何不妥,我配不配,但还请慧侧妃还与我。”
楼心慧一听,再一看她的得意表情,更加恼怒。
薛嘉儿可不管,见楼心慧没有要还的意思,就伸手来夺。
楼心慧哪里肯:“竟敢来夺?!我看你是找死!”
薛嘉儿握了楼心慧的手,楼心慧不知道薛嘉儿竟没有她想象地那么弱,手甚是有劲儿。
跪在远处的武婢们用轻功上了前。
院门边刚进来的彦青用轻功上了前。
刚从后院捉住了蛇的彦南用轻功上了前。
宇文宥也用轻功上了前。
但是大家都没能阻止薛嘉儿握着楼心慧的手,将她手中那只金雀鸣欢步摇送进了自己的肩膀。
“嘉儿!”宇文宥一把推开楼心慧,拿出自己的帕子按在伤口上,薛嘉儿懂事的自己按住伤口。
他就将薛嘉儿抱起来,送到中院休息的屋里。
彦青已经让人去请女医士了。
宇文宥到屋里一看,一片狼藉,只能往后院去。
后院没有乱,看来楼心慧刚才没有进后院。
他要将薛嘉儿放在床,薛嘉儿却叫了停。
“殿下!这我下午刚铺了你喜欢的褥子,别弄脏了,您放我在榻上。”
“都什么时候,还顾这些!”
“不行!我不要!”她挣扎着就要从他身上下来。
“好好好!别乱动,榻就榻!”宇文宥没有办法,只能将她放在榻上。
“我看看伤。”
薛嘉儿不愿意松手,摇着头道:“殿下不要看了,一会儿让女医士来看就好,只怕是会留下疤痕,以后都不会好看了。”
说着,她就开始默默流泪。
“她会些武功,你竟握得住她刺下来的钗,也算是有本事了。”宇文宥恨恨道。
“殿下不用担心,我自不会死在她手上的,殿下大事未成,我就算是和她拼了,也要保下自己的命!”薛嘉儿咬着牙,一脸坚定。
她的眼中好像只有宇文宥一样。
他捧着她的脸,十分心疼。
彦青带着女医士过来,一看这殿下好像没有要出去的意思,彦青就带上了门退了出去。
院子里跪着将薛嘉儿一人丢下的彦南,身边还躺着作为证据的蛇。
还跪着慧侧妃和一众帮凶。
没多久,收
了信赶来的太子妃周寄柔也赶过来,跪在了楼心慧的身前。
“伤得如何?”她跪好了,才问彦青。
“回太子妃,还在验看,殿下在里头陪着。”彦青答道。
“太子妃,你一定要帮我求情啊!我不是故意的!而且,而且,不过就是个昭景平民,我堂堂......”楼心慧扯住周寄柔的袖子。
她实在不明白,伤就伤了,太子府里的夫人,哪个不是她想打就打,想罚就罚的,怎么今日这个门都还没有进的倒是不行了。
“你个蠢货!若不是你那个堂堂的身份,你现下早就死了!”周寄柔骂道。
“我......”
“你以为殿下为的是她吗?为的是颜面!他已经为我们着想,先将人放在这里了,已是敬于我们,你还来闹,不是打殿下的脸吗?!”
周寄柔到宇文宥身边最久,又得了皇长孙,位置稳得很,与宇文宥早就是良好合作的关系,她最是懂宇文宥。
彦青到门口报:“殿下,太子妃来了。”
“让她别跪着,天冷,到屋里来吧。”
薛嘉儿知道,这话是说给她听的,楼心慧跪得,但是,周寄柔跪不得。
周寄柔忙起了身,整衣进屋去。
“臣妾......”
“好了,柔儿不必多礼
了。”
她要行大礼,就被宇文宥给拦了。
“民女见过太子妃。”刚刚包扎好的薛嘉儿要起身礼,也被宇文宥给拦了。
“关上门就是一家人,嘉儿也不用太拘束。”
“妹妹伤势如何?”周寄柔扫了一眼桌上的血布再看她衣上的血量,也是不少。
女医士忙答:“回太子妃,刺伤一处,深约三四分,在皮肉处,未及筋骨。”
“这么深!”周寄柔皱了皱眉,心里又骂了楼心慧一万遍。
薛嘉儿脸色苍白,但她仍道:“两位快些回去歇着吧!我这点小伤算不得什么。”
宇文宥倒是没有想留下,他对薛嘉儿道:“好好休息,不准将那褥子留给我睡,而睡榻,明日我再来看你。”
两人出房门。
他先走到彦南面前,彦南也跟着他多年,一看就明白了,这是被事儿给绊住了不能来拦。
“嘉儿求了情,不让我罚你,看在还要你守着的份上,且饶了你这回。以后,日夜守着,不能再离开半步,若是再因你离开而伤了,你就自行处置吧,不必再来见我。”
“是,殿下。”彦南磕头。
“殿下......”楼心慧叫道。
但是宇文宥却没有理她,径直走出了院子。
“起来吧,回府再说。”周寄柔替
他吩咐道。
回了太子府,家里的女眷得了信,已经等在院中。
“现在我回来了,你们可欢喜?但我告诉你们,我很不欢喜。从这月起,全部人月银停半年,各院里把心思用在省钱上,想必也就不会多想别的事吧!更不会阻碍我的大事!”
宇文宥看着堂前的妻妾们。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人敢出声,磕了头就走,生怕走慢了,会连命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