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朗急得不行,他抬着风傲晴的脸看。
热水倒是没有落在脸上,但是落在了脖子还有前襟上。
上半身隔着衣服,衣服也厚,没有什么事,但脖子是惨的,现在已经通红一片。
风傲晴从空间里拿出灵泉水,开始冲洗自己的脖子,很快得到了缓解。
韩朗看了又看,还有一些红印子,倒是没有起泡。
“元旭!”他在车里一声怒吼。
多大的事儿都没有让她伤一根头发,这坐在车里,居然还让她伤了,他简直要疯了。
元旭已经从车窗里看到车里的情况,将那个人给按住了。
元旭本来还想骂来着,但是一看,这人头撞在车上撞破了,而且脸上还有伤,刚才应该是被门内的人给扔出来的。
“掌柜的!怎么回事!”元旭对着门口的掌柜喝道。
掌柜一看撞了车,只怕撞了里面的人,忙过来致歉。
他还没有开口,元旭就见有一人出了客栈的门站到台阶前,喝道:“快!我家主子就要来了!再不快点都得像他一样被扔出去!”
“这是大主顾的家的常管事。”掌柜的介绍道。
好好好,这才是罪魁祸首。
“我倒要看看,哪家的主子,这么豪气,这么霸
气!”元旭松了那人,上了前。
客栈掌柜忙两头劝,但是元旭哪里会听他的劝。
元旭一脚将那嚣张跋扈的奴才踹倒地上,接着就拔出了短刀。
这一脚他下了十成力,常管事向后跌去,肋骨只怕得断上几条了。
“元旭。”风傲晴在窗边轻唤了一声。
元旭的短刀擦着常管事的脸,大半送入了石板。
如果他手不偏,这一刀就是扎穿常管事的脑袋。
一旁的掌柜吓得跌坐在地。
常管事脸上一道血口子,惨叫一声。
“我劝你,现在过去磕头,我还能留你个全尸。”元旭狠狠道。
大厅里常管事的手下,刚才还在凶神恶煞地赶着住店的客人,但现在没有一人敢上前。
元旭将人从地上拽起来,拖到自己的车边。
常管事还想挣扎,元旭一剑划在他的后腿弯子,他就只能惨叫着跪下了。
正在这时,正街上来了三辆马车。
常管事听到车声,就回头看,一看就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
“我家主子来了!你们死定了!侯爷!侯爷!快救我!”
元旭看了一眼那车,冷笑道:“主子,是承安侯。”
“对!你们死定了!我家主子便是承安侯!”
韩朗一心
在风傲晴身上,正亲手帮她涂药。
他毫不在意地道:“当街伤人不止,还是条仗势欺人的狗,杀了。”
“是。”
“元旭,”风傲晴叫住了他,她又对韩朗道,“那殿下不也是纵手下当街行凶吗?百姓也会说您与他一般,不值得。再说,半个时辰就好了,不妨的。”
“不可能,我捧手心里的人,岂是他个狗东西能伤的,他非死不可。”韩朗语气未变。
“小气不是。”
这一下,举着刀的元旭不好办了,主子们啊,你们给个准信儿啊!我是杀还是不杀啊!
要不,杀一半?
行吧!来一半,这口气怎么也是要帮风傲晴出的。
“侯爷!”常管事见元旭要动手,又是一声惨叫。
此时,侯爷身边的侍官韦卓已经上来了。
一看元旭,忙行礼。
他常跟在侯爷身边出行,所以宫里、各家大人身边的人也都照过面。
“元卫长,怎是您?”
他也是活泛人,一看元旭在车外,那车里的人......
他先是一脚踢开抱着他腿的常管事,骂道:“狗奴才!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位是御翎卫卫长大人。”
说着,他又一礼,跑着回去禀告侯爷去了。
承安
侯一听,忙下了车。
“跟着哪位主子?”
“玙王殿下。”韦卓低声道,刚才装作不知道车里的主子是谁,但其实他是认得的。
承安侯陆脸色一变,忙下车来。
元旭像踢破布袋子一样,将那常管事一脚踢飞,就准备上车。
他朝承安侯一点不客气地礼了礼,就跳上车。
这一礼那礼的是侯爷位,而不是他这个人。
“等等,玙王殿下!您这是去哪里?客栈已经准备好,若您不嫌弃......”
“我嫌弃。”韩朗只命元旭将车停了,自己却没有下车,只是推开了窗。
“这......”
“我可不想有人说,我宇文寒同承安侯是一样的人,仗势欺人,只手遮天。”韩朗冷冷道,一点面子也不给。
说完,他还抬头看了一眼这鸿来客栈。
“不不,殿下,您误会了,只不过出行人有些多,还有女眷,所以想住得清静些。”承安侯忙解释。
“我出行带两人,你出行带两百,嗯,那是得住满这鸿来客栈了。”韩朗阴阳怪气一直是没谁的。
风傲晴尽量忍住不要笑出声。
承安侯这一下更无话可说了。
这时他家里的女眷也下了车,他长女陆雁含就
在其中。
承安侯一家都知道,王后看中了他女儿,想指给玙王,只不过,一直也没有下旨。
听说是玙王玩心大,四处跑,还不想成亲。
本来,这是个好时机,让两人见一面,许是就看上了,但现在这个开局好像不太好。
承安侯话还没有出口,元旭已经将车赶开了。
“哎,怎么就走了?车都未下?”承安侯夫人秦冬莲急急问。
承安侯袖子一甩,气得进了客栈。
“到底是为何得罪了那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