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宥看着身后燃起的熊熊大火,终于没有忍住,一口血喷在了身前,晕死过去。
太子府已经变了天,所有的人都惶惶不安。
而此时最开心的莫过于周寄柔,她报了仇,静静的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又听到院中“走水”的叫声,发出了骇人的笑声。
“说我狠,自己怕是最狠的那个吧!”她笑道。
至此,这些害她孩子的全部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真是太快乐了。
她从衣柜上拿出了两坛子琮王妃给她的桂花酿,自斟自酌,好不快活。
从霁儿走的那一刻起,她就再也不是太子妃,她只是一个死了孩子的娘,一个要报仇的娘。
太子府里连个能管事的人都没有。
一个侧妃被关在院子里几个月,疯疯癫癫;如夫人死了两个,还死的是能担事的两个,还剩的这两个,没有一个能担起事儿来。
王后夏侯瑛知道太子府的情况,虽然悲痛,但还是担心,就亲自到太子府上查看情况。
没想到,一切也没有她想的差,倒是井井有条。
原来,她竟然忘记了,屋里有个还未行礼的如夫人,薛嘉儿。
听管事的说,现在屋里的事儿,是她在管。
夏侯瑛握了太子的
手,看着屋里跪的人。
“本来凤华君医术是最高,你偏那么犟,要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也不让她瞧。”夏侯瑛怪道。
宇文宥不说话,他是绝对不会让风傲晴给他看病的。
夏侯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扫了一眼屋子里的,于是道:“让殿下休息,出去说话。”
大家跟着夏侯瑛出了房间。
出了房间,到了厅里,她脸色一变,把茶杯扔到了两位如夫人面前。
“你们两个,理不得事,还伺候不得夫君吗?”夏侯瑛质问另两个如夫人。
她来未让外面人通传,直接进了房间,见到的是薛嘉儿在伺候。
家里大管家也对王后道,太子殿下是薛嘉儿一手照顾的,这几日她几乎没有闭过眼。
说了一会儿话,这两位如夫人才闻讯赶来。
“回王后娘娘,我们也想伺候,但是殿下不喜我们,只要嘉儿妹妹。”
“刚才我去瞧了,嘉儿那是伺候得妥妥当当,换你们是做不到的,殿下自是不喜你们,但是你们还在自己院中,就是该死!在一旁递水端茶也不会吗?!”
两人无话可说,被宇文宥赶出来几次以后,两人干脆不来伺候了,只来请安。
“现在滚去外屋侯
着,太子不起身上朝,你们不得出那屋子,再没有用,就领了休书回家吧!”夏侯瑛喝道。
两人连忙退了下去。
“嘉儿起来吧,委屈你了,太子和我提过了,本来不出事,也是要把礼办了的,现下只能再等等。”夏侯瑛上下打量着她。
倒不像是小家女儿,长相、能力都不错。
薛嘉儿从容地答:“谨遵懿旨,现下最重要的是殿下的身体,其他都不重要。”
“这家可不小,可能理得了?”
薛嘉儿忙答:“回王后娘娘,民妇不敢理家,只是听太子殿下的吩咐而已。”
她表示自己身份卑微,希望王后派人来执事,自己才可以更好的照顾一病不起的宇文宥。
“太子挑剔,又不喜这些婆子近身,你就辛苦辛苦,先担起来,等太子殿下好了,再去挑人来管。”夏侯瑛本来是带了人来的,但是她决定让薛嘉儿试一试。
如果周寄柔好不了,那这府里的女主人肯定是要换的,到时有个这样的帮手也好。
“是。”薛嘉儿乖乖地答。
等她下去以后,夏侯瑛问起这管理的事,大管家告诉她,本来薛嘉儿没有身份,但她恩威并施,又有了宇文宥点头,这才开始
理家,也是事事妥当的。
“你是老人,看着些,这府里,再起不得什么风浪了。”夏侯瑛吩咐。
她又去看周寄柔,本来她是十分喜欢周寄柔的。
握了她的手,夏侯瑛温柔道:“那两个不要脸的,想杀便杀,就不能等多几日吗?至少等她们把孩子生下来。你看看,害得你的夫君都一病不起了,这又是何苦呢?”
周寄柔脸上略微飞霞,她每晚都会饮了几杯。
她笑着对夏侯瑛说:“我绝对不能让她们把孩子生下来,一个都不要想。我儿活不了,她们的儿也不要想活。我就是让她们怀着无比的遗憾死!我真是痛快啊!”
夏侯瑛从未见她这么大胆地说话。
没想到,接下来,还有更大胆的话。
“母后,我有时候真的很佩服您。自己最疼爱的幺子被害,您居然还能忍得住不杀他,整整十年啊!才报了仇。”
夏侯瑛凛起了眉。
“而且还是玙王自己报的仇,你猜他怎么想您这位母亲?他应该也会恨您吧!”
夏侯瑛恨得牙痒痒,却无力反驳。
她走出了房门,对管理的吩咐道:“太子妃已经得了失心疯,将这院门锁了,不许任何人出入。”
他们都知
道太子妃不能死,她死了,周家就会有可能往老五那边去。
因为作为一个臣子,当然是谁势大就依附谁,如果和太子没有了姻亲关系,当然就不会顾及了。
周家入仕之人,数不胜数,整个六司都有周家的人,实在得罪不起。
所以太子妃必须活着,哪怕只有一口气,哪怕关她一辈子,都要保住太子与周家的关系。
最后,王后才回到主厅里,问起薛嘉儿和管理的,关于府里这些事的真相。
关于纯夫人的,大管家就在场,所以一一道明了,与夏侯瑛知道的倒是一致。
而关于郦夫人的事,大管家那时不在现场,是火烧起来了才到的,所以他并不知道。
薛嘉儿一声不响地让人拖了一个小丫头上来。
“王后娘娘,我当时也不在郦夫人院中,但是火烧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