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院子小,在屋里话说得大声些,门外都能听到。
御霆风听着里面欢笑声,还等了一等。
“主上,家里人......可等不了啊......”御铭畅劝道。
御霆风咬咬牙,点了下头。
御铭畅便去敲门。
来开门的丫头是他们走后来的,所以并不认得,于是去报。
“主子,有位姓风的公子想要见您。”
风傲晴就出门去看。
这屋小得很,都不用迎。
“将军,这回又是忘了什么东西?”风傲晴今天高兴,还没有见到人,就开始斗嘴。
御霆风就从照壁后跨了出来。
就见他一脸冷色,连太阳都暖不了一样。
“怎么了这是?”风傲晴看脸色不对,忙问。
“病了?过来坐下,我看看。”风傲晴见他不说话,就指了指院中的茶台,那里摆了几张椅子。
“是不是不便?”御霆风看到有人从屋里出来了。
“有什么不便?找我不便?那你还来?”风傲晴一脸莫名其妙。
御霆风没有答她,也没有看她,而是越过她看向出屋来的安瑾歌。
这......好是好看的,但也过于阴柔了吧......
这......武功是有的,但这小身板
......
安瑾歌也毫不客气地盯着他看:“这位是......”
声音一出,御霆风愣了。
他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看御铭畅,想和他确认一下,就见御铭畅也看出来了,快要笑场了。
还独自伤神了这一路,敢情根本就是个女子。
“哦,瑾歌,这位是元武冷焰军风将军,风将军,这位是我的挚友,安瑾歌,昭景永临王旗下玉翎卫统领。”
玉翎卫,莫南洲和莫北渊给她的护卫军,都是女侍卫,交给了安瑾歌管理,想着她有朝一日回去,也有人用。
安瑾歌先斜了一眼风傲晴,这才朝御霆风行了男子的礼:“见过风将军。”
“安统领。”御霆风眉角飞起,只差没有笑出声了。
“现在,便是不便?”风傲晴哪里会放过他。
她坐到了茶桌边去。
御霆风总算是恢复了正常,他也坐过去,道:“哦,我没有病,是来请你去瞧病的。”
风傲晴倒了一碗壶里的赤色液体,推到他面前。
这几日热得不正常,所以她煮了酸梅汤,早上出去时冰上了,刚才拿出来准备喝的。
御霆风倒是信她的,也不止一次吃她递的奇奇怪怪的东西,于是端起碗就饮
。
一尝,就觉冰沁舒爽,人也舒畅了。
一口饮尽,又把空碗给推了回去,风傲晴就再倒了一碗给他。
“不错。”
“差的敢拿给您啊!”
御霆风就轻轻一笑,说起了看病的事。
“营里,有人病了,开始是一人,就没有引起注意,没两天,引病了十几人......”
说这话时,风傲晴正递一碗酸梅汤给御铭畅,御铭畅刚才听说不错,就眼巴巴儿看着她。
这还没接上,就见安瑾歌已经捞了风傲晴以最快的跳进屋里,一脚踢上了门。
那一碗汤正正地泼在了御铭畅胸前。
安瑾歌隔着门叫道:“好走,不送!”
“怎么啦这是?!”御铭畅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别别别!出去了,传给了戚远城百姓可怎么办?还不知道严重程度,在我这里安全。”风傲晴拍拍安瑾歌。
她又对院子里的两人道:“将军,你营里很有可能是疫症,你们两人现在进浴池间去,听我安排。”
御铭畅一听,明白过来,脸也凛了起来:“主上,快!”
这里之前他们住过一晚上,所以是知道地方的,风傲晴的厉害他们也是知道,所以这才来找他们。
听到关门声
,风傲晴走到了浴池间门口。
“池里的水是刚烧好的,浴布也是全新的没人用过,你们去洗头洗澡,衣脱了以后放进一个桶里,洗完不要再碰!我一会给你们递衣到门口。”
这些本为是给安瑾歌准备的,让她吃了午饭去泡个澡。
她又从空间里拿出一个药球从门缝里滚了进去。
“风铭,药球放浴池里,化开了你们再进去。”
两人就在屋里默默照作。
风傲晴估摸着两人进了池子,这才问道:“什么症状,说来听听。”
回答的是御铭畅,他大声道:“都有热症,头痛,有些咳得厉害,有些吐,有些拉,反正不太一样。”
风傲晴听了,判断应该是伤寒。
前几天还在担心这个事情,天气反常,一场倒春寒持续了很久,然后又突然热得如炎夏。
她倒是松了一口气,不是其他严重的疫症就好。
“问题不大,不用忧心,我去给你们准备衣服。”风傲晴先给两人吃了定心丸。
御铭畅听着她走远,这才开口。
“主上,这回放了心吧!”
“洗你的吧!好好涮涮!别把病气过给了她!”御霆风笑着骂道,心里乐得不行。
“就那位,还怕我这点病
气!我不是没见过她将人从鬼门关拉回来。”
但他还是将自己的身体都浸在水中,喃喃道:“不过,我得好好洗洗,在营里,也没有好好洗澡。”
“哦,我听着,这是委屈你了?你不如回武都吧。”
御铭畅再不敢说话,连头都浸到了水中。
“淹不死你!”御霆风骂道。
御铭畅憋不住了,又伸出头来,道:“昭景皇帝身边的人都出动了。”
这满世界的风雨,风傲晴不知道,御霆风倒是知道的。
风傲晴给两人找了衣服,从头到脚,一整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