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事情还只在策划阶段,但是胭脂虫的养殖已经进入生产的阶段。
寒天谷来了最好的机械师喻昊空。
风傲晴这些天和他还有元振宽头凑头研究萃取设备。
喻昊空原本习的是机关术,奇门遁甲也懂,他因为所造机关致人死亡,才被流放到寒天谷,为风傲晴所用。
风傲晴给了他许多机械方面的书籍看,他边学边研究,再加上自己所学的机关术,帮寒天谷制出了许多有用的设备,包括铁矿上用到的设备。
余天南趁着他们研究,先在空矿地上给建了一个炼铁炉。
重楼惊叹不已。
这些寒天谷来的人,平日里看起来极普通,没想到个个都有自己的本事。
现在也是药材多出的季节,等她忙完自己的生意,一看,镇子正在悄悄发生着变化。
而因为接洽了寒天谷的药材商,一时间,她的货被销售一空,于是又佩服了一遍寒天谷已遍布九州的销售网络。
她和风傲晴去给林子嫣换药的路上,无奈道:“我这透骨镇配不上寒天谷的生意,我药田薅得草都不剩了,这才多少时日,说句不好听的,我连陈药都卖光了。”
风傲晴盯着她:“陈药卖的什么价?”
“啧
,您看您,自家生意,我还能亏了自家人吗?”重楼亲昵地揽了她的肩膀。
“这还差不多,有个两到三年,翻新、扩建镇子的银子应该够了吧!硬是不要我出。”风傲晴就倚着她问。
“两年零四个月,振宽帮计过了,今天帐本墨都还没有干。”重楼十分高兴。
她对这透骨镇有感情,就算御霆风让她回京,她也不会愿意,只给风傲晴用用,她愿意,以后成重镇,她也愿意。
“我看怎么撺掇你们家主上把从这里到寒天谷的路修了,我不出钱,让元武出钱。”风傲晴突然想到了御霆风。
“哟,这还用撺掇?不您一句话的事儿吗?”
“跨国公路呢!他能说了算啊!等一下落得个功高盖主、只手遮天的罪名,小心元武帝给砍了他!”风傲晴做了个狠狠砍的动作。
呵,呵呵。
重楼尴尬地笑笑:“是,是哦。”
......
武都,大雨。
批了半天折子的御霆风站起身休息一会儿,到了殿前,不由打了个寒颤,抱起了手臂。
“皇上,冷吗?”御铭畅忙将手中的披风给他披上。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背后发凉,明明没风,就是感觉凉飕飕的。”御霆
风答道。
“皇上,就算真病了,现在去,病也好了,我还是给您叫御医来瞧瞧吧!许是着了风寒。”御铭畅出去了一趟,胆子是越发大了,敢揶揄主子了。
“哎!我何时说要去镜潼啊!”
“回皇上,您没说,一天三封信,也不知道镜潼是个什么情况了,风小姐,怕是要被信给埋起来了。”
“一日三封吗?”
“哦,今日您政务忙,只写了两封。”御铭畅想了想答。
“哦,那快,磨墨,入夜前再写一封,好送出去。”
御霆风把披风一掀,就回了书房殿,将摆在正中的册子,一袖子扫到一边,拾起左手边那叠浅紫撒金的信纸最上面一张,开始写信。
风晴:胭脂虫汁做的唇脂,我能用吗?我双唇裂得全是口子,疼得很,热茶都喝不得了。如若能用,赠我一盒,多谢!风霆
写好,他将信递给御铭畅,还问:“怎么样,是不是看起来可怜得很?”
御铭畅点了点头。
路程并不远,特别是走水路,但御霆风望眼欲穿。
然后,不久就收到了回信。
不止是信,还有随商队送来的一包东西。
收到时,刚下朝。
在大殿前,还没有走完的众臣就看到他们家
一向稳重如山的皇上,像个孩子一样,从殿内奔了出来,差点把几个老臣给撞飞出去。
大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都忙跪下。
殿外跪着一个御卫,手中捧着个盒子。
稳重的皇上夺过盒子,蹦着就走了,在大殿转角处还传来了他巨响的笑声。
大家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都以为自己上朝站久了,有些晕,怕是出现了幻觉。
有人拿眼神询问身边的人,就见身边的人也与他有一样的疑问。
“皇上素爱稀奇玩意儿,怕是什么不易得的......”有人给了解释。
大家就跟着点头:“是啊是啊,肯定是了。”
御霆风将那盒子放在榻上的小几子上,轻轻晃晃了,有瓶瓶罐罐的响声。
盒子外包着一张大尺寸的麒麟锦帕子,一看就知道是他为风傲晴准备的。
“用我给的东西,这是让我放心呢!”
御铭畅站在门外守着,摇了摇头,还好在门外守。
盒子打开,先是信。
御霆风发出一阵不可言说的笑声。
他写了那么多信,就这一封是为自己。
信上是风傲晴那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
有屁一次放完!一封又一封的,你想跑死马还是跑死你的信使!
(嘿
嘿,我就知道会骂我!)
胭脂虫做的唇脂是红的!红的!红的!重要的事情说三遍!你想上朝时来个烈焰红唇吓死你们皇上,你好直接坐那椅子上?
(红的?哦,把这事儿忘记了,皇上吓不死,臣子老头儿可能吓死几个。)
嘴唇裂开,不要撕!不要撕!不要撕!重要的事情再说三遍!
(嘿嘿,你怎么知道我撕了?)
御霆风隔着纸都能感觉到风傲晴的愤怒,心里欢喜得不得了。
再下一张信纸写的是外用、内服之药的用法。
盒子里就是这些药,好些个瓶瓶罐罐,每一个上面都烙了药名。
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