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老六跪下求饶:“姑姑,风小姐,我再也不敢了!”
他倒是个灵活的,看得出风傲晴不是一般人,而且重楼很敬重她,所以也就一并求了。
风傲晴拉住了重楼的手:“杀就算了,不过是损失些银钱罢了。重要的是知道为什么着火,好杜绝以后发生这样的情况。”
重楼想了想,收起了手里的刀,要治也不能当着这位。
“而且这镇子上的赌坊,不管是明里的暗里的,全部都要关掉。此事是最大的祸事!”
重楼点头同意:“我平生最恨的也就是赌,见一个赌的都要剁手,没想到你们居然还在镇子上开起了地下赌坊!好好!我看有些人的手是嫌长多了。”
重楼留下了懂行的人,检查这里的情况,看他们能不能找到一些线索。
然后,她问清了地下赌坊的情况,就派了人去拿这些人。
不一会儿,下面人便领着一队人跪到了前院。
这些人都是明里暗里常常赌博的那一批。
风傲晴在前院的厅里看着重楼惩罚这些赌博的人,一边给受伤的人治疗。
还好,都是一些创面较小的皮外伤,没有什么大的问题,但是屋外的人比这屋里的人伤的还重。
主事的几个被砍了手指头,常参与赌博的正挂在墙下挨着鞭刑
,行刑的人鞭子挥的呼呼响,一点都没有怜惜,惨叫声不绝于耳。
“罚得好!咱寒天谷地上的地下的一处都没有。”余天南低声骂道。
“就是。”屋里寒天谷的人附和道。
“哟哟哟,嘶~!”风傲晴正在给他伤口消毒,他没防备,就叫出了声。
宁小荷就在他好的那条手臂上拧了一把:“叫什么!破点皮还叫上了!是男人不!”
“不是叫疼!是主子这药冰凉凉的,给我冰着了!你掐我才是真疼!”余天南反驳道。
大家一片哄笑。
“现在是夏天,别把小伤不当回事,溃了就麻烦了,每人每天都要给我验看一遍伤,明白吗?”风傲晴交代道。
“是。”大家都应,大家都知道如果伤不好反而是会连累风傲晴的,所以都听话得很。
处理好了伤,大家扒窗户上喝着冰茶看用刑。
就听得有女子尖叫。
屋里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疑惑。
这院里的侍女手上都有人命官司,看鞭打个人还能尖叫?叫好还差不多。
“坏了!林小姐她们!”思烟总算是想起来这俩人了。
出去厅一看,彩儿吓晕了,倒在林子嫣身上,林子嫣看不见,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也坐倒在地,瑟瑟发抖。
思烟扶了林子嫣,宁小荷
拎起了彩儿。
宁小荷听名字像是个娇小的姑娘,其实不然。
她是个大高个子,典型的北境人,比风傲晴足足高出一个头,比高个子的安瑾歌还要高些,倒是和余天南那大个儿极相衬。
两口子往屋里一站,都觉得屋子不够宽敞。
彩儿也就一米五出头的瘦小个子,在她手里跟个小鸡儿似的,夹起就走。
风傲晴拿出一支药放彩儿鼻子下嗅了嗅,她就哭出了声。
“手指头!妈呀!”一醒来,就扑在椅子边,安瑾歌眼疾手快,一脚将垃圾桶给踢到了她的椅子边,正好迎上她“哇”一声吐了。
还好,有风傲晴的地方就有垃圾桶。
“彩儿!到底怎么回事?伤了手吗?你应我啊!”林子嫣担心地问。
思烟握了她的手,安慰道:“林小姐放心,彩儿没事,手也没伤。”
“思烟姑娘,那她这是怎么了?可是病了?”林子嫣又问。
“小姐,我......我没事,快走!我们回房去!”彩儿抹了一把嘴边的酸水,然后跌跌撞撞地跑到林子嫣身边,扶起林子嫣就走。
仿佛这院子里、屋里的人都是罗刹鬼怪。
思烟笑道:“需不需要送啊?你别走到一半又晕了,只剩你家小姐,那是要摔跤的啊!”
“不,不用
!”
彩儿头也不敢回,目也不敢侧,靠着墙角回了自己住的院子。
风傲晴拍了拍思烟:“她们此前长在深宅大院,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哪里见过这些,害怕也是正常。”
刚才,两人跌倒的情形,全部都被风傲晴看在眼里。
“是,那胆识自是不能和您比的!”
“不错,还学会拍马屁了,受用哈!赏你去把那手指头打扫了!别再吓着人!”风傲晴拍拍她的肩膀。
然后走到墙下去做白脸了。
彩儿扶着林子嫣回到了房间,她们住在待客的侧院,院门一关,也就她们几个,倒是清静,也方便她养眼伤。
彩儿先把林子嫣给扶进屋里,又转身出去关上了院门,加上锁。
回到房里,又将房门也关上了,锁了起来。
“彩儿,到底怎么了?这大白天的关上院门做什么?既热,还让别人以为我们在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呢!”林子嫣问道。
“小姐,你的眼睛一好我们就走,以后在这里的时间,我们再也不出这院子,您一定要听奴婢的。”彩儿急急道。
“你说原因,我听着,不要急,我们是林家人,家里的脸面不能丢,你今日若是在府里,是要挨罚了!”
林子嫣不愧是大家女儿,虽打小没了母亲,但家族大
,自小也有林家女眷长辈教养。
“是,小姐,今日是奴婢失礼了,可是你刚才是没看到,他们将人的手指头一根根剁下来,就扔在那地上,我都,我都......我都踩到了!”
彩儿一想到脚下那触感,就忙把鞋子脱掉,换了一双鞋,将手里的那双远远地扔到了院子里的角落里,这才回来。
“你想想,一个不属于任何一国的小镇,你能指望这镇上是些什么人?无非都是走投无路的,其中定是不乏穷凶极恶之人。”
“您说得